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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景正茂
——景正卿對明媚卻是細細解釋了的,可是對於景正茂,景正卿卻忽視了忽視了這個一度被他照料卻也當他如珍寶一樣的茂二哥,因為他受辱而心中燒了一把想要替他雪恥的火。
景正卿一時想到前一段日子景正茂總是有些消沉,對他也多番躲避似的,當初他不知為何現在想來,景正茂哪裡是躲著他,多半是因為無法替他出頭而自責,故而才卯著一把勁兒,等高中了榜眼,才說出他藏在心底的話。
景正卿忍著心中翻湧地悲欣之意,忍著那也將奪眶而出的淚,抬手在景正茂背上輕撫:“茂二哥,是我忽略了哥哥的心意我現在卻明白了,但是,哥哥不要為了我委屈自己,哥哥對我好,當也知道我也自是想讓哥哥好的,何況這會兒端王跟衛姑父都對我極好太子那邊,那件事也揭過了,我其實一點兒都不在意太子之流”
景正茂吸了吸鼻子,重又看他。
景正卿凝視著他的雙眼,道:“哥哥一身的才能,若是用在跟小人鉤心鬥角之上未免浪費,如今端王有姑父相助,京中風聲漸漸緊了,正是十分之地,這會兒哥哥很該跳出這些,清清靜靜地出外歷練,先把腳站住,眼界放寬將來,出將入相,何愁沒有機會?那時候,才讓人知道我有個了不得的茂二哥呢。”
景正茂給他說的原先一股子壓下的熱血重又湧起,望著景正卿仍顯稚嫩的臉,卻幾乎不信這些話是從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口中說出。
景正茂想來想去,在景正卿肩頭輕輕一拍,長嘆了聲:“好卿弟,容我再想”
春日將過之時,景正茂果真領旨外放了,景正卿見他終於做了他原本的決定,暗暗欣慰,這一生可以改變的事情很多,但是他最想的,還是要讓那些真心對他好的人都能快快活活地。
比如景正茂,比如明媚。
且只要一想到那兩個字,景正卿唇角每每就會忍不住微微揚起。
然而在外人眼中,離京顯然不如留在京內的好,景良對此也有些微詞,只不過他從小並不在意這位庶子,如今他好歹有了出息,便隨他自己心意去罷了。
景正茂離京那天,景良景睿送出了門口,叮囑幾句,規矩分別,景正勳隨之留下,唯有景正卿跟景正盛兩個,將景正茂送出了京城,於城郊七里亭才停下,彼此灑淚依依揮別。
景正盛跟景正卿兩個望見景正茂的車馬漸漸遠去不見了,才雙雙打馬往回,誰知走到半路,卻見眼前有十幾匹馬浩浩蕩蕩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十近百的步兵,跑得塵土飛揚。
景正盛見那些人來勢兇猛,便忙示意景正卿靠路邊兒而行。
果真,那一批人毫無放慢馬速的意思,呼呼喝喝浩浩蕩蕩急奔而過。
景正卿瞧了一眼,竟瞧出其中一個,居然是太子趙琰,而身後跟隨一人之中,卻有一人,正是藍同柏。
景正卿愕然之餘,那過去的馬兒忽然放慢,太子趙琰拉住馬韁繩,回頭看向景正卿,忽地道:“那不是景家二郎嗎?”
景正卿見狀,忙打馬過去,下馬拜會:“參見太子殿下!”此刻景正盛也來見禮。
趙琰心情極好,加上之前跟景正卿其實也沒什麼大的不快,凡有的也都遮掩過去了,便道:“你這是去哪裡?”
景正卿道:“回殿下,是送我二哥離京,正要回去呢。太子去何處?”
趙琰道:“正要去前頭打獵,二郎不如跟我們一塊兒?”
景正卿推脫道:“這個,殿下恕罪,家裡還有些事何況殿□邊兒都是高手,何勞正卿?何況今日出來送別,並未帶弓箭之類。”
趙琰皺眉:“上回看你射箭,委實不錯弓箭孤這裡自多的是,給你一套便是,何必口出推辭之言,你來是不來?”
藍同柏見狀,便在旁冷笑道:“殿下,瞧他是不賞臉的。”
景正卿聞言,便道:“既然殿下不嫌棄,正卿自然是願意追隨殿下的!”
趙琰這才轉怒為喜:“那甚好,跟孤一塊兒來吧,看看誰打的獵物多!”——這卻是廢話,有他在,別人誰敢出頭?
景正卿便才回頭,對景正盛使了個眼色,道:“三哥,你自個兒先回去,就說一聲兒我跟太子打獵去了,要晚些才回。”
景正盛眼中擔憂隱現,當著眾人的面兒也不好多嘴,就只道:“卿弟,你自己務必要多留心!”
景正卿自然明白:“哥哥放心,我理會得。”
當下兩人分別,景正卿隨著太子一行人離開,人躍馬嘶地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