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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氯グ傘!�
“我和您接觸一段後,覺得您這個人雖然在省委機關幹了很長時間,卻不像一個搞政治的人,您並不完全瞭解官場。您要知道,世界上最光明的是官場,最黑暗的也是官場。我記不清是哪本書上寫過,說官場上的人事,環環相扣,絲絲相連,牽一髮而動全身,人一旦置身於其中,根本就無法自控。你得抹平你的個性,你得掩藏你的真實想法,你對你的上司得有驚人的剋制力,你對下面的人得有超乎尋常的容忍力,你得把你自己的靈魂一分為二,而且要將搭在自己身上的每一扣每一絲搭配好,平衡好,這樣你才能自如地生存。這些話不能說它全對,最起碼也點出了官場上的險惡。因為,你無法絕對左右你身邊的任何事,也無法把握住任何一個人,不管你的權力有多大,你都不能隨心所欲地按你自己的所思所想去擺平各種各樣的關係,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任何人於你而言,都有可能置你於死地。謝主席,您想捍衛真理和做清官、好官都沒有錯,問題是您無法擺脫處處制約您的那張網。從表面看,有些人只是孤立的一個人,但他的身後呢?您觸及他一個,就有可能得罪一大片,而當您一旦明白您觸動的是一個您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的圈子、一張大網時,也許一切都晚了。”
一席話讓謝景新很震撼。他很吃驚,面前這位女人,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此刻,她臉上呈現出一副寧靜祥和的神色,同時,似乎還有種一吐為快的輕鬆感。如果面前是一個飽受磨難、徹悟人生,侃侃而談官場真諦的老人,謝景新絲毫不以為怪。但是,她卻是一個年齡比自己還差一大截的辦公室主任,這不能不使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同時,他感覺眼前似有一種寒氣迎面撲來,將他的一腔熱血瞬間凝為寒冰。
沉默良久,謝景新終於艱難地開口子:“唉怎麼說呢?我沒有充分的理由去反駁你的論點,但我又無法從感情和認識上接受這些,尤其我不能苟同你把官場看得那麼兇險的觀點。這個社會上儘管存在著許許多多黑暗的現象,但好人還是多數,就官場而言,正氣的東西還是主流,如果都像你所說的,豈不是沒有正義可言了嗎?別說是現在,就是在封建社會里,也同樣有忠臣有正直的官嘛!前一段電視裡播放的宰相劉羅鍋不就是錚錚鐵骨的一代忠臣嗎?”
“那不過是一種被戲說了的人物而已,您怎麼不說說封建社會有多少忠臣豪傑被腰斬於市呢?”
“不是也有不少忠臣豪傑名垂青史、人人傳頌嗎?社會上的好官也並不是只能從熒屏上看到。”
“主席,我說了半天,我只是為了您好,也希望您,多一些成功,畢竟您是是我最欽佩和敬重的老大哥。從您身上,我懂得了一個道理,為什麼有的人讓大家崇敬,就是他每做一件事,都會讓人記一輩子,這可能就是人與人的區別。”尹玉說完後,臉騰地紅了。
謝景新看在眼裡,心裡很是感動。
“謝謝你了,尹玉,真的很感激你能對我說這樣真誠的話。我會記住你說的每一句話,在今後為人處事上多個心眼兒。你要知道,人們在憎恨邪惡的同時,更呼喚真誠,滄海桑田世事萬變,唯有真誠永存,但願這個世界都充滿愛,人人多一分真情少一分邪惡。”謝景新站起身來,誠懇而平靜地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是不是還得送老蘇他們?”
尹玉嫣然一笑:“是。沒事,主席不必為我擔心,我都習慣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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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化國最怕半夜三更來電話。自從當廠長後,家裡那部老式話機的鈴聲會震得他一激靈,無論醒著還是夢中。為此他還專門換了一部帶有樂感的電子鈴聲電話。
此時是晚上11點43分,他正在省城的賓館裡剛進入夢鄉。作為一個企業經營者的實踐使他深刻體會到,電話的內容與時間具有緊密的聯絡,時間越晚,則內容越壞。果不其然。
“關廠長,你快回來吧,這邊下大雨了,雨水很可能馬上要湧進我們低窪的二車間廠房!”電話是廠工會許淑華打來的。
關化國迷迷糊糊的腦袋立時轟的一下。他清楚,企業最關鍵的裝置全在這個廠房,而這個廠房地勢低窪,如果進水後果可就慘了。
“趕快組織人抗洪啊!”
“關廠長,這深更半夜的,找人恐怕一時半會來不及呀!我們儘量爭取吧!”
“唉!”他的拳頭不由向茶几上砸去。本來每年的汛期都在一個月後,可今年不知為啥提前這麼多,這實在令關化國始料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