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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兒雖沒有說完,卻是濃濃地一股子傲慢自得之意。
又是一陣沉默,而後有人道:“正是,正是!若真是傾國傾城的第一美人,就該配公子才是,哪裡哪裡輪的上”
後面幾個字,到底是收斂著不敢大聲。
然而景正卿跟雲三都是耳目過人之輩,且靠著窗戶,隔得近,自然聽得明白,那沒說完的一句乃是“哪裡輪的上區區端王”。
兩人聽到這裡,各自驚愕,卻也知道這隔壁間所坐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輩,敢瞧不起端王的,這滿朝上下,除了皇帝,很難再有其他角色。
景正卿心中驚疑,雲三郎也各自思忖,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各自雪亮。
雲三郎伸出手指,當空劃了幾道,寫了個字,景正卿看得分明,便點了點頭。
當下兩人不再言語,只默默地聽。
卻聽這一句說罷,有人小聲說道:“這畢竟是外頭我看還是不要說這些,免得隔牆有耳”
景正卿跟雲三一驚:這些人裡頭還是有謹慎老成之輩的。
這人說的自然是中肯的好言語:端王在朝中人人敬慕,他們這一群卻在外頭貶低端王,若是給人聽見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妥。
誰知這人才說完,就聽到掃先前那自得的聲音喝道:“你說什麼?你是說孤怕了他嗎?”
一聲“孤”,滿座寂然,更令景正卿跟雲三郎兩個確認了,――隔壁間中所做的那位眾星拱月的要人,正是當朝的太子殿下趙琰。
本朝的天子,早先繼位之後,膝下一直無所出,因此這位太子晚生,至今也只有十三歲,因為是唯一的子嗣,故而珍視異常,皇后百般寵愛嬌慣,竟養成了一個驕縱跋扈、無法無天的性情。
趙琰暴怒,先前進忠言的那位嚇了一跳,趙琰喝道:“掃興的狗奴才!竟敢瞧不起我!給我打出去!”
一陣遲疑之後,便聽到哀告求饒之聲,揮拳棒打之聲,慘呼聲呵斥聲,然後便又是一陣匆匆地下樓的腳步聲,好一通鬧騰。
景正卿跟雲三兩個互相使眼色,情知是那位忠言逆耳的仁兄真個給打了出去:可見這位太子果真不是個好相與的貨色。
那人被打出去後,卻聽隔壁剩下的盡是笑聲連連,盡是逢迎的聲音,自此沒有一個說太子行徑不妥的。
趙琰才又提了幾分興致,說道:“本來想出來玩樂的,竟看到他又在耍威風,哼,京城第一美人,傾國傾城,好了不起麼?遲早晚孤要看一看,她究竟是第一美人,還是醜若無鹽!”
大家夥兒齊齊稱是。橫豎太子說好的,一定要是極好極妙,太子瞧不在眼裡的,就是天王老子也照罵不誤,總之要順著太子的意思,免得也落個被亂棒打出的下場。
趙琰說罷之後,聽到一片誇讚聲音,才得意又道:“這兒也沒什麼好玩兒的,算什麼京城裡最好的酒樓?我看也是稀鬆平常,走,到別處看看去!”
大家夥兒七嘴八舌,把這富麗堂皇的酒樓說的宛如草屋破舍一般,彷彿賣的酒肉都是臭的,簡直不堪入目,聞一聞都會毒死人。
酒樓老闆十分無奈,但在京城中廝混,自然知道京城內臥虎藏龍,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指不定是什麼來頭,見這一夥人罵罵咧咧出門,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反而陪著笑臉送了出去。
景正卿跟雲三郎靠在窗戶邊上,瞧著下面,從酒樓門口果真走出七八個人來,簇擁著一位身材偏瘦的少年上了馬,當街橫衝直撞地去了。
景正卿目送趙琰離開,不由冷笑:“將來大啟便要落在這等人的手中麼?”
雲三郎忙道:“噤聲!”壓低了聲音說道:“方才他們在那邊說話,咱們做了那隔牆之耳,如今他們走了,難保別人還在聽咱們。”
景正卿點了點頭,兩人回到桌邊上,雲三郎又給彼此斟滿了酒:“咱們不管那些,慢慢地吃一杯。”
景正卿又吃了口酒,定了定神兒,思來想去,便低聲道:“三郎,你還記得在雀屏山上我所說遇到的那幾個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麼?”
雲三郎正夾了一筷子菜,聞言停了手:“怎麼?莫非你有頭緒?”
景正卿低低道:“昨兒我回來,父親把我喚了去,也細細地問了我一番。”
雲三郎臉色也越發凝重:“伯父留心此事了?他說什麼?”
景正卿雙眉皺緊,明知道屋內無人,卻還是環顧周遭又細細看了一會兒,又凝神聽聽周圍是否有可疑異動,才對著雲三郎一彎手掌:“你來。”
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