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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
於雅先忙打圓場:“沒看清不要緊,別亂說。”
“啊,對,肯定不是這輛車!”方紅頓感失語。不過,她這麼一解釋,反而更增添了小孫的反感,臉上立時現出一種領導司機的傲慢和不屑為伍的神態:“你知道這是哪兒的車嗎,這是市領導坐的車!”
方紅一臉歉意,不知如何是好。
於雅先說:“對不起,小孫師傅,我給您賠個不是。她不是故意的。”
小孫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於主席,您客氣了,沒啥,也就說說而已。”
於雅先又問方紅:“你當時在現場看沒看到能留下證據的東西?”
方紅低頭想了想,說:“現場沒什麼,可能是那輛車的玻璃碎了,一地碎玻璃碴兒。”
於雅先一聽,頗為興奮:“是嗎?”她想到,一般汽車玻璃上都有品牌標識,如果找一下那堆碎玻璃,仔細看看,說不上就能發現這輛車究竟是輛什麼牌子的車。
25
早上7點50分,謝景新夾著包剛到辦公室,就被方軍領來的那個省報記者站的蕭萬長給纏住了。
這人打了兩三次電話了,非要給他寫什麼通訊,說是謝景新那天在城建二公司門前的壯舉的確令人感動,表現了一個市委常委、市總工會主席的真正風采,是一個很好的新聞由頭,值得好好宣傳。其實謝景新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是趕上了,履行一個工會主席的職責而已,哪有什麼壯舉,對方恐怕又是奔著錢來的。仔細一問,果不其然,蕭萬長要給他寫一篇幾千字的大塊文章,並配發一組照片,即使打對摺,還得收費一萬元。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可這蕭記者真有磨勁,不管謝景新怎麼拒絕,怎麼說難聽的話,這個記者就是不生氣,還一個勁地給他戴高帽。被纏得沒辦法,謝景新有點生氣,心說,你們想錢都想瘋了,真是獅子大開口,張口就來!說實話,出錢他不怕,救助困難職工子女上大學什麼的,每年工會不得拿出幾十萬?但是,不管是捐款還是贊助,總得有個正當的說法,可這算是哪盤菜呢?
謝景新不以為然地瞅了對方一眼,說:“宣傳也好,推廣也罷,都是以工作實績為基礎,我們工作幹得好,業績成效大,即使咱這些人文筆差一點,也會下筆如有神;工作敷衍塞責,毫無業績可言,即使找個寫手,筆下生花,也沒啥意思,甚至適得其反。”
方軍笑一笑,像不認識謝景新似的,說:“主席,您是不是在大機關待得太久了,怎麼還那麼書生氣?眼下,對一個單位、一個人的評價,有多少是看你做了多少實事,取得多少實效?群眾意見再大,只要材料寫得精彩,也會一俊遮百醜,弄不好還會禿丫頭變成大美女。相反,工作再好,材料不佳,宣傳不出去,也是白費,也會與美譽無緣。比方說咱們市的機床公司吧,那天我們算了一下,這些年光市以上幹部就出了二三十個。關鍵是什麼?注重宣傳,會幹。實際上,他們那效益很一般,最近聽說潛虧800多萬。再比如液壓件廠,多年工作不錯,市裡的納稅大戶,好幾屆班子就是悶頭幹,結果怎麼樣,這些年硬是一個幹部沒提拔到市裡來。這就是事實,這就是現實。”
謝景新也像不認識方軍似的,瞅了他半天,才說:“你說的,可能是事實,但不一定有普遍性。你說,我一個剛來的工會主席,板凳還沒坐熱乎,就拿錢宣傳自己,這會讓人怎麼說?”
一聽這話,蕭萬長忙接過去:“謝主席說得不無道理,初來乍到,事業待興,暫時不宣傳也對,韜光養晦嘛。不過,明年這個時候,你可得答應我呀!”
方軍也順坡下驢地說:“謝主席,你放心,老蕭是咱們老朋友了,是真心實意幫咱們,不會給咱們添麻煩。即使收費,也是出具正規發票,而且可以寫訂報款什麼的,名正言順,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咱們哪能幹那麼沒水平的事兒啊。行,謝主席,你忙,我就不打擾了,以後有事吱聲,省紀委監察綜合室主任鄭海生是我同學。”蕭萬長介面道。
謝景新看出蕭萬長有些炫耀加威脅的意思,不知再說什麼好,一看錶,都快8點25了,半個小時就這麼打了水漂。就說:“我們馬上要開縣區、委辦局工會主席的會,失陪了。”
“沒事,沒事。我還要到市委武副書記那有點事。”蕭萬長禮貌地雙手作揖,起身告辭,謝景新和方軍一直送他到門口。蕭萬長手拿遙控車鑰匙一指,只聽“吱”的一聲,那輛亮銀色的帕薩特就發動著了。謝景新立即想起來,這輛車就是市總借給他的,他倒是用得蠻瀟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