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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激動的聲音響起來,“果果!”
因為激動,所以顯得突兀,咖啡屋裡大部分人朝那個聲音看去,眼睛裡立刻升起了一片驚豔之色,眼前這個男孩太漂亮了!一襲米白色的風衣,襯得他身材格外挺拔,像一杆修竹,眉目之間,溫婉如玉。
葉果果在那瞬間眼淚奪目而出,多麼熟悉的聲音,那個陪伴她多年的聲音!
她急促站起來,一眼不眨地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走近,都走得這麼近了,可為什麼還那麼模糊?她想笑,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她去擦眼淚,可擦不幹,一直擦不幹。
“果果,”高大的男子也是淚流滿面,他深深地注視這個又哭又笑的傻子,她從來就沒在他面前哭過呢,她就會在他面前耍狠的呀。他猛然伸出雙臂,將這個傻子緊緊地抱在懷裡,“果果,果果,我找了你很多年!”
“英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躲起來了!”葉果果哽咽不止。
這麼多年來,衛英傑一直是她心中的牽掛。可她自私到不敢尋找他,因為她怕曲靖天會透過她身邊這些親人來查詢她的下落。現在,她終於見到他了,可以毫無顧忌地見他了!
一男一女在客人滿坐的咖啡廳裡相擁流淚,引得人們頻頻注視,伍元葵認出這個高大帥氣帶著悲喜的男孩就是當年的衛英傑,她第一次見面就為之驚豔而要求籤名的人。
“喂,我說,你們兩人是不是坐下來說話比較好?都淚眼朦朧的,能看出彼此的臉有沒有長麻子嗎?”
這一說,引得眾人皆笑,葉果果也笑,眼淚仍然流著,太激動太驚喜了啊。
衛英傑用衣袖給她擦眼淚,又擦自己的眼淚,牽著她的手在伍元葵對面坐下來,他貪婪地看著她,“果果,能看見你真好,真好。”
“你不會是一路找到北京來的吧?”伍元葵也被久別重逢的一幕感動,她沒有忘記這兩人當年的相互付出,比親人還親的付出。
衛英傑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本雜誌,指指封面,“是它讓我找到的。”
這是一本法國知名的服裝設計刊物,封面竟然是葉果果身著古裝驀然回首的畫面,葉果果認出那套衣服,正是唐小美設計並請她穿上t臺的那套。
可這相片怎麼到了雜誌,而且還上了封面呢?
“這本雜誌是我無意在去南非的飛機上見到的,到了南非我立即去了法國,找到這張相片的拍攝者,他是法國一名設計師,聽說我要找雜誌的封面人物,他帶我找到了著名設計師波恩,波恩說你回北京了,我立即馬不停蹄回北京。”
衛英傑一臉笑容,愉悅滿心滿眼,嘴角的酒窩還和從前一樣燦爛。
他沒說的是,一回北京,鋪天蓋地是青木國際總裁為救妻子捨身相護的事,找到了曲靖天住院的那家醫院,正巧碰到了寧遠,寧遠認出他來了,告訴他,葉果果和伍元葵就在醫院前面的綠色咖啡屋喝咖啡。他二話不說,直奔咖啡屋,他不想問曲靖天的病情,他只想立即見到她,看她好不好。
“英傑,你這些年去哪了?一定過得很苦吧?”葉果果傷心地問,還記得他一路西行,到西藏,到青海,後來失去了訊息。
衛英傑輕輕搖頭,“不苦。”他簡單地說起那些年的經過。
那年他離開北京,一種向西,一邊打工一邊行走,就這樣走走停停,他到了西藏,後來他在青藏高原上遇到了一位迷路的攝影者,是新加坡人,兩人結伴而行,很快很為好朋友,後來他們結伴行走了整個西部,分手的時候,那人問他願不願意去新加坡。衛英傑考慮再三,跟他走了,跟他學攝影,三年後歸來,卻物是人非,民生街拆了,奶奶搬走了,他見到了一座墓碑,上面寫著葉叔叔和趙阿姨名字,更讓他絕望的是,葉果果被一場巨大的泥石流沖走,生死不知,他開始了滿世界尋找葉果果。
他給葉果果說起這些的時候,輕描淡寫,彷彿那就是一種普通不過的陳述,可他至今聽得見他當日的疼痛,他的恨,他的悔,他的悲,他的痛,他的淚,全化成了一種執念:果果沒有死!我要找到她!
他奶奶曾抱著他的頭哭著對他說,孩子,不要找了,果果不在了,你醒過來吧。那時,認識他的人都認為他糊塗了,連奶奶都是。可是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他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寧遠走進病房,看見房間裡一大一小正在自顧自忙。
花花埋著頭玩電腦,曲大靠在床上看書,見他進來,父子倆同時抬起頭看了一眼,又同時埋下頭去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