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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地垂著頭,不肯眨一下眼,因眼中淚從方才開始就一直撐著,固執地不肯落下,可也退不去。
景正卿看見了,即刻停了話頭。他看得清楚:明媚坐著,看似平靜,如木雕石像一般,然而她身子卻微微發抖。
可是她已經竭力自制了。
景正卿竟也知道。
景正卿起身,明媚卻忽道:“別過來。”
景正卿站住,明媚轉開頭去,不讓他看到自己臉。隔了會兒,景正卿聽她說道:“時候不早了,二爺先回去吧。”
景正卿見她如此,便道:“那妹妹好好安歇。”
他轉過身,心裡空空地,邁步正要走,卻聽明媚說道:“你先前說話,我會再想一想,改日再跟你說。”
景正卿不解,剛要問她,外頭五福回來了,跺著腳搓著手跟四喜說起:“外頭風越發大了差點沒把我吹跑了,又冷很,耳朵都要凍掉了,幸好早些送了小公子回去。”
此刻裡間明媚喚道:“玉葫。”
景正卿心裡一嘆,舉步往外。
四喜五福見他出來,便道:“二爺要走了?”
景正卿點點頭,邁步下了臺階,才走了兩步,就聽見四喜道:“二爺等等。”
景正卿疑惑回頭,卻見玉葫塞了一樣東西給四喜,不知說了什麼,轉身入內去了。
四喜就跑出來,把那物抖開,竟是一件大氅,就給景正卿披上:“姑娘怕外頭冷吹著二爺,叫二爺先披著這件兒回去,好歹避避風。”
景正卿聽了這句,一時呆了。
四喜墊腳替他把帽兜兜上,捂著耳朵跟半邊臉,又笑:“不知小葫抽什麼風,居然不肯出來給二爺送,還非得讓我送。”
景正卿披著明媚那件大氅,也不知是怎麼出了她院子,一路飄飄蕩蕩地回到居所,也不知是怎麼回來。
回屋後便裹著那大氅,倒床上,再也不肯起身了,鼻端嗅到上頭淡淡地香氣,於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中,忽然之間雙眸一睜,才想通了明媚那句話意思。
北風呼呼地颳了兩日,年關近了,城內各處三五不時響起炮仗聲音,委實喜氣洋洋。
與此同時,景府又來了一撥不速之客,不是別人,卻正是明媚哥哥嫂子一家。
景老夫人聽了門房上來報,臉色一沉,很不耐煩,連相見都不願,只道:“去看看大老爺二老爺誰家裡,讓他們去料理此事。”
小廝領命而去,卻是景睿家中。
景睿一聽,心中盤算:當初衛凌臨去之前,只叫照料明媚,對於長子跟幼子卻是並無提及,且據景正卿回報所知,衛凌這位長子衛宸,起先是因好賭成性才鬧了人命官司,差點兒連累明媚景睿自然不願意把這樣人留家中,只不過明媚自府裡,直接便把她哥哥往外推出去,似也說不過去。
景睿思來想去,卻不知有哪個多嘴丫鬟,早就把衛宸來府事傳了進去。
明媚聽說了,到底是兄妹,並沒有連見都不見道理,於是便出來,先求見老太太,老太太見她竟知道了,暗恨丫鬟多嘴,卻也只好叫人去給景睿通傳了聲兒。
景睿聽聞,便先叫人領了衛宸同他媳婦進來,不進內院,只迎客偏廳裡奉茶等候,又叫人領了明媚出去相見。
明媚自上京來,身邊只有個衛峰,頭一遭要跟衛宸相見,心情倒是有些緊張,衛宸再不爭氣,畢竟也是兄長,聽來便叫人有種家人感覺。
因此明媚走得極,有些迫不及待地見到衛宸。
頃刻間便到了外間偏廳,一些閒雜人等都也屏退,廳裡只有衛宸跟他媳婦。兄妹兩一見,明媚上前,眼中已經含淚:“哥哥!”
衛宸望著她,也有幾分激動:“明媚”兄妹兩個抱頭,潸然淚下。
玉葫也一邊垂淚,心裡想:“大少爺從來是個不靠譜,但經過這一場牢獄之災,應該會收斂些吧,且他素來也疼愛姑娘,這回他來了京,若是好好地姑娘倒可以多個依仗了,畢竟是孃家人。”
玉葫想著,忽然想起另一人,就看向旁邊衛少奶,卻見多日不見,她倒是一點兒也沒變,倒好象比之前還胖了些似。
明媚看向衛宸,卻見他比之前黑瘦了些,原本還算是有些英俊臉,此刻卻多了些憔悴狼狽,顯然也是吃了不少苦,明媚有些心疼,便道:“哥哥必然受了不少苦。”
衛宸張口道:“倒還好,景”才說了幾個字,忽然聽到一聲咳嗽,衛宸轉頭,瞧見衛少奶向自己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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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