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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清後來的事了,但是對蘇曼畫而言,那個時候,她的父親,不亞於一個蓋世英雄。
然而,這個英雄是負過傷的,在趙力卓的左肩有一個陳年傷疤,經不住女兒的多次追問,英雄告訴她,那個傷疤,是他前世欠某個小冤家的。
經年往事清晰浮現,蘇曼畫忍不住笑了出來,直至今日,她也沒有想明白,誰是那個可惡的小冤家,竟然害她的英雄負傷!
最後還是撥通了父親趙力卓的電話,略心虛地表達了讓他轉告母親這個訊息的意思,通話結束後,蘇曼畫又給在A市讀大學的弟弟發了一條簡訊,“安安,我今天結婚了!”
浴室的門被從外面輕輕敲了幾下,蘇曼畫看看時間,竟然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連忙應著,“好了,就好了!”
權鐸看著從浴室衝出來的人,白色浴袍裹得嚴嚴實實的,或許泡太久的緣故,白嫩嫩的臉頰被蒸出了些粉紅的顏色,瞬間眸光明亮如星,直接壓在門上吻了下去,唇舌交纏,攻城掠地,一會兒便放開,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反正,遲早都要吃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此時,新加坡某家高階療養院,燈火輝煌的走廊處,一身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靜,只有吊液緩慢滴落的聲音,床上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眉目安詳,完全看不出兩天前才從鬼門關回來的樣子。
趙力卓一臉凝重,在床邊站了不知多久,終於開口說,“她今天結婚了。”半晌,又加了一句,“是和權鐸。”
“嗯。”老人翻了個身,輕輕應了一聲,便再沒有聲音。
沉默,加上那瘦削的後脊背,看得人心酸,趙力卓抬手,發現眼眶有些熱,想說些什麼,發白的唇動了動,最後只出來一聲無奈的嘆息,他開啟門慢慢走了出去。
唉,造化弄人。
從浴室出來,看見某人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趴在床邊,權鐸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麼不先吹乾?”
蘇曼畫抬頭,眸光閃閃,笑意嫣然,“我等你啊!”我等你來幫我吹啊。
權鐸在床邊坐下,輕嘆了一口氣,某人見狀,立刻討好地蹭過去,“權先生。”
他們兩人也算是趕了把閃婚的潮流,以前她便是這樣稱呼他的,現在一時還改不了口。
不過關係改變後,同樣的稱呼,軟聲軟語,權鐸卻聽出了一絲撒嬌的味道。
“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以後不許再這樣,要是感冒了”權先生難得面色嚴肅地教育自己的小妻子,要是換了別的女人,他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蘇曼畫鄭重點頭,兩根白淨的手指做交叉狀,吐了吐舌,“保證虛心接受小錯誤,但”堅決不改!
從小,察言觀色幾乎成了一種本能,她那點小心思又怎麼會瞞過他?權鐸無奈笑了下,和女人相處的經驗少之又少,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清麗鮮活的女孩子,此刻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男人面硬心軟,正面交鋒反而討不了好,唯有抓住軟肋,百鍊鋼也可化為繞指柔,蘇曼畫也算是摸清了一點夫妻相處之道,笑得眉眼彎彎,似一輪新月,隨手拿過吹風機塞到他手上,“權先生,不如這一次的錯誤你先幫我改正,我發四〃
下一刻有模有樣地挺直小腰板,蘇曼畫憋著笑正色道,“我發四,下不為例!”
有一半中國血統又如何?中國漢字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平上去入不說,還分平翹舌,成語也是世間獨一無二,加上聽說他從小接受的是雞腸文教育,雖然會說幾句簡單的中文,但又怎能聽出這其中的高深莫測,平流急湍?
文化代溝,那可是精神與靈魂的高階代溝,門檻高著呢!哪有那麼容易水土流失啊?始終忘懷不了白天他那句“有傷風化”的話。
想到此,蘇曼畫得意得小辮子都快翹起來了,在床上打滾,笑得很是開心,權鐸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見她香腮染赤,雙眸熠熠,他眉間也透出些許的愉悅,輕哼了一聲,“你的錯誤,為什麼要讓我改正?”這是哪裡來的歪理?
權太太新官上任,晃晃手中的鮮紅小本本,強詞奪理道,“人都是你的了,自然連小錯誤都是你的!”
這樣說來,似乎也沒有錯。權鐸突然被堵得無話可說了,認命地開啟吹風機,“呼呼”的聲音伴著熱氣,噴薄而出。
唉,終究還是擔心她會感冒。
明明兩人才領證,還只是“新婚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