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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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只當她做了噩夢不願說,卻還是安慰道:“立冬了,是要冷些。明日多穿點,在後院曬曬太陽就是了。”
“嗯,我多穿。”她把頭縮在被子裡,帶著鼻音悶悶的回答。
寧恪毫不猶豫的把她的小腦袋從被子裡拽了出來,順手將她翻了個面,正對著自己,語氣責備道:“不知道這樣會把耳朵凍壞嗎”
“不知道。”她誠實答,低頭避開他的目光。
寧恪有些無奈,伸手將她周身的被褥封好,將她軟軟的身子緊緊抱在自己的懷裡,柔聲道:“別哭了,睡。”
話剛說完,閉了眼,彷彿剛剛只是一場短夢。只有那安定而溫暖的姿勢,證明他曾醒來過。
宋吵吵忍住抽泣,抬起兔子一般的紅眼睛悄悄打量著他的睡顏,薄唇輕抿,俊逸如天神。夜晚很安靜,還能聽見屋外樹葉輕輕抖動的聲音,她把頭縮在他的臂彎裡,感受著他胸口安定而沉著的心跳,一聲又一聲,咚,咚,咚
相爺,我真喜歡你。
我真想一直呆在你身邊。
宋吵吵鼻子酸酸的,下意識屏住呼吸,卻忍不住又掉了眼淚,吧嗒吧嗒打在寧恪的裡衣上,濡溼了一片。她想要伸手去擦,卻又怕再次吵醒他,只能憋著淚往眼眶裡縮。委屈地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她以為他睡著了。
寧恪閉著眼睛,胸口那片濡溼又涼又淡。
長久的沉默之後,化為一場無聲的嘆息。
陛下身體抱恙,暫歇了幾天的早朝。寧恪一大早起來就去了刑部,也沒人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出門前吩咐廚房燉了一碗川貝雪梨,說等夫人醒了再送過去。
刑部大牢。
腳步聲沉沉迴響在幽暗的甬道里,一下又一下。燭火晃晃悠悠,晦暗不明的光映在臉上,更添冷冽。
那人從黑暗中緩步走來,無聲無息,腳步一頓就停在了一個地方。
領路的獄卒悄聲無息的退了下去,眼神敬畏又忐忑。
“想不想出去。”半晌,寧恪漠然丟下一句話。
昏黃的燭光之下,朱員外連忙朝後挪了挪屁股,驚恐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寧恪有些不耐,只淡淡問:“張堯奉命把你關在這,可有問過你之前同吵吵的事。”
朱員外連滾帶爬了這麼多年,還是有點眼力的。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人,在心中思索半天,連忙答:“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貴人來此究竟”
“無論是誰問你話,裝啞巴,或者變成啞巴,自己選。”
朱員外的話還沒有說完,寧恪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性子急,不要緊的東西多聽一會兒也是浪費時間。
“吵吵什麼問什麼”朱員外又畏懼又茫然,也不敢多問,抖著手站在原地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他本來一直踏踏實實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吃喝不愁,人見人怕的活到了五十歲。有一天他正在柔和的陽光中摳腳,順便調戲了一下以前的小妾,下一秒就被關進了刑部大牢,這落差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啊。
朱員外雙手攀著牢門,哆哆嗦嗦的問道:“你究竟是”
毫不意外的沒有回答,似乎對這個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寧恪悠悠上前,將一個雕刻精緻的銀鐲子丟在了他的身邊,清脆一響,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看見地上那泛著銀光的東西,朱員外一下子如遭雷擊。
這是他獨生女的嫁妝之一,專門請人打的,全天下絕對沒有第二個。聯想到剛剛那個神出鬼沒的人,朱員外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他拿女兒的性命威脅自己,只是為了昨日那個丫頭的名聲
那獄卒提著嗓子眼送走了一尊大佛,忙不迭的奔到這裡來,有些好奇又有些鄙視道:“頭一回見相爺親自探監,你本事倒不小。說說看,你犯的什麼事呀?”
朱員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於是謹遵吩咐,開始裝啞巴。
半天,啊?什麼!相爺?!
大牢外。
“喲,刑部大牢這種地方也能偶遇丞相?什麼樣的事兒能勞您親自大駕?莫非是我前天拿了你夫人的姘夫,你緊張不成?”雲嘉帶著有些諷刺的語調,喊住了他的背影。清晨的風蕭索無比,毫不留情的鑽進了領口和袖子裡,只淡淡的陽光也起不了什麼升溫的作用。
寧恪剛要上轎子,一聽見這聲音,不緊不慢的收回了腿:“我倒也很好奇,雲小姐這麼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如何也能起這麼早?”
吵吵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