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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掌用力劈落,將半扇車門扳了下來。
三郎飛跑回河邊,瞧見景正卿已經順著水往下游滑了一段距離,三郎叫道:“二爺,抓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將那木門扔向景正卿身側,木板門當空劃過,然後穩穩地落距離景正卿身旁不遠的地方。
景正卿連掙帶遊,往那處靠了靠,因懷中抱著明媚,動作十分地不便。
雲三郎提著心看著,這一刻真恨自己沒生翅膀,不然就可以飛過去相助。
景正卿終於碰到了那木板門,當即一把抓住,一抬手臂,竟把明媚抱著推了上去。
雲三郎呆呆看著,景正卿將放木門上,那木門往下沉了一沉,卻幸好能擔得住,景正卿不敢鬆手,一手握著木門,一手仍舊握著明媚的手腕,這□子可以用力,才拼一口氣,向著河邊上推遊了過來。
將到河畔的時候,腳下漸漸地能探到了石頭,景正卿踉蹌一撲,抱住明媚,生怕又鬆了手把丟了。
雲三郎伸手接應,景正卿道:“先抱著她。”聲音哆嗦,幾乎不成聲。
雲三郎略一遲疑,忙把明媚接過去,緊緊地摟懷中,懷裡彷彿抱了一塊兒冰似的,他提心吊膽,想要試一試明媚的鼻息,卻又不敢。
這會兒景正卿爬上岸來,整個幾乎縮成一團,卻道:“上上車!”
雲三郎一手抱著明媚,一手將他拉起來:“如何?”
景正卿道:“死、死不了!”臉色鐵青。
三郎渾身一顫,景正卿踉蹌起身,同他一塊兒往馬車邊上來。
三郎先把明媚放進車裡,又扶著景正卿爬上車,車廂裡僥倖還有被褥跟毯子,景正卿顧不上別的,先把明媚拉起來,摸摸她的臉,叫道:“妹妹!明媚!”
明媚一聲不吭,雙眸緊閉,宛如睡著。
景正卿幾乎哭出來,卻仍咬牙忍著,用顫抖的雙手極快地把明媚身上溼了的衣裳統統扯落,順勢拉了被子過來,緊緊地將她裹住了。
溼了的頭髮還淌著水,景正卿用毯子給她包住了,才又去輕拍她的臉。
雲三郎站車廂邊上,本是要叫他把溼衣裳都脫了,見他反而去脫明媚的衣裳,三郎便急忙轉過身去,想了想,便忙把自己的大氅給解下來,又脫了外頭的衣裳,都抱懷裡。
隔了會兒,微微回頭,見景正卿把明媚裹得嚴嚴實實地,三郎才道:“二爺,把溼衣裳脫了,換上的。”
景正卿見他站風裡,一身單薄,但此刻也顧不上客套,便接過來,一邊掙扎去解自己衣裳,一邊問道:“她還不醒,如何是好?”
雲三郎見他手已經僵硬,哆嗦的如同風裡的落葉,他心頭一急,便跳上車來,道:“來!”
三郎將景正卿溼衣裳解開,儘快脫下來扔旁邊,用自個兒袖子擦擦他臉上跟身上的水,才把自己的衣裳給他穿上,道:“她落水後可能是吞了些水,要把水弄出來才成。”
景正卿衣裳還沒穿妥當,當下便俯身過去,用半僵的手把明媚抱起來:“怎麼弄?”
三郎遲疑了一下:“頭朝下給她控出來,不行的話壓一壓胸口,或者捏著鼻子,嘴對嘴吸出來。”
景正卿聽了他的話,忙把明媚扶起來,見她臉色蒼白如同紙片兒一樣,哪裡捨得就把她倒過來或者壓她?恐怕一個力道失措,就壓壞了,於是便當機立斷地將唇貼了上去。
雲三郎看了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轉過身,想了想又說道:“天要黑了,再耽擱下去恐怕城門也要關了,事不宜遲要儘快進城,二爺收拾一下,要趕路了。”
景正卿顧不上回答他,雲三郎搖搖頭,重新回到車轅處,縱身躍上,打馬而行。
終於趕城門關之前進了城,雲三郎一路心內謀劃,卻不知車內情形如何。
冬日夜間寒冷,路上行甚少,雲三郎便道:“二爺,如何?”
景正卿道:“吐了些水出來,只是還是沒有醒。”
雲三郎心頭一寬:“別急,只要吐水了就行二爺,方才想好了,先送們去個隱秘的地方,今晚那安頓了,至於其他的事,且交給。”
景正卿道:“想如何做?”
三郎聽著他的聲音有些微弱,便道:“總歸不用擔心覺得如何?”
景正卿道:“沒事,還好。”
三郎便不再做聲。
如此過了一刻鐘功夫,三郎停了車,翻身下來,便敲眼前一座小院的門。
有開啟門,卻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見是雲三郎,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