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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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插口道:“若不是你殺的,你又從何得悉他兒都是死在‘一言堂’裡,而且正喪命在東廂‘六頂樓,裡!你這不是招了嗎!”
鐵手大為震動:“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頎長漢子似笑非笑的答:“昨晚。怎麼?現在又裝作不知了?”
鐵手道:“昨晚我一直都在‘一鹽院’裡。”
孫家變拂然問:“你說的我們就得信?”
鐵手道:“我不是一個人在房內的。”
孫家變冷然道:“你是說劉猛禽可以為你證明?”
鐵手嘆道:“他確實跟我在一起。”
孫家變道,“你是名捕,他也是大捕頭,兩個鷹犬窩在一起,憑什麼要我們相信你們兩人的話?”
襲邪突道,“這次我可不能力你們證明了。”
鐵手平和地道:“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其實,你們在院外布有這麼多人監視,我若出入,豈會不知!”
——“我為什麼要殺令郎?我連孫拔牙死在這裡也是剛才知道的!”
此語一出,孫家變、孫出煙、孫破家盡皆譁然。
頎長漢了乾笑一聲,道:“你又一次鬼拍後枕自認自招了!”
鐵手自嘲的笑了笑:“我明白了,你們聽我一開口,就分別道喪命於一言堂東廂是孫拔河,無疑形同招供自己是兇手——這也堆怪,許多案子,都靠誘使元兇失言招認這種非兇手不得而知的案情,以此為據,定以刑罪。”
他譏消地道,“連我自己,也用這類方法,偵破了不少案子,且使犯人認罪。不過,這次,卻不適用在我身上。”
孫家變變臉道:“為什麼?大概是一個裡由:只准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孫出煙只七竅生煙:“混帳!敢做不敢認。孬種!”
鐵手不慍下火:“如果我做,當然要認。苦非我殺的,我認了,只讓元兇逍遙法外,你兒子死得含冤莫白。”
那頎長漢子好暇以整的笑問:“煙十六叔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孫拔河、一個是孫拔牙—
—如果不是你親不殺手,又豈知死的是孫拔牙!?”
他笑容雖好,但辭鋒卻厲。
鐵手神色不變:“因為我知曉孫拔河一早已歿了。”
此語一出,眾人皆為之震動。
孫出煙厲聲問:“你說什麼!?”
看他悽布的樣了,簡直像要把鐵手剁為粉塵,這才甘心。
鐵手從容地道:“孫拔河疑為死於鐵鏽之手,死得甚為恐怖——既然孫氏兄弟中做哥哥的拔河已歿,那麼這回死在東廂的,必然是弟弟拔牙了。?
這次,連修長漢也笑不出來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事我們堂內堂外,都極力捂住了,沒說出去。你遠道而來,一人東北.即進一言堂,誰告訴你的!?”
鐵手好整以暇的說:“搖紅。”
孫破家、孫家變、孫出煙、乃到那現在已有點笑不出來的漢子,一齊叫了一聲:“搖紅!?”都一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樣子。
惟是襲邪,默立一旁,保持鎮定,好像所發生的一切,盡在他估計與掌握中一樣。
孫家變叱道,“你在來這裡這前見過搖紅姑娘!?”
鐵手道,“當然沒有。”
孫家變氣爛了半邊臉:“那你不是活見鬼,就是瞪著眼睛說瞎話。”
鐵手道:“我雖未見過搖紅,但她卻留下了重要的記述給我。”
孫家變變了臉,剩下那半張五官齊整的臉,好像也捱上了一拳,歪曲了。
那頎長漢子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她沒見過你,卻怎麼把東西交給你?”
“小紅。”鐵手爽快地答,“小紅死前,把她小姐留下來重要事物交了給我。”
“去你的!胡說八道,推過倭罪!”孫家變叱道:“分明是你殺了小紅——那件案子還沒弄清楚,你又狼子野心,殺了孫拔牙!”
鐵手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說,我是從搖紅姑娘記述裡,才知道孫拔河是死在一言堂的。”
其實,到現在,他也仍未知道孫拔河是怎麼死的。孫搖紅的手記裡提到了這一點,可是並不詳盡。她的手記雖分為“曉紅”、“慘紅”“殘紅”上中下三篇,但記述時有時凌亂,有時分明,有的突輒而止,有的有條不紊,主要大概是因為記述時的環境與心情。搖紅在第二篇手記裡確曾提到孫拔河慘死一事,顯然是在後文記述之際重修前文之時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