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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資料拿上進了審訊室。
姜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左赫覺一坐下來就把那些死者的現場照片拿出來,一張張放到他面前,說:“看看這些照片,或許你還能回憶起他們臨死前是如何地哀求你,如何地掙扎,如何地恐懼,如何地激起你身體裡的惡念,一個人真正恐懼的不是旁的,是自己的內心。”
姜軍還是一言不發,只不過在看到那些現場恐怖的照片時,目光微微停頓了,左赫覺接著說:“你恨死了你的社交恐懼症吧,身為一個人卻不能幹人的事兒,沒有朋友,學校餐廳商場,凡是人多的地方都不能去,有很好的天賦卻只能在小診所裡當一個清潔工,想在心理學的領域追求更高的成就,實驗的物件卻一次次地失敗!你說你沒有什麼興趣愛好,你家裡茶几下卻有一本本相簿和關於攝影技巧的書,還有你電腦裡拍攝的像紀錄片一樣的影片,可笑,你唯一的那麼美好的愛好卻是用來幹玷汙了這門藝術的事。”
終於,姜軍微不可聞地說:“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錯了,我不是同情你,我是想說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成為你們殺人的藉口,他們也不是你論文的研究物件,你的那些理論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堆用專業名詞堆砌的廢話,這些只是一場場用別人生命進行的賭博。你沒有權利選擇你會害怕什麼,人誰沒有害怕的東西,只是程度不同罷了,但你不應該去加深這種恐懼。世界上有恐懼症的人很多,即使是消極面對的人,別人也沒有權利去置喙他們的生死。他們脆弱著,被家人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你給了他們希望,卻讓他們用生命換來決絕和對家人的永別,你說你有那點兒值得我同情?”
審訊室裡沉靜了片刻,姜軍才說:“我要見賴醫生!之後我會把你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你在害怕什麼? 27【修】
“怎麼樣?給他見嗎?”回到監視室,東方昶問。
潘叢則說:“為什麼他想見賴世奇?要說什麼直接說不就好了麼。”
“給他見!但不能是現在,這會兒先晾著他!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這我來盯著!”左赫覺拍板決定,蘇遇和他們跑了一天,這會兒子也是累的很,就沒勉強留下來,雖然他對這個姜軍還挺感興趣的。
夜間,只有左赫覺一個人在螢幕前監視著被留守在審訊室裡已經開始焦躁的姜軍,據他提出要見賴世奇的要求過去了很長時間,他卻始終沒能見到人。來看著他的人都換了好幾次班,每次都問他相似的問題,他由疑惑變成焦躁,雖然不明顯且努力剋制,但左赫覺還是能清楚的看出他情緒的變化。
在下一個來換班的人進來時,他終於忍不住問:“賴醫生呢?你們找到他沒有?為什麼他還沒有來?”
那人把左赫覺囑咐給他的食物和水放在他面前說:“吃吧!”
“我要見賴世奇!”
“等著吧,他出診了,我們現在正找著呢。”那人說完,坐下來開始看雜誌,姜軍想了想,還是拿起桌上的食物吃了起來。看到這裡,左赫覺敲敲桌面,看起姜軍寫的那些論文,不過確實是晦澀難懂,雖然他曾學過犯罪心理學,但對於學術報告確實無力。
這是有人推門進來,他的桌上立馬多了一杯黑咖啡,左赫覺看到來人,結束對文字痛苦的掙扎,說:“阿遇,來的正好,看看這堆東西。”
“什麼?”
“他的研究報告和論文。”
蘇遇接過來說:“我對這方面的瞭解有限,只能盡力而為。”隨後坐下來閱讀。左赫覺責問:“對了,你怎麼回來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黑咖啡。”
“回去我也睡不著,還不如來所裡。”蘇遇回答對後一個問題卻避而不答,左赫覺也沒追問。實際上,或許是職業因素,蘇遇是個十分細心的人,在左赫覺住在他家的這段時間裡,他的生活習慣已經基本掌握了。
比如晚上有工作的時候,一定要喝一杯最純正的黑咖啡提神,再比如他極其討厭喝牛奶,而且還恨烏及屋,有桌上只要有牛奶,旁邊的麵包或者饅頭他一眼都不看,又比如他的東西一定只能放在固定的位置不然就會找不到等等,細水流長,潤物無聲的,蘇遇就這樣記住了。
當你開始關注一個人,一般會有兩種結果,一是漸漸失去興趣,一種是瞭解的越多,遷就的也就越多,對蘇遇來說,他自己不否認是第二種,因為就在剛才他走到自動販賣機面前,不由自主的就按了黑咖啡的鍵,而他家裡,不知何時也多了一罐黑咖啡末。
另一邊,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