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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她如此幫著別的妃子。
雲兒指了指皇上的心口說:“不是我喜歡,是皇上喜歡。我呢,一半是真的覺得姐姐很親切,一半是因為愛屋及烏。”
“不要胡說,朕明明是最疼你的。”皇上被她看透心事,不由感覺非常尷尬。
永和宮
“皇上傳我去看冰嬉。”婉約心中有些莫名的喜悅,其實現在的心情,非常矛盾,既想見他又怕見他。
“是呀,燁貴人也在呢。”小太監隨口說了一句。
正準備把斗篷披到身上的婉約,突然改變了主意,對小太監說:“麻煩公公和皇上說一句,說本宮身體不適,就不能去陪皇上看冰嬉了。“
“娘娘,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小的吧。若是您不去的話,怕皇上饒不了我。”他跪下連連磕頭說。
婉約幽幽地嘆了口氣,自己從前也是宮女出身,自然明白小太監的苦處,又何苦為難他呢。
把斗篷重新披上,她木然地說:“起來吧,本宮不會為難你的,我們走。”
坐在接她的攆上,婉約覺得很冷很冷。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呀,每次皇上見她似乎都是在折磨她。
他總是緊緊地擁著雲兒,疼愛地看著雲兒。就算他心裡有自己,那又如何呢。自己夫君和別的女子親密的場景,讓婉約錐心泣血。
這時候蘇貴妃的攆從對面過來了,因為感念太后的恩情。就算是漫天飄雪的日子,她也堅持給太后去請安。
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婉約按照宮規,點頭請安道:“蘇貴妃萬安。”
蘇貴妃隨口問道:“妹妹這是去哪裡呀?”
“去看冰嬉。”婉約簡短地回答。
蘇貴妃示意抬攆的人停下來,尖銳地說:“哦,聽說那個新來的燁貴人善於冰嬉,皇上是邀妹妹去同看呀。說起來這個燁貴人以來,我們後宮就真的形如虛設了。我看皇上的架勢,以後心裡怕是隻有燁貴人一人了。”
一句後宮形如虛設,讓婉約的心猛地一顫。曾幾何時,皇上那麼溫柔地在自己耳邊輕語, 說的也是這句話。
見她神情黯然,蘇貴妃覺得很痛快。婉約是多麼牙尖嘴利的丫頭,以往仗著皇上撐腰,從來和自己都是針鋒相對的。
如今竟然整個人都像是蔫了一般,任由著她想怎麼數落就怎麼數落。
“不知道燁貴人冰嬉是不是很好看。可惜了,本宮身懷六甲。生怕著涼,不能去湊湊熱鬧。”蘇貴妃炫耀地看看自己的肚子。
看著她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想著雲兒有皇上的疼愛,蘇貴妃有皇上的骨肉。麗貴妃最少還曾經懷過皇上的孩子。
只有自己,除了和皇上的一點美好回憶以外,什麼都沒有。那一點點的回憶在皇上生命裡,又是否只是蜻蜓點水,劃過後就了無痕跡呢。
看著她悲傷的目光,蘇貴妃洋洋得意地說:
“好了,妹妹,你去欣賞皇上和雲兒的恩愛吧,本宮也是時候回去喝保胎藥了。這宮中的女人呀,為皇上開枝散葉是我們應盡的本分。”
她想起弟弟說過婉約再也不能生育,故意把開枝散葉那幾個字說得很重。
“是的,本分。”婉約失魂落魄地重複著,那是她再也不敢奢求的本分。
冰場
遠遠地看著婉約下了攆,失魂落魄地走了過來,漫天飛舞的雪花打在她的黑髮上,她也渾然不知般。
皇上不由心疼地走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說:“愛妃,怎麼都不帶個人給你打傘呀。”
“不用了。”婉約冷淡地縮回自己的手,徑直向觀賞的高臺走去。
皇上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曾經婉約是多麼喜歡自己握著她的手,總是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說著:“相公,我這輩子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現在她是不願意理他了嗎?
雲兒遠遠地看著皇上握著婉約的手,不由心裡有點微酸。如果可以的話,誰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怪只怪和皇上認識得太晚了。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心妃姐姐,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可以開始了嗎,皇上,心妃姐姐。”
看著銀白世界裡的紅衣美人,婉約也覺得賞心悅目,遙遙地對著雲兒笑著點點頭。
皇上看著婉約的側影,為何現在她最甜美的笑容,總是給別的人,卻對自己如此吝嗇。
雲兒開始在冰上起舞,見她接連擺出金雞獨立,蜻蜓點水,紫燕穿波,鳳凰展翅,哪吒探海許多高難度姿勢。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