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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形景正卿是看到了,端王卻也看到了。
景正卿生怕明媚有事,告了罪,急忙往外,卻正看到雲三郎打旁邊走廊過來,一見他,便將他捉住:“我有事問你。”
景正卿道:“等會兒”
雲三郎一把沒拉住他,景正卿已經去了玉葫身邊:“怎麼了?”
玉葫道:“二爺去看看,姑娘著急叫你過去,也不知是什麼事。”
景正卿怔了怔,回頭看了看滿堂賓客,見端王正端著一杯茶,似乎沒留意這邊,景正卿便說:“我即刻就去。”
景正卿也不入內,只跟著玉葫匆匆地離開,雲三郎上前一步:“二爺!”
景正卿回頭倉促說道:“我回來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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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景正卿知道三郎要跟他說是什麼;恐怕他就不會走這麼匆忙了;然而他心繫明媚;自然心無旁騖;竟而錯過。
景正卿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入了內堂,卻見裡頭靜悄悄地;並沒有半個伺候人,只有明媚背對著門口;孤零零站桌邊上。
此刻已經微微天黑,室內兩根龍鳳紅燭閃閃爍爍;散發一室明光,照她喜服之上,漾出一種不太真實地極美光芒。
景正卿上前道:“明媚,怎麼了?”
明媚並不回頭,只垂著頭,輕聲說道:“二爺,我忽然想起一些事來,想要問你。”
景正卿不知情,兀自笑道:“什麼事,要現說麼?”
明媚道:“是要現說,我想問問二爺,那時候,三郎是什麼時候趕去,二爺是怎麼殺了那個人,二爺是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他玷汙麼?”
景正卿萬沒想到明媚提起竟是這一點,頓時心嗵嗵跳了起來,彷彿預感到什麼。
臉上笑意隱沒,神情變化,二爺壓著心頭不安,故作無事地問:“怎麼大好日子又提起這個來?”
明媚並不說話,只是轉過身來,望向景正卿。
她眸子居然通紅,那是極悲傷才有顏色。
景正卿只覺得自己心縮成一團,看著明媚通紅雙眼,上前一步,將她輕輕攏住,強笑說道:“你乖,不要提這些不開心事,方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前不管發生了什麼,好,壞數都過去了,咱們別去想,只往前看便是你怎麼轉頭又忘了?”
明媚後退一步,轉頭看他,咬牙顫聲問道:“不要跟我提這些!景正卿,我只要你告訴我,那天,究竟是不是太子!”
——當時她處於極度羞恥跟絕望中,並沒有什麼心思去留意,可是按捺著那種令人不適感覺回想起來,當時,那人壓著她時候,絲毫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只是喘息,她即將睜開眼睛之時,卻不知用什麼,把自己眼睛蒙了起來。
如果是太子,何必如此?
那難堪記憶裡回想、搜尋,對明媚來說是極為難受之事。
但是,也並非一無所獲,起碼她也記起來,那人並沒有怎麼粗暴地對待她。
如果是太子,該會狠一些吧。
心裡有一股痛緩緩劃過,空茫,又令人驚慄。
——雲三郎說佩服她貞烈,然而她有何貞烈可言,失了貞之後自然就須一死了之,又有何欽佩,除非三郎不知情。
三郎不知道“她已經被太子玷汙”之事。
試問如果三郎趕來相助景正卿,又怎會絲毫不知?
明媚看著景正卿,無法置信,心裡深處卻隱隱地有個聲音,說:“反駁我,些解釋說不是你,說不是你!”
她想抓住後一根救命稻草,好讓她剛才得知真相之前那點對於幸福期盼仍舊是真,沒有被摧毀。
景正卿聽著明媚話,腦中卻轟然一聲。
他不知道自己臉色已經變得雪白,雖然他已經竭力保持鎮定、量裝作無事。
——但這畢竟,也是他深藏心底不願面對
景正卿後退一步,閉了雙眸:說謊嗎?還是
但是,他心中似乎有個預感,就算是現騙了她,她終究還是會知情,畢竟,他明媚,很聰明,他一早就知道。
想想看,當初做那事時候,他似乎就預感到或許會有這麼一天。
明媚望著他神情,心中一片冰涼。
“是你?”她顫聲問,就好像拿了一把刀子戳向自己心頭一樣。
景正卿深吸一口氣,終於回答:“是我,不錯,是我。”
轟然一聲,塵埃落定。
流動冰河忽然靜止了嘈雜絕望呼叫也消失了,就好像她永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