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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謎,我靜下來時,也會反反覆覆地推敲。但後來,我釋然了。我們這個家終於不再像個政府機關,像個標本樣本,航航和帆帆讓我嚐到了許久沒有的家常快樂,就像小時候放學,在山坡上,看到家中煙囪裡飄出來的炊煙,你不由地就加快腳步。紹華,一切來之不易。”
“爸,我們是下棋還是繼續聊?”卓紹華還是不太習慣父親這樣家常的談話方式,讓他耳朵燙得通紅。
“下棋!”
卓紹華笑笑,冷然地把棋子一顆顆擺好,冷然地和卓明下了盤棋,最後贏了。
諸航向卓明道別時,卓明還在對著棋局研究呢,他究竟在哪個環節輕敵了?
雨後的空氣清新透明,夜空也比平時潔淨,稀疏的星辰三三兩兩散落著,北京盛夏的夜晚,罕見地令人感到幾絲涼爽。
車向左拐,諸航正詫異回家的路和平常有點不同,就聽到首長說道:“我們下來走走吧!”
嗯,放風時間到!諸航點頭。
一個城市無論多麼擁擠嘈雜,總會有幾條僻靜的小街,可心可意,或者說令人心曠神怡。
諸航和卓紹華就拐進了這樣的一條小街,人很少,沒有沿街的店鋪,卻有樹蔭。安安靜靜的,甚至是憂憂鬱鬱的,很適合走路,兩個人一起。
擦肩而過的,都是老頭老太,步履緩慢,像一幅老舊的黑白影片。
諸航低著頭走路,她和首長十指緊扣的樣,有穿幫的嫌疑。卓紹華一路沉默,彷彿為走而走,就是步速放慢了些,那是為了配合諸航。
小街的盡頭,是一條河,沿河的綠化很不錯,草坪、灌木,還有各種開花的樹,讓人愉悅、散發出的氣息。有一座橋下,拉了個燈,有個老人在拉胡琴,身邊圍了一群聽眾,跟著琴聲唱著古老的戲文。
時光在這裡被雕刻了,古色古香。
橋的對岸,是左岸咖啡,不合實際,明明是在右岸。諸航嘀咕了一句。
卓紹華看看她,“我們去喝點東西吧!”
諸航沒有異議。
咖啡館裡的音樂永遠是低柔的,像竊竊私語,燈光是暗的,恰到好處地遮掩住一切情緒,於是,男人都是高雅紳士,女人都成了窈窕淑女。
諸航要了碗刨冰,卓紹華什麼都不點。侍應生問了兩遍,才不太甘心地走開。
刨冰可能是咖啡館應季節而出的附屬產品,不太正宗,冰多,水果少,諸航吃了兩勺,就投降了。
首長在看窗外的夜景,側著的鼻樑英挺,俊眉朗目,輪廓剛毅。
“首長。。。。。。”諸航覺得需要說點什麼,不然氣氛有繼續緘默下去的趨勢。這種緘默,讓她煩躁。
“諸航,我很慚愧。”卓紹華轉過臉來,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似乎用了很大的氣力。
諸航不敢喘氣,不敢接話。首長都慚愧了,那肯定是出了大事。
“你的世界原本很簡單,因為我,卻變得複雜起來。小暉,哦,就是佳暉,她的事,我是刻意瞞著你的。你這麼年輕,不應該讓你面對許許多多你這個年齡不應出現可能也無法理解的事。我想讓你繼續簡單地過下去,我們是普通、平凡的夫妻,我們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其他的,我都替你擋在外面。但是,我錯了。”
諸航細細微微地吁了口氣,“首長,我們的相識就不簡單。”
卓紹華臉上浮現出內疚、苦澀的神情。“我不願講抱歉,實際上,我慶幸你來到我的世界。”帶給他一抹亮麗的色彩。
“佳汐。。。。。。”在首長面前說起這個名字,諸航心顫了下,她定了定神,“我是粗線條,很懶,有些事就大而化小,小而化了。佳汐是真實的,無法假裝她的不存在。雖然她的物品都搬回了她父母的家,可是院中的一花一草、每個房間不都留有她的痕跡麼?呂姨已經徹底忘了她麼?她也曾在北京的天空下呼吸過,難道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她從沒有去過的地方生活,那樣,我們的人生就簡單了?午夜夢迴,要是夢見她,怎麼辦?首長,你真的不必刻意,我們既然在一起,和你有關的一切,我都能安然接受。我也從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安、擔憂。其實,說起來,你的生活還不是因為我的衝動而變得複雜。有沒怨過我呢?”
眼窩深處發熱發脹,心口酸酸的,這孩子的明理又一次令他動容。何德何幸!他嘶啞著聲音回道:“我只有感激。能原諒我的隱瞞麼?”
諸航想了下,眼珠俏皮地轉來轉去:“如果我不原諒呢?”
“給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