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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音就知道醉了,沈嘉佳更煩躁了,掀了被子躲進浴室裡。
“這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呢?”
“沒發瘋,就是想你了,真想了”
“今天新官上任,高興壞了吧,美女在身邊圍著呢,一股腦就把我拋在看不見想不著的地方了吧?”
“沒有,我不高興”葉墨嘟囔了兩句,猛地又笑了起來,“你高興就好,別管我。”
沈嘉佳被哽了一下,像是含了一顆水果糖,甜甜膩膩的感覺黏在心尖上化不開,再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她知道他素來喝了酒心頭便有些燥熱不舒服,柔聲細語地和他聊了一會兒,她便哄著他回家去休息,誰知葉墨竟然孩子氣地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回去看他們三個和樂幸福,一家子甜甜蜜蜜的?”葉墨說到這裡,兀自又笑了起來,“那裡早就不是我的家,我站在那裡更像是一個入侵的外來人。老實說,我挺羨慕你的,你的家人對你都很好。唔我算來算去,除了我去世的母親好像真沒人對我好呢。”
沈嘉佳聽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就覺得疼混著酸灌在胸口,難受得她想要狠狠捶兩下。
“我對你不好了?”
葉墨沒有回答,只“嘶嘶——”地吸冷氣,沈嘉佳聽了就提了音調,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他又沉沉地笑了兩聲,揚著聲音,滿是自豪和滿足。
“不對!我媳婦兒對我是最好的!”
沈嘉佳被他逗笑,聽得他呼呼地哈氣,怕他冷著累著了,便又催著他回家。葉墨性子犟,乾脆拖著步子往軍區大院走,還不願掛電話,說話間從嘴裡洩出的酒氣混著空氣裹著他,竟也不覺得冷了。
一路走過去,多是三三兩兩的小年輕頂著一頭挑染得顏色各異的蓬亂髮型勾肩搭背地晃過。葉墨一身正裝,在奇裝異服中穿過,有點格格不入。西裝外套的扣子解開,裡面的白襯衣在路燈下有些刺眼,迎面走來的非主流小姑娘張著嘴愣愣地看了會兒,逸出一聲驚歎。
“我想得要命。”
他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沈嘉佳也是一頭霧水。
“嗯?”
“我想你想得要命我在你家外面,你出來見一下吧”
沈嘉佳急匆匆地踩著拖鞋跑到陽臺上,探出大半個身體朝著大門張望。
“太晚了,警衛不會放你進來的,我也出不來,你快回去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葉墨雖然醉著,看著緊閉的大門和持槍站得筆直的警衛員,也知道自己進不去,卻猶不甘心地藉著酒勁兒鬧脾氣:“我真想你了,出來一下吧。”
沈嘉佳踮著腳出去看了看父母和爺爺的房間,隨便挑了件外套裹在睡衣外面,光著腳下樓,順便從玄關處挑了雙拖鞋穿上,出了門。
一路飛奔過去,好說歹說,警衛就是不肯開門,沈嘉佳急得快要跳腳。葉墨走過來,伸出一隻胳膊穿過大門欄杆縫隙,有點冰涼的手掌在她的臉上摸了摸。她本是咬著唇著急的,卻被他這個動作突地逗得發笑。
葉墨不知道她笑什麼,可見那張明媚的笑臉微微仰著,俏生生的模樣看得他下/腹燥熱,恨不得立刻捧過她的臉來狠狠地親一口。
兩人靠在冰冷的鐵門上哈哈笑著,惹得站崗的警衛都斜眼偷偷瞧了許久。
“你笑什麼?”
他的食指按著她的眉心壓了壓,沈嘉佳頓時覺得全身都酥了一半,提不起半點力氣。
“咱們這算是地下情嗎?跟探監似的,中間還隔著欄杆呢。”
葉墨聽了也笑,“呵呵”地低沉笑聲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格外清朗。
“這偷偷摸摸的樣子,跟上中學那會兒談個戀愛一樣,怕被老師抓著了,怕被家長髮現了,趁著週末找了藉口出來約會。”葉墨聽得她吃吃地笑,心情也好起來,低頭一想,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們比那還慘,見了面還只能牽牽手。”
沈嘉佳笑著戳了戳他的肩,故意打趣:“還想著做其他壞事呢?這可是軍區門口,小心一槍被打個窟窿出來!”
“打個窟窿,你就給我填上。”
“怎麼填啊?”
“拿你的心來填。”
沈嘉佳愕然,看著葉墨被酒氣蒸得有些紅的臉,拉著他的無名指搖了兩下。
那是直通心臟的地方,被她軟軟地握著,心臟驀地一收,而後湧出更多的血液朝著四肢百骸延展開去,整個身體都鮮活了起來。葉墨的腦子裡只留下一個詞語,如沐春風,他的腦子裡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