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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儒,這貢品中有云棲龍井,如此香茗,你可是有口福了。”皇帝一面柔聲說道,一面將他手帶到唇邊,落下一吻。感到指尖觸到柔軟的唇,岑修儒臉刷得一下紅了,莫說這舉動,皇帝又何曾用過這種口吻對他說過話?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瞎想,半天沒反應過來。
那呈上清單的人一身瑜國裝扮,見兩人一人柔情似水,一人靦腆羞赧,不顧眾人在場卿卿我我的模樣,也是不由低下頭去避開了視線。
待那人一走,皇帝便是鬆開了他的手,恢復了常態,將清單放在一旁,端起茶水慢慢飲著。劉吟微微偏頭,見岑修儒那一副剛剛發生什麼事了?的模樣,心下那點火氣早也沒了,不由彎起了唇角。
這不知唱的哪一齣後,皇帝便命人送他回寢殿去了。岑修儒也不全是傻子,想到昨夜所謂的侍寢和今日的怪異,立刻還是明白了皇帝是在瑜國人面前同自己演戲。可那是為何?若只是不願聯姻,大方拒絕不就行了嗎?皇上貴為天子,難不成連擇妃的權力都沒有嗎。
百思不得其解,在寢殿裡待得有些無聊,用完午膳後他想出去走走順便打探打探,卻被秦公公攔了,岑修儒只得繼續在寢殿裡頭轉悠。正對著南窗擺著一張長案,岑修儒好奇的靠近了些,見宮女太監也沒有阻攔,便捋擺在長案前坐了下來。
書案右上整整齊齊擺著幾本漢書聖訓和釉色筆洗,旁邊則是鎮紙,硯臺一類。左邊只是一些有字無字的宣紙,沒有奏章也就是無關公務,難怪宮女們沒有攔他坐下檢視了。
岑修儒翻看著書案一旁的宣紙,筆力跌宕遒麗,無疑是皇帝的字。將那些宣紙拿到眼前,垂下眸子細讀上面文字,讀了半頁,又換了一張,不過下一張也是一樣,皇帝不過是在抄寫聖訓。儘管如此,岑修儒還是整合了一番,就這麼讀了下去,皇帝的字正如他的人一般鳳泊鸞漂,高高在上,讓他想要靠近,卻又平生罅隙。
翻完了密密麻麻的數十頁紙,總算也是打發了一個下午,皇帝並沒有抄完,最後一頁停在一半,岑修儒就勢讀著,讀完之後,放下宣紙抬頭看了看天色,再次低頭,才發現手握著的另一角用小纂寫著兩行小字。
他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吞嚥了一口,扶著書案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一些,目光沿著那兩行字逐字逐句的移動。
長相思兮長相憶,
短相思兮無窮極。
最後一字收尾的不利索,墨暈開在那一捺的末端,岑修儒長久的盯著那墨漬,沒多久,便覺得眼角澀澀的。
抽了抽鼻子,他像一個登門入室的小偷似的莫名心虛,小心翼翼的將那些手抄按照原樣擺放好,才是坐回到寢殿中央。
沒有任何理由的,他就像突然開竅一般,想明白了皇帝心裡的人是誰。
其實他早該想到了。
皇帝的神情,只有在對劉將軍的時候,才會與旁人不同。
入夜。皇帝回來的時候見床幔閉著,還未問秦公公便已上前解釋建豐侯用過晚膳便睡下了,他點了點頭,洗漱過後,便吩咐宮人們退出了寢殿。
掀開簾子便見建豐侯蜷著身子和衣睡在床沿,似是睡的極淺,眼簾下的眸子不大安分,連帶著微卷的睫毛也時不時的微微抖動,細看之下眼眶下透著殷紅的顏色,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這神色對皇帝來說不算陌生。小時候不懂事,又在宮中悶得無趣,成天就知道逮著他欺負,如今長大了回想起來,對有些過火的事,還隱隱有些愧疚。這四年來,對方是一個如何的人,皇帝心裡也已是再清楚不過,之所以還要將他留在京城,並不是他不放心,只是因為國家社稷的大事,容不得有半點風險。況且,既然能用他的能力為黎民百姓少些疾苦,又何樂而不為呢。
回想自登基以來,他也願意待這個堂弟好一點,自己收斂了性子,有時見劉卿做得過分了,還會阻攔一下。又賜了大宅府邸,又幾番提了俸祿,這建豐侯府中想必是什麼也不缺,日子過得錦衣玉食才是。可不知道為什麼,皇帝每次見到岑修儒,卻覺得……他從來不快樂。
曾經覺得他受如此皇恩還整天哀著臉實在矯柔造作,直到近來,皇帝才漸漸體會了這種感覺。身為天子,萬人之上,翻手是雲,覆手為雨……他竟也無病□,覺得不快樂。想想都覺得可笑。
但快樂與否,感受真真切切,就擺在那裡,騙不了內心。
一個人不快樂有許多原因,歸結到底就是得不到想要的。於他,是感情得不到的回應,不知他的堂弟,得不到的又是什麼。
他的堂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