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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停頓。沈嘉佳一路跟過去,很是無奈地撿起他隨手扔在地板上的衣服和長褲,搭在衛生間的門把上。在嘩嘩的水流聲中,她有十秒鐘的靜默,思考著是否給他拿一件衣服過來,但想起謝妍站在餐廳門口和他難分難捨的樣子,她心裡就恨恨的,乾脆地轉身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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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墨站在水柱下,聽著門外漸漸走遠的腳步聲,靠在潮潤的瓷磚上,想要用那冰涼驅散快要讓頭腦炸開的疼痛。五年前結婚的時候,高興得像是跌在雲裡霧裡的他哪裡能夠想象得到四年後,自己和沈嘉佳會是這樣子!
葉墨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在婚姻裡就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任?他一直都忘不了,沈嘉佳抬手端起那杯茶水潑在他臉上時的表情,那是痛不欲生的人才應該有的愁苦,多年來都鮮活的臉像是活生生地被人撕成了兩半,顯得扭曲。他想要抱住她,可是她卻斯歇底裡地哭著,他的手就那麼僵在了那裡。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沈建群接走,有些恍惚地,好像只是晃神間,她就轉身離開了,這一個轉身,他就失去了她,徹徹底底地失去了她。
他越是回想過去越覺得心臟瓣膜的每一處都在承受著回憶的重擊,像是一面被捶得咚咚作響的大鼓,震得鼓面脹痛。快速地衝掉身上的泡沫,他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身上,毫不猶豫地朝著臥室走去。
沈嘉佳沒在臥室裡,他也不急,掀開被子挨著兒子躺下。微微側過身子,他就能看見兒子的睡顏,他平日裡總是很忙,多數時間是將之遠放在自己父母那裡的,去年妹妹結婚了,現在也懷上孩子了,父母也要去那邊幫忙照顧,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兒子。這會兒,看他縮著小小的身子呼呼大睡,剛才難受的心裡又好了一點,暫時拋開了所有的憂慮,倦極而眠。
正睡得酣甜,葉墨就被沈嘉佳推醒了,他的眸子尚未清明起來,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呆呆的,萌萌的。她心頭一跳,不知是因為什麼,突然就心跳加速了,有些尷尬地就別過了臉。葉墨等了半分鐘,還是不見她說話,自動地將身體往裡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給她。
沈嘉佳看著那個似乎還冒著他身體熱氣的窩陷處,朝著他的肩膀又推搡了兩下:“你回去吧,我這兒就只有一室一廳,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睡。”
葉墨本是閉目準備又睡過去的,聽到她這話,一骨碌地就坐了起來。旁邊的葉之遠被震動的床弄得不太舒服,嚶嚶著翻身,他怕吵醒了兒子,壓低了聲音問她:“沈嘉佳,你到底什麼意思?”
因為憤怒以及故意壓著嗓子,他說出的話聽在她耳裡就是咬牙切齒的感覺。
“什麼意思還不清楚嗎?”她仍舊是面無表情的,言語陌生而又疏離,“我們離婚了,這個事實是否足夠讓你明白,現在你在我的家裡是多麼的不合適?”
“你的家裡?”
葉墨反問了一句,突然就笑了起來,一個挺身下了床,站在她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床上熟睡的小人兒,兩人俱是沉默著,沈嘉佳聽著兒子淺淺的鼾聲驀地就害怕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就往後退了一步,背抵著牆壁,她學著他的樣子冷笑起來。
“葉墨,我的家裡早就沒了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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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佳頹然地靠在牆上,眼底早已溼潤。她不得不承認,葉墨對她的影響力猶在,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她最細微的情緒。可是,她有她自己的尊嚴,她的過去,她受到的教育,她的人格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允許她有絲毫的怯懦退縮,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必須挺直了腰背堂堂正正地面對!可是,這樣,真的好累好痛苦
葉墨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你的家裡”
沈嘉佳抬起眼皮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同樣重複了一次:“對,我的家裡!葉墨,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們離婚這已經是事實了。現在我們這個狀態很不好,我從來都不相信,離婚之後還能做朋友。沒有了婚姻和愛情的連線,你,我都只是過路人罷了,頂多在路上遇見時點點頭而已。你可以不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可是我不能,我沒有那麼強大的心裡素質。”
葉墨雙眼微眯,側過身子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葉之遠:“過路人?那之遠呢?不是你和我生下來的嗎?在我身邊睡了四年,你覺得我們可以成為過路的陌生人嗎?沈嘉佳,我從沒騙過你一句話,我對你的心是什麼樣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但是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給我!當初離婚真是我的錯嗎?如果真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從沈家搬出來?你認為在婚姻中,我付出的有比你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