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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起來不長,過起來卻是那般地漫長 ,如何才是盡頭!
悲悲切切的想著,山門外的親孃還在外頭翹首企盼,不由落下兩行清淚來。
正自憐自惜,愁腸百轉間,聽得自己的門略微響動,一個黑影敏捷地竄了進來,還來不及呼喊,那人便一把將被子捂住了她的嘴。
“小點兒聲,我不是來害你的。你若出聲,我即刻悶死你。”那人低低地說。
聽得出來,是崔姑姑屋裡的男人。
見她不再掙扎,他將手放開。
“你看到了剛才一切,我知道。”這個男人坐在床邊,不打算走的樣子。
“我和崔姑姑的事情,你要想好了,傳出去,我們二人活不了是小事,但我保證,臨死拉著你墊背。”黑暗中他將手放到她的頭髮上。
溫采女嚇壞了,瑟瑟發抖:“我,我什麼也沒看到,求求你, 別傷害我。”
“ 只要你不出賣我和姑姑,我會給你想要的,但願你不要傷害崔姑姑,她和你樣都是可憐的人!我保證有什麼利益,會帶上你。”
他意味深長地說著,手卻伸向錦被裡,撫摸她的兩腿間,那裡殘留著剛才偷看時流下的的玉津涔涔。
溫采女既羞又怕,將身子縮成一團。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似乎盼望著點什麼。
轉而一想這樣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一個陵園妾,為皇上守陵的寡婦,跟男人私通,罪不可赦,要沉潭的!一念及此,□全無,流下眼淚,苦苦哀求他:“我什麼也不說,求你放過我,我也沒看清那個你的長相,我們各自己的路,往後我也不會在偷看了。”
那個人見她說得可憐。竟笑了:“放心吧,我不會害你。”
說完給她掖了掖被子,輕輕撥開門,探出頭朝崔姑姑房間的方向瞅了瞅,見沒有動靜。方才放心走了出去。
眼見他走了,溫采女長舒了口氣,卻仍止不住地發抖,或許剛才過於緊張了吧。
不多會兒,外頭又是矇矇亮。
終於熬過了三天守陵。蓁蓁她們像打贏了一場戰爭,有說有笑,自地宮回來了。
崔姑姑正打掃院子,大家一看,簡直認不出來,穿戴利索乾淨 ,而且略施粉黛,顯得比昨天美麗年輕多了。
溫采女似乎剛打扮完畢,才走出屋門,和崔姑姑十分友善,全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
這三人不由暗暗好奇,昨天還是一副苦瓜臉,跟個掃把星似的不理人,怎麼和溫采女變得這麼親熱了?
今天不再補睡,因為昨晚大家睡了不少。
溫采女伺候蓁蓁梳洗收拾停當,崔姑姑將早膳擺好。
按照規矩,蓁蓁先吃,過了,那三個一起吃,最後是崔姑姑再吃。但是蓁蓁來到就改了規矩:大夥兒一起用飯,也方便洗刷。
一個院子裡宮統共五個人,要分三夥吃飯,實在麻煩。那三個到不講究,崔姑姑卻不肯。硬是等她們四人吃完,她才吃。
蓁蓁忽然又覺得,崔姑姑不是那種很壞的人。或許十幾年的離群索居,她真的遠離了人情紛爭,忽而來了這群人,自是不會溝通。怕是又接到任皇后的命令要她額外“照顧”自己。只好照辦了。做奴婢的除了好好聽話,按命令做事,還能作何?身不由自己也是可能的。
【唐順堯。覓蝶】
七月初六,新登基的皇李承恩昭告全國,大赦天下。
兩個月後,赦免的春風吹到了江南岸。江南東道汀州府,葉蓁蓁的老家。
犯人關押所。
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蓬亂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出大門,抬頭看了看明亮的天空,活動了一下筋骨,伸了個懶腰,關節處發出啪啪的響聲 ,還好,四年的牢獄生活雖然艱苦,自己身體還很健康!
四年前,汀州太守葉文良為逼迫妹妹進京選秀,以“自家藥鋪學徒唐順堯,欲拐帶自己的妹妹私奔未遂”為由將唐順堯關押起來。後來為了讓葉蓁蓁死心便謊說唐順堯已經死了!
一晃四年,葉文良漸漸將這個自己的師弟,妹妹的未婚夫拋之腦後。
隨著先皇駕崩,他更是完全喪失了對妹妹的期冀。趕著大赦天下,隨即將他和將所有關押犯人放了出來。
不是他心地善良,純粹由於此刻的唐順堯完全失去了關押的價值。
皇上死後這兩個多月,早已知道一些宮裡頭傳來的訊息,聽說放出了不少宮女,也殉葬了不少妃嬪,還有派往陵園的。
這些日子,妹妹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