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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莨菪仔細地端詳著。身邊的桌上椅上地上甚至床上,亂七八糟的各色草藥幾乎都送到了這裡。就連瑪爾都堪堪認得她面前的牙籤草,蒔蘿和甘菊。
女神大人蹙著眉頭時而搗碎葉片,時而撕裂花瓣的忙碌模樣十分迷人。果然,都說認真做事的人是最好看的,此話不假。
但,這讓老瑪爾怎麼忍心打擾她呢?
久也在埃及最大的消遣就是研究草藥。最近記起了還有懷孕和治療謝米提卡莉的聲帶這檔子事情,更加努力起來。雖然她曾經也對中醫略有涉獵,但是要深入瞭解運用這些古代材料對她來說還有很大的運作空間。
“甘菊是去火”她似乎是在回憶著御醫那裡的醫員介紹的知識。“黑莨菪養胃是花瓣有實效還是花蕾在作用?”她用特質的羽毛筆沾著深色的自制墨水在莎草紙上寫下自己的疑惑。
竟然是圓潤流暢的英文字跡。
沒錯,久也精通日文和英語,自然會在適當情況下選擇更方便快捷的方法來進行處理。英文的筆記顯然是個很不錯的記錄方式。
若不仔細觀察,你甚至不會在意到已經有好幾張紙整齊地對方在一些草藥之下了。她是個相當認真刻苦的學生。這一點是勤能補拙的關鍵。
瑪爾猶豫地站在敞開的大門前許久,依然沒能引起久也的自然注意。她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先問問看,皇妃是否有意願出去散散心。終於,扯了扯根本沒有歪的圍裙,她邁開了第一步:“小姐。”
藍髮女子停下了流水般運作著的羽毛筆,蘸了蘸墨,仰頭笑著看向瑪爾:“發生什麼事了嗎?”她雖然沒有過什麼命令,但是大多數時候沒什麼人會在這時候找她的。
“王那裡傳話過來。說是要釀葡萄酒了,差人過來問問小姐想不想去看看”她,沒再繼續說下去,因為瑪爾隱約覺得女神大人不太可能再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放鬆。
“釀葡萄酒嗎?”久也擱下筆,無意識地用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搓捻著手中細細的黑莨菪。
瑪爾半彎著腰等待著答案。
素手放下了黑莨菪。
“好啊。”
瑪爾一抬眼,便是一副如花笑顏。不禁暗歎:久也小姐出落得越發動人了。
而久也的想法是,太過拘泥於一個問題恐怕也不利於解決它。適當的放鬆反而可能會讓她對部分疑惑又獨到的看法,甚至很多難題都可以開闢出新的思路。
“那麼請小姐”
久也塌下臉來。“還要換衣服去麼?”
瑪爾偷笑一聲:“小姐至少將筆尖的藥灰清理掉吧?”
“歐!等我一下!”倉皇而逃。
踩葡萄的女神殿下(2)'VIP'
所謂的“看看”一定會發展出什麼別的東西。這樣的鐵律在此依然成立。
只不過“看看”直接等於“幫點小忙”。
穿廊過道,釀酒的地方是特設的,但是因為一年只用得到一次,相當簡陋。唯一比較顯眼的大概就是那個木質的巨大盛槽了。
久也四處環視了很久。然後——看著那隻葡萄木槽裡,幾個15、6歲的少女光著腳丫歡快地跳著,唱著歌兒。新鮮的葡萄原汁從她們白嫩的小腳上濺起,而破碎了的葡萄溢位的汁液則是循著整個木槽唯一的小孔流出,順著連結的細管流出去。
純淨的混合葡萄汁在狹長的植物管子中融成了統一的淺紫色,在埃及熱烈的陽光對映下泛出了清亮水潤的光澤。
空氣裡瀰漫著水果獨有的甜香氣味,好聞得讓人渾身的細胞都在跳舞。
只是
只是!
為什麼是要用腳踩呢?!難道難道不覺得不衛生嗎?(會有衛生這種概念嗎?=。=)久也非常糾結地擰起了眉毛。幸好啊~幸好她平時都是喝羊奶的。
久也突然撇了撇嘴,她的記憶中,她似乎是喝過葡萄酒的。是進貢的酒還是這個?!頓時有種欲吐不吐的衝動,因為想來別的地方也不會用更高階衛生的方式了。
瑪爾介紹道:“這就是第一道工序,稱之為‘踏果’。把汁先壓進地窖中。再會有專門的釀酒師去進行其他調配。”她回頭看久也,“小姐您要試試麼?誄”
某女呆滯地點點頭。不然她來幹嘛?監督工程嗎?
“殿下,您是想直接穿上木鞋還是跟她們一樣淨足之後再進去呢?”在瑪爾的暗示下,主管這裡的女官很是敬業地迎了上來。
“什麼木鞋?淨足是?”
老瑪爾耐心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