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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方才還是興致勃勃的欺負著人,這一耳光簡直是被他打懵了,墨潑了一身。
“你敢打我!!”
太子氣得快哭了,隨手將硯臺一丟就伸手對著身下的人胡亂掐了過去。
低頭看空空如也的手中,和只知道捧著臉哭個不停的岑修儒,劉吟感到事情愈發的棘手了。
聽見打鬧的宮女太監急急的趕來,忙是喊著祖宗將混亂成一團的三人攔了開,好在安太傅也及時趕來,才阻止了一場鬧劇,岑修儒雖是衣衫凌亂灰頭土臉,但捱了一耳光的卻是太子,岑修儒領了罰,跪在國子監外頭捱了杖責,十下,小懲大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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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下杖責,對一個文弱的孩子來說也許還是太重,第二日那岑修儒便沒能來上課,劉吟失眠了兩夜,第三天好不容易見到岑修儒了,對方卻早已是將他劃分在了敵人的區域,將距離保持得遠遠的。
過了幾天,打掃房間的下人見他房裡的桃子開始招果蠅,便問要不要拿去扔掉。正在洗漱的劉吟忙衝過去奪了回來,那天他抱著桃子坐在院子一口一口的啃了,甜美的汁液瀰漫在唇齒間,心裡卻酸酸的。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捏著那桃核端詳,思來想去了半天。
第二日,他手腕上就多了一串雕刻精美的菩提桃核手串。
如果說太子原本還只是因為眾人的傳言對岑修儒心有嫌隙,如今卻是記了仇,處處針對,稍有不順心,便讓岑修儒去面壁罰跪罰站。劉吟知道,若是當時不懂得如何怎麼迎合討好這太子,自己這些年的時日也大概就是如此。
一日下課後,太子去見皇后自行離去,劉吟收拾好書具,見岑修儒頹然從書房外進來,也是準備收拾收拾離開。他剛是在外面罰站了幾個時辰,連口水也沒得,口乾舌燥,精疲力盡。
自那日之後,岑修儒便不再早早的來國子監,往往來的比太子還晚,總是到了時辰,才無可奈何的出現在門口。太子每見他姍姍來遲,都忍不住冷哼一聲,指責他架子真大。
因而這些天劉吟每日早早候在國子監,也是沒有獨處的機會,如今四下無人,從來自信的劉吟忐忑了許久,終於是將書往桌案一丟,大步朝他的書案走了過去。
岑修儒聽見動靜,抬頭見對方朝他來了,忙是躲在了書案的另一邊,戰戰兢兢的看著。
“劉侍讀。”
“你就是不懂得揣測太子的心思才會受苦。太子的心性貪玩,本性卻不壞,你若是知道他何時想要人哭何時想要人笑,也不至於如此。”
岑修儒聽得莫名,不知劉侍讀到底在對他說什麼,更是害怕又中了他的圈套,被戲弄的更慘。
劉吟見他壓根沒什麼恍然大悟的神情,嘆了口氣,語氣嘲諷道:“罷了,諒你這榆木腦子也想不透,我只教你一樣。”
“……”
“下次見太子爺生氣,你就記得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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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修儒知錯了。”
從第一次說這句話起,這話便伴隨了岑修儒近四年,甚至等到太子登基,這口頭禪還一直保留著。
高高揚起的手頓了一頓,太子臉上飄過一絲訝異,一怔之下卻只是放下手,將他肩膀一推:“讓開!”說罷,便是繞開他,領著劉吟走進了書房。情急之下閉上了眼的岑修儒見沒有被打,穩下腳步才是恍恍惚惚的睜開眼來,半開著嘴,便見到進書房前的劉侍讀,偷偷朝他比了個拇指,揚眉一笑。
有用。這句話真的有用。岑修儒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岑修儒終於算是開了竅,之後再逢太子要發火,只要這麼一認錯,太子的火氣便是消了大半。這句話對太子的確是非常的管用,雖然臉上仍是沒什麼好臉色給他,卻已不再成天成天的罰他了。
劉吟也是得意洋洋,他沒有想錯,太子的心性就是個孩子,雖然性子直來直去,卻也是敏感的,他感受得到來自旁人的善意。岑修儒那模樣本就生的低眉順眼,再服軟的認個錯,太子也是無法再下重手。
但劉吟沒有想到,這句話太過有用,以至於過了幾個月,太子便有些迷茫的對他傾訴。
“阿吟,你說,本宮先前是不是待岑修儒太刻薄了。”
“嗯?”
盯著棋盤的劉吟訝異抬頭,懷疑面前的太子還是不是一直以來那個張揚跋扈的太子。
“我現在覺得……他也沒有什麼野心。也不記仇,人也聽話,老實。”太子臉上有些窘迫,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