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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滿。
那劉娘娘見蓁蓁是扶不上牆的花枕頭,派不上用場,心生失望,漸漸淡了她。
再後來;就有了莊昭媛的受寵,之後,老太后突然猝死,劉淑妃因為巫蠱之事暴漏,自縊身亡
有人傳說是任皇后指示莊昭媛搗的鬼,誰知道呢?這種事情見多了,誰去求證?
但是,劉淑妃的“廢太子集團”確實瓦崩土解。死的死,叛的叛。
蓁蓁和劉淑妃還沒到了那種託付大事的程度,所以,僥倖逃脫。
在宮裡生存的人,不講求善惡。見誰硬,便往誰身上依靠,那一天見你塌了,便拿腳睬,踩完後,擇枝再棲。真正仗義的有幾個?
蓁蓁自然也犯不著因為淑妃失了事兒去恨莊如姜。
原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兒,算計別人,敗了,被人算計,如此而已。
莊昭媛點頭:“就是看清楚了葉妹妹的真性情,才不捨得,求先帝格外開恩呢。”
說著伸出紅紅蔻丹的纖纖十指,自我打量著。好看的丹鳳眼不是瞅著蓁蓁表情的變化。
倒是也是真話,當初的莊如姜要是置蓁蓁於死地,毫不費力,話又說過來,和劉淑妃走得近的那幾個才人,皇上不也一併處死了麼,莊如姜就是心善的人麼?要講救命,還是那劉淑妃!虧得她後來疏遠了自己。
如此,莊昭如姜也就將她不放在心上了。
蓁蓁笑道:“還是貴妃娘娘明見。日後,蓁蓁雖無以厚報,但絕不會與貴妃為敵。”
在宮裡時,蓁蓁雖沒有朋友,倒也沒有敵人。除非別人一廂情願把她當做敵人。
閒聊了幾句,蓁蓁起身告辭。
剛出門碰上四個宮人,都沒怎麼打扮梳妝。為首一個鵝黃衫,石榴裙 ,身材苗條嫵媚,長得長眉臻首,很是耐看。看著眼生,或許是新晉升的普通宮女吧。
她朝蓁蓁福了一下:“葉美人萬福!”
蓁蓁衝她笑了一下,繼續往外走。
“燕御女睡得可好?本宮在等值你一起用膳呢!”原來是清心苑裡的御女綵女們,莊貴妃對她們講話的語氣,出奇緩和。
“貴妃寬厚!在這兒,比不得皇宮,雖然受了封,也不過是哄人的把戲,何必當真呢。”燕御女的語氣明顯不屑。
莊如姜哪受過這氣,先前在宮裡,長期蒙受聖寵,在皇帝耳邊吹吹風,任皇后也怕她二分。
“ 燕御女很不服氣本宮了?”她冷笑,細長的眉眼挑了上去
“貴妃息怒,妹妹是個口快的人,不過把話說開而已,晉級封賞再高,來這裡的,也都是一樣的失事人。”
她說的倒也在理,但是,一個很沒地位的人,若生出了不該有的鋒芒,可不知會有什麼下場?蓁蓁放緩步子。
“放肆!來人,將這個賤人掌嘴二十!一個區區御女敢跟本宮稱呼姐妹,目無宗制了!”聽她發話,其餘三個人嘴裡答應著;腳下卻不挪動。
遠遠地聽見裡面莊貴妃暴怒的吆喝聲和一個女子低低的哭聲。
識時務為俊傑。蓁蓁笑了一下,趕緊走得遠遠的。
【謎中謎】
蒙受崔姑姑格外照顧和先帝的恩寵,葉蓁蓁接連去地宮侍寢三夜。
第二個晚上,她們三人沒有了昨日的忐忑。用過了晚膳,不用崔姑姑吆喝,自動地去了地宮。看出來,站在旁邊的崔姑姑似乎很得意。
臨去之前,蓁蓁給了溫采女一些安眠的薰香,囑咐她臨睡前點著,有助夜裡安睡。
囑咐完畢,三人出門。採桑手裡拿著一座岫玉燭臺和幾根粗大的宮蠟,鄧御女左手抱著幾本書籍,右手拿這一個盒子,打算在裡面磨蹭時光。
來到地宮,採桑就著長明燈燃著了宮蠟,將燈火剔亮了些,星星之火對於寬大的地宮雖說不上明亮,但多少看清楚一些。
藉著燭光,蓁蓁仔細打量先前的那個棺槨。
她和做郎中的爹爹一樣,不信鬼神,也是因為昨晚一夜熟悉了地宮環境,如今湊到近前,也不害怕,見棺槨上寫著:盛朝“貞惠麗淑賢皇后唐氏羽裳”。
唐皇后?果真是先皇的另一位皇后!但為何沒聽宮裡人說起過呢?莫非是死後追封的?
有心問她二人,見鄧御女和苑採桑年紀也不大,料定也不會知曉,便沒有聲言。
鄧御女坐在地毯上,啟開攜帶的盒子,原來是一個青色玉石棋盤,又將一本王積薪的《金谷九局圖》棋譜攤開放在腿上,手裡拿著白字兒,邊對照,邊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