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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如被禁足的日子直到昨日御醫前來複診,告知我我身子已經完全康復,不用再大治大補過後才結束。因為我今日提出要去冷宮,小金子去稟報了呂慕楓後給了我確定的答案他允許我四處走動了。
“你們都在門外候著,我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進去便可。”從乳孃手中抱過孩子,我瞪著欲言又止的小金子,“若是沒有大事不得打擾我享受天倫之樂,若有違揹我要你的腦袋!”這幾日確實是被跟的煩了,加之呂慕楓那個家夥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出現在我面前了,就是我做好準備要同他聊聊也是無從下手。於是憋出了一身邪火,也只有在此時懲口舌之利洩憤。
小金子果斷的閉上了嘴,還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怕事的模樣與記憶中的分毫無差,讓我在心底笑罵他無膽怕死。
如果說整個皇宮最美的地方就是御花園,我想那是因為說這話的人從未去過冷宮。就連我在前腳踏入冷宮的瞬間也被眼前的美景迷惑這哪裡還是皇宮之中人人談之色變的陰涼凶地?!明明就是個長滿奇花異草,美輪美奐的仙境!
我知道娘心靈手巧,但沒想到娘不僅針織女紅厲害,連飼弄花草也是如此精通。不過才初春而已,整個庭院就已經開滿了鮮花,香味醉人。
“咯,咯。”懷中的孩子似乎也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只見他揮舞著短胖的手臂笑個不停,那可愛的模樣讓我忍不住親吻他細嫩的面頰,將他重新揉回我體內。
“無念可是你來了?”
一株茂盛的灌木後探出兩頭顱,一個青絲黑如鴉翎,一個卻是白如隆冬白雪。那一頭銀絲反射著太陽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刺傷了我的心。
我抖著唇,看著從灌木後牽著鶩娘緩慢走出的孃親:“娘您的頭髮”
“有什麼好奇怪的?娘老了,頭髮自然也就白了。”娘扶了扶髮髻就轉頭替傻笑的鶩娘擦掉粘在她面頰上的泥土與草汁,“你身子好些了沒有?”輕描淡寫的語氣,仿若只是不經意的想起這個問題才開口的。但娘已全白的頭髮與微微顫抖的手指告訴我其實她有多擔心,又有多慶幸今日我還活著,慶幸還能見到我這個總是違逆她的兒子。
雙膝一曲,我抱著孩子跪倒在地連磕桑響頭。我哽咽到:“兒子不孝,又讓娘擔憂傷心了”
娘慢慢轉過身,彎下腰將我與孩子一起抱在懷中。她平靜的面具在此刻轟然崩塌,她瘦弱的身軀顫抖著:“你這個逆子,你明知為娘會擔心,會害怕卻還是做盡蠢事。我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孽,今生才生了你這麼個討債了兒子!”娘嘴裡罵著,臉上卻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不過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也許是我母子太過忘情擠著了懷中的嬰孩兒,小家夥嘴一扁就放聲哭叫起來。
“這這是”娘瞪大了眼驚異的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孩子,方才還沒掉下的淚在睫毛上掛著,怕是被孩子突然的哭聲給嚇到忘記落下了。
我尷尬的笑,手忙腳亂的想安撫苦惱不已的孩子。但我始終沒有親手照顧過他,平日都是從乳孃那裡抱抱親親便又交還回去。所以即便我忙的額頭沁汗孩子還是哭的悽慘,甚至還一抽一抽的,看的我心痛心慌。
“還是我來吧,你們男人總是粗手粗腳分不了輕重。”母後從我懷中接過孩子柔聲安撫,“這可是我的孫兒,無念你的孩子?”
不愧是曾為人母的人,嬰孩兒在有節奏的輕拍中香甜的睡了過去,小小的嘴邊還不時的突出幾個小唾沫泡子。
我抬起頭來直視娘,苦笑道:“這的確是我懷胎十月剩下的孩子。可他究竟是您的孫子還是外孫我卻不知道,因為連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男還是女”
“你當然是男人。”娘微怒的瞪了我一眼,“當年你被御醫診出陰陽兩脈共存一體,也就是說你同時擁有男子與女子不同的體質。但總的來說你的陽脈比陰脈強許多,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也看的明白,哪裡有女子的模樣了?我們也是憑著御醫所說才決定將你做男兒撫養教育。”娘空出一手撫摸我的臉頰,“且隨著你年歲增長,你的陰脈也再探不到,我還以為老天終於收回這個並不可笑的玩笑。可沒想到探不到陰脈並不代表陰脈消失,你與呂慕楓又唉大概一切都是註定的”
“娘”知道娘又想起了傷心事,我強笑著試圖扯開話題,“娘,孩兒這次來除了是抱孩子來看看您,還想讓您給孩子決定個名字。”
娘抱著孩子的手一頓:“為什麼?呂慕楓還沒有給孩子取名?這都幾個月了,孩子竟然還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