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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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洗白,在黑白兩道上的勢力極大,若是真的有誰不長眼惹上,照何墨陽遇神殺神的性子,難保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就像這次鄭修函的事情,硬生生在胸口紮了一根針,不拔去永遠也不會舒暢。
臂彎裡的人睡得香甜,純白的絲被輕輕搭在胸口,一頭烏黑的髮絲散落在他的手臂上,髮尾凌亂的戳著他的側臉,酥癢到心裡,只要一低頭,她純淨的睡顏便在眼前,觸手可及,美好的不真切。
他的手落在她側臉,捋起幾縷浮在側臉上的髮絲,露出整張清晰的臉龐,吻落的小心翼翼,生怕驚醒她,輕拉起被角,將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進去。
她蹙著眉頭“嗯”了聲,何墨陽以為是弄醒她了,不敢再動,誰料臂彎裡的人不過是轉個身又繼續睡過去,露出後面的脖頸,是他故意留下斑斑點點的歡愛痕跡,透著曖昧的氣息,再次印上一個吻,關了燈,擁她入懷。
安穆是在一個清晨遇見的安怡,多日不見她瘦了,就連當安家大小姐時保養的水靈靈的面板暗淡了,沒有了鮮麗的衣服、包包,現在的安怡也沒了往昔尖銳的模樣,安家的敗落了到底是打擊到她,眼底的滄桑掩藏不住,眼角的魚尾紋也清晰可見,不由得覆上自己的眼角,這些日子被何墨陽捧在手心細心呵護,她幾乎都快忘記洗衣做飯,為生計奔波的忙碌感。
“父親怎樣?”
“安穆,安於雄只有我一個女兒,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
安穆接下來的話凝噎在喉嚨裡,安怡排斥她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怎麼會覺得心裡難受呢。
安怡站起,抽出皮夾裡的紙票壓在杯子下轉身,停下:“安穆,你只管和何墨陽好好在一起,對我們每個人都好,記得永遠也不要回來,安家一開始就不該有你的存在,我們才是一家人,因為你的存在,我母親痛苦了這麼多年,所有你離去對我們沒個人都好。”
何墨陽端著盤子過來,安穆坐在椅子上發呆,剛才安怡的話還在腦子裡轉悠,一回頭,他端著盤子立在眼前,杯中裡的熱飲冒著熱氣,小吃在盤子裡飄著誘人的香氣,那些不愉快話語一下子被遮蔽到腦後,只想好好吃一頓。
“怎麼繃著臉,誰招惹到你了。”
何墨陽不語,拿過包子塞進她嘴巴里,安穆差點噎到,鼓著腮幫子瞪著他,他也像個孩子一樣的瞪著她。
“先生,給您找零。”安穆眨著眼剛準備說話被身後突來的聲音打斷。
服務員捏著零錢疾步走近,神色著急,何墨陽捏著筷子的手絲毫沒有要接下的趨勢,安穆見狀笑著接過說了聲謝謝,服務員抹著額上的汗滴走了,她掏出他放在口袋裡的錢包,一張張放好,“不就是排個隊也不樂意了。”
何墨陽悶聲不語,看了眼不遠處收銀臺前壯觀的隊伍,不好氣的開口:“我讓助理直接跟他們談收購問題。”
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活像暴發戶,安穆差點被他出口的話噎住,這人是腦子有問題吧,何墨陽繼續不語,吃完麵前的小籠包之後抽過紙巾擦擦對面人的嘴角上沾著的辣椒,安怡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她一向喜歡這家店的早點,特地繞路過來。
“何墨陽,你的臉上寫著幼稚兩個字。”她開啟他的手,自己擦掉。
本以為他不過是一句賭氣的話,從不排隊的何墨陽那天不僅排隊了,還被一個人插隊了,以至於晚上回來一直坑在書房裡打電話。
“你家男人呢,叫出來看看啊!”夏若樂呵呵的捧著一罐啤酒喝了兩口,揮揮手拍拍身邊的位置:“別站著啊,快坐啊,這是你家,看我都這麼隨意了。”
安穆狐疑,著實不清楚夏若今晚的目的,先是風風火火的殺進來,進來後二話不說要了罐啤酒,傭人上了一打,她自己開啟,猛灌了一口,“要來一罐嗎?”
安穆搖搖頭,她的酒量和夏若分明是兩個極端,況且何墨陽也禁止她碰酒,雖說是在自己家裡。
屏退了傭人,挨著她坐下:“我可不相信你是沒錢才來我這裡蹭酒,怎麼了,跟大侄子吵架了?”
“瞎說什麼。”夏若自若的灌了口啤酒,想起那個男人心口一堵,站起,扯著身上的衣服:“你家男人呢?”
“在樓上書房。”
“那好,帶路,我去看看。”
安穆心裡疑惑不止,仍帶著她上樓,何墨陽的書房位於長廊的盡頭,璀璨的吊燈照亮著本是幽暗的長廊,打出的光圈映在兩邊的古董花瓶上,滄桑裡透著明亮,夏若立在門前,“安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