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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對她公平嗎?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為什麼竟是這樣的結局?
楊慧咬緊牙關,欲哭無淚。再也不能猶豫了!她緊緊閉上眼睛,縱身一躍,從那個小窗戶跳下去了。
此時,負責看守的小金正處於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儘管她需要留意楊慧的一舉一動,但這麼長的時間以來沒覺察到有什麼異樣。突然,一股冷風,小金一下清醒了,隱約看見一個影子一閃,繼而下意識地朝對面床一看,已經空了,就連忙跑進衛生間往下看,頓時,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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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雅先和尹玉在省城報捷,市裡這邊更是忙碌,因為還要籌措小華上學的費用。
市總工會決定從“微塵扶貧基金”中解決5000元,謝景新自掏腰包2000元,市總幾位副主席和馮勇進、顧鳳才又分別拿出三五百元。
方軍雖然也拿了300元,但多少帶有作秀的成分和麵子因素。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說:“按一個特困家庭的條件,即使現在解決了燃眉之急,以後要供這個孩子上學,經濟上也是問題呀!”
“沒錯!”謝景新說,“我已讓尹玉和於雅先去和校方聯絡一下,給這個孩子找個能勤工儉學的崗位。”說罷,他的目光在方軍的臉上停留了一下。
“你幹嗎這麼看我?”方軍沒料到這件不起眼的小事,謝景新會看得這樣重。
“走吧,方主席,我們到這個孩子家裡去看看,也許去了,就會有更好的辦法。”
方軍苦笑道:“謝主席,你的工作節奏我算服了!”
謝景新若有所思地說:“但願我們所有的努力,都不是苦澀的回憶。”
方軍有些糊塗,接道:“謝主席,您不成為一位傑出的詩人,那真是有點冤。”
謝景新意味深長地說:“生活使一切虛構黯然失色嘛。”
天已經暗下來了。
遠處,龍膽紫色的雲塊緩緩浮動著。雲層稀落處,還能看見高遠的暗淡的藍空。夏日的夕暈在本來就泛紅的山體反射下留下一個弱弱的輪廓,四下裡顯得特別的靜。
謝景新心裡有不少話,卻不知怎樣對方軍說。
兩人在默默無言中驅車來到方紅家門前停下,恰好方紅從屋裡出來了。在這一瞬間,方軍的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他一怔,發現這個備受生活煎熬、心力交瘁的女人臉龐是那樣熟悉,儘管兩鬢已經斑白,臉色黝黑,眼睛周圍已經佈滿了魚尾紋,但她那特有的神情和目光,依稀可見從前的影子!特別是臉頰上那顆黑痣!
“方紅啊,來喜訊了,你的女兒上大學問題解決了!”謝景新首先開了口。他知道,自己將要說出的話對方軍來說也許是殘酷的。
方軍將充滿迷惑的臉衝向謝景新:“方紅?她不是叫景”
“不,她叫方紅。”
“方紅!”方軍的腦袋裡轟的一下子,不由張大了嘴巴,像是剛剛望見了一個奇蹟。
“謝主席!”在距他們兩米遠的地方,方紅也呆住了,她不由得再一次上下打量方軍。
謝景新用手一示意,介紹道:“這是咱們市總工會的方主席。你不認識他嗎?”
短暫的啞然。
方紅的臉色白而復紅,滿是驚駭。
方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場面驚呆了:“你哦,大概認錯人了吧?”說罷,轉身欲躲開方紅咄咄逼人的視線。
“你”方紅顯然已經認出了方軍,聲音顫抖而嚴厲地叫道:“方軍,是你嗎?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難道你真不認識姐姐嗎!把頭抬起來,眼睛看著我!”
這幾句話猶如幾顆釘子,牢牢地把方軍釘在原地,但他依然沒有轉過臉來。
方紅只覺得一陣陣肝火上升,愛化作了恨,恨又化作了愛,愛和恨的烈焰把她整個燃燒了!她真想走上去,狠狠地打他幾個耳光,可是她控制住了自己。她又顫抖著叫了一聲:小軍,你如果真是小軍,真的連姐姐都不認識了嗎?
此時,方軍如同從一場大夢中猛醒。
面前這個臉上有著黑痣的女人,的確就是失散多年的姐姐啊!儘管他無顏面對,甚至在情感上還難以接受這樣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但畢竟不能再否認了,她那說話的神態、語氣跟自己是多麼相像啊!
回憶就像山溪水,只要開啟閘門,它自己就會尋找河道,喧譁或者寂寞地流向它註定要流去的方向。十九年前,不,更早一點。即使那一幕令人不堪回首!那時,姐姐還是一個豆蔻年華、拖著兩條大辮子的少女呢,如今她的頭髮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