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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三斜睨他:“每次聽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又做錯了一件事。唉!這輩子遇上你,可真真是我的孽障。”
景正卿哈哈大笑,雲三郎見他笑得開懷,忍不住也大笑起來。
冬日午後,日光淡淡,長路無垠,樹林蕭瑟,獨有知己意氣瀟灑風流,兩匹馬緩緩而行,越行越遠。
刑部尚書藍仲然府上。
內宅丫鬟們接了回府的藍小姐,大氣不敢出一聲迎進裡屋,貼身丫鬟來解披風繫帶,藍同櫻不耐煩,把人一推,自己將繫帶扯開,往地上狠狠一扔。
裡屋有人笑道:“妹妹回來了,哪裡又有人給了你氣受?”
藍同櫻聽了這個聲音,喝道:“都出去!”
丫鬟們像是見了鷹的燕雀一樣紛紛退散,此刻藍同柏便從裡頭出來,藍同櫻橫他一眼,坐在搖椅上,道:“辦事不力!你還有臉說?”
藍同柏瞧著她,微微一笑,順勢半跪地上,一手拿起藍同櫻的腳,便去脫她的繡花鞋,一邊笑道:“原來又是衛家那個今兒我已經指點他們家哥哥鬧到順天府去了,聽聞還進了王府,莫非沒奏效?”嘴裡說著,已經將那鞋子脫了下來,輕輕放在旁邊。
藍同柏看一眼藍同櫻,見她正沉思似地,便低頭,在那穿著白襪的腳上親了口。
剛要抬頭,藍同櫻已起身,纖手揮過,只聽“啪”地一聲,藍同柏臉上便吃了一記。
126、東風
藍同櫻揮手摑了藍同柏一巴掌;用力竟不輕。
藍同柏一歪頭,沉默片刻;卻又轉過頭來;仍帶笑看向藍同櫻;手握緊了那隻腳;越發往胸前一拉。
藍同櫻打了人後,依舊面露惱色;哼道:“也不知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說她好,不過是個鄉野出來的毛丫頭罷了,粗手粗腳呆呆蠢蠢,那種貨色被說是絕色;什麼京城第一的美人;著實叫我嘔心,看那假惺惺的樣兒,恨不得抓破那張臉。”
“正是,她算什麼,妹妹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藍同柏說了句,又笑道:“只不過妹妹若是惱了,打我就是,若是有人惹你不痛快,我再去料理,萬彆氣壞了身子。”
手順著小腿往上探去,在腿肚上輕輕揉捏,低頭吻上腳背,雙眸瞥著藍同櫻的臉色。
藍同櫻嘆了聲,身子往後一仰,停了停,便道:“全不管用,唆使衛宸那廢物去告狀,就算給端王知道了也沒什麼用,端王還是向著那個小賤人的,竟給壓下了,難道你沒聽說衛宸已被人趕出城去?”
藍同柏手勢一停:“端王這麼向著她,我們豈非沒辦法了?”
藍同櫻想了會兒,道:“別急,你可聽說近來京內的傳言了?”
藍同柏蹭了蹭她的腳,道:“就是‘千金之子坐明堂,避水離火方得當’那個?已經是街知巷聞了。”
藍同櫻手一掙,在他臉上踢了一下:“正經些,你可知是什麼意思?”
藍同柏略停手:“沒頭沒腦地,怎麼猜?莫非妹妹想到了?”
藍同櫻哼道:“千金之子,明堂,金冠玉帶你以為是說誰?照我看,八~九分卻是說的王爺了,至於其他的,避水離火,像是在說什麼徵兆,亦或者什麼人總之這京內,沒什麼事兒是偶然出現的,必然有原因在內。”
藍同柏說道:“為什麼會有關於王爺的流言?”
藍同櫻手扶著下頜:“至於是誰穿的我不知道,我只覺得,這好像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
“哥哥,你記得那個小賤人是來自哪裡麼?”
“彷彿是渝州。”
“哈哈哈”藍同櫻笑起來,幾分得意,“渝州可不正好帶著一個‘水’,我倒覺得這不是什麼巧合,現在只需要把跟她相關的‘火’找出來”
藍同柏笑道:“真不愧是妹妹,竟這麼快想通了,那小賤人怎麼也是想不到的”
藍同櫻臉色卻又一沉,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找人把衛宸賭錢,以前曾經因此打死人命的事傳揚出去哼,就算不能鬧大,也要人盡皆知總歸對她沒有好處。”
藍同柏道:“我都聽妹妹的,這次保管辦的妥妥當當。”
微微一笑,重低了頭,脫了藍同櫻的白襪,看著底下那瑩白小巧的玉足,頓時雙眼發亮,低頭親了上去。
隔幾日,京內果真傳遍了端王將要迎娶的側妃衛明媚的長兄賭博成性,打死人命的新聞。
一瞬間民間議論紛紛,大肆貶斥衛宸不說,連累對明媚也有些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