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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算之中卻是現出了一些端倪,此陣粗看只是暗合河圖之數,可細究之卻是紛繁複雜,以他現在的陣學加上週天易數沒有兩月時間難窮其變,可天璣道長的壽元肯定支撐不到那個時候,自己即便可通此陣他也看不到了。
想到與天璣子之間的交往,這百歲開外的老人對自己很是不薄,見面雖少卻是引為知己,交流之間無半點隱瞞之意,這份交情似乎值得自己去冒一次險,聶宇決定親身入陣以觀究竟,他覺得此陣雖是精妙,卻與道家的要詣並不相符,強說相像,似乎與本門有點聯絡。
存了這個心思,聶宇停下了計算,卻開始運起問卜之道,此陣一時難解,自己要親身入內,當可一測吉凶,諸行運轉,皆應之常,以問卜之道探測天機,最易在修行的道路上種下心魔,這點師傅做過很多告誡,聶宇平日並不敢輕用,不過此刻為了天璣子還是一試。
“道兄,此陣中之陣與大衍周天要義大相徑庭,恐非一時可破,對於內息探測也似乎有重重禁制,小弟想親身入陣,揣度奧妙,我若七日不出,道兄可自行先退,我看玉虛道長手中之物頗有玄妙,應可支撐貴門大陣運轉一時了。”一測之下,乃是兇中帶吉之兆,且隱隱間與他有著一些難以言明的聯絡,更堅定了聶宇入陣試探的決心,故才有此言,玉虛道長手上寒玉拂他一眼望去便知不凡,雖不能立時扭轉氣運,可有此物,護山大陣倒是可多支撐十數年時間。
“師弟不可,老道大限將至,此次請師弟前來不過為了維護本門氣運,若行事過於執著,卻與本門宗旨不合,再說此陣玄妙難測,老道難窺門徑,便是本門祖師浮雲子亦被困在陣前兩年,豈能讓師弟冒此奇險,若有半分差池,老道走得也不安心。”天璣子聞言正色道,此番若無聶宇,便是這寒玉拂塵也難入手,如今這石陣阻路,聶宇陣學雖高,可也未必就能勝過浮雲子太多,他能有此意已經領天璣子感動不已,深覺所交得人,又怎能看著他入陣冒險?
“道兄,你我之交貴於心,不用多言,此陣雖險,小弟心中卻還有幾分把握,想此陣即能布在這裡,佈陣之人與莊先師定有干連,以大衍周天陣的佈置來看,當也不會有太大危險,再說不試即退更非本門一貫行止,道兄問卜之道高深,當知小弟所言不差,放心便是。”聶宇笑道,古人有言,知難而退,上次在劍池之底他差點被隱五行乾坤歸元陣所傷,當時是力有不及,如今卻與那日不同了。
“既如此,老道便在這裡坐等師弟出陣。”天璣子知道古門中人向來都是心高氣傲之輩,馬老如此,聶宇也定是如此,見他下定決心且頗有把握,雖是心中感激擔憂可此時再多出言便顯得做作了。
“哈哈哈,想來小弟與道兄定還有相見之時。”聶宇朗聲道。
“師叔如此高義,玉虛感激不盡,當與師傅一同在此等候師叔。”見聶宇說完便要入陣,玉虛道長急忙言道,若非此人,他豈能重得師門重寶?如今他更是義無反顧,倒叫玉虛很是相敬。
“師叔祖小心。”王宇亦是出言,在他心中這個師叔祖年紀雖小可學究天人,對自己又是細心點撥,有半師半友之義。
聶宇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飛身入陣,天璣子三人只見他身形一閃沒入陣中,那石陣立刻也有了響應,數十塊大石立刻運轉起來,生出濃濃的霧氣將陣法掩蓋,已然難見聶宇半點身影。
“師父,師叔此次千里馳援,重信守諾,確是難得一見的年青俊彥,此番我們已得寒玉拂,有十數年時間徒兒當可想方設法維持本門,師叔如此高義,若有半點差池徒兒心中實在難安。”玉虛道長在聶宇入陣之後對師父言道,似乎對天璣子不盡力阻止頗有微詞。
“呵呵,徒兒是在怪為師了,你師叔天縱英才,年紀雖小,可諸門奇學猶在為師之上,他入此陣自是為了本門,不過當有相當把握,再說你與馬老接觸還少,古門中人對朋友向來肝膽相照,不過個個都是孤傲之人,為師便是再出言也勸之不住的!我料他此番入陣不致有太大風險,日後老道撒手,徒兒當要記得今日古門的恩情。”玉虛道長的意思天璣子自然一聽即明,當下撫須言道。
“師傅放心,徒兒知道。”玉虛道長不再多言,眼光又看向陣中。
聶宇入陣之後動作極快的飛步前行,這個走法是他先前計算好的,並無半分誤差,石陣的運轉也在他的意料之內,此陣是設在水中,按他的測算這山腹中的水流深在兩丈左右,巨石的執行便是以水力推動,他雖明此理,可卻不知佈陣之人如何能讓巨石浮在水面。
此時的聶宇雙腳沒入水中直至小腿半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