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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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也想同公孫邀紅一道去,可是襲邪攔住了她:“你不要去。”
而且這有一股很邪味道的青年,給了她一個很足以讓她留下來等的理由:“堂主夫人馬上就要過來看你了。你不是正要找她嗎?你若有事,就找她評理好了。”
的確,搖紅覺得最近“一言堂”裡的事詭橘、古怪、暴戾且不合情理,她正要找那通情達理、持重且十分疼借她的孃親,來弄清楚這件事:怎麼連一個陌生人都可以將自己軟禁在家裡,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這還算是個什麼家?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公孫揚眉還朝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襲邪的活。
——雖然,與其說那是點頭首肯,不如說是他的頭,好像是過重的瓜實吊在過輕太瘦的蔓藤頂端,不勝負荷的沉了一沉、動了一動。
公孫邀紅看來很擔心家裡出了問題,對公孫揚眉叫她過去,無疑也很有些驚喜。她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住,回頭跟搖紅說:“不會有什麼大不了事的。你等我,我們很快便回來的。我們一定會跟你站在一道,你不用怕。”
這時,在“絆紅軒”苑子裡有一叢長春花盛了,鋪在濃濃黛綠厚厚深碧的圓小葉掌上,是一朵朵純白的。豔紅、還有紅白經渭分明互間相映的花,每一朵都像是一掌希望。但綠色那麼厚重,白色那麼純粹,只有紅色的部分,像一滴滴鮮血,嬌麗動人的撒在上面,風一吹來,萬瓣千葉搖,就分外顯眼了,讓搖紅這一眼看了,不知怎的,心中一愉,有點想哭,忍不住說:“我們是朋友,好朋友,你要小心。”
公孫邀紅本來開步要走了,聽了就回過身來,深注搖紅,握著她一雙手,真誠地道:“我們何止是朋友,我們是姊妹,好姊妹。”
然後,邀紅就走了。
之後,搖紅也再沒見到她了。
在搖紅的手記裡,顯然是認為:那一次,是她最後一次和邀紅見面,但卻不是和公孫揚眉——因為她認為溫柔纏綿的那一夜之後,公孫揚眉就已經失蹤了,不存在了,甚至她在翌日見到的那個,並不是真的公孫揚眉。
那一次,她肯定他沒揚過眉,是一直垂著頭。
她仍給軟禁,兩次試圖要闖出去,都給人截了回去。
她第一次溜走,給襲邪截回,無論她怎麼出手,襲邪都能輕易化解。
他沒有傷害她,可是他卻比直接傷害她更令她心頭髮毛。
一,他對她任何武功,招式,都很熟悉,不管“神槍會”的槍法,還是“安樂堂”的秘訣針法,或是“一言堂”,看家本領“飛煙神槍”,乃至公孫揚眉獨創的劍法,他都似瞭如指掌,舉手而破。出手破解的時候,還雙目發亮,面上帶了半個詭笑——就像在“遊戲”一樣。
二,他看她的時候,神情獨特:像看一盤放到他面前的美食,但他又並不急著要吃,可是,只要他想吃、要吃,就一定吃得到似的。
他截住了她,讓她知道,只要他不許,她是決走不出去的。
她很憤怒,問他:“你憑什麼攔住我?這是我的家。”
襲邪的回答是:“堂主的命令,我不能不聽。”
她怒道:“你叫爹親自過來給我個說法。”
襲邪只道,“他要來時自然會來,叫也沒用。”
搖紅忿忿地道:“你又說我娘會來看我的!”
襲邪的一雙像在陰間才見得到的眼睛,完全沒有一點善意,他似對他答允過而不能履行的話,視作天經地義:“她會的。說來的時候她便會來,你急也無用。”
然後他告訴她一句“奇怪”的話:“你其實應該感謝我才是。在世間,只要你運氣沒了,本來不夠,依靠誰都沒有用。你爹很有本領,你娘很疼你,但他們一旦出了事,又能依賴誰?今後,你若趕緊依靠我,還聰明一些。”
儘管這話使搖紅不寒而悸,她還是怒斥:“你以為你是誰!敢對本小姐說這種話!?”
那邪氣青年居然回答跟上次回答她一模一樣的話,“我是襲邪。”
“想我靠你?”搖紅索性豁出去了,大聲尖叫,“你去死吧!你給我滾!”
襲邪一點也不激動,只告誡她:“我死不了。但你心愛的人只怕都得死得很慘。還有,我要是真的走了,不再在這兒守護你,你恐怕才是真的不幸哩。”
他說的竟是真的。
到了第二次,搖紅想偷偷溜走的時候,遇上了三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物”。
她一見到這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