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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枝子箭,筆直釘在他們兩個人面頰旁!
呻吟聲起來,程知節低聲道:“幫我解開,”這一下子摔得才是重!二妹漲紅臉用劍挑開繩索,轉身就奔入戰團。
小王爺後面追來:“二妹,小心,你聽我解釋!”
收拾戰場的時候,是天大亮。郭樸在松樹下,見程知節押著虞臨棲過來。虞臨棲還不慌亂,鎮靜地看著他:“我有話單獨對你說!”
郭樸面無表情:“回去再說!”手一揮,讓人把虞臨棲押走!程知節氣喘吁吁:“都護,他們冤枉我!”
站在旁邊的二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父親,您聽聽別人的話,而且我,我是親眼看到!”
“事急從權,我沒有辦法,我以為來的不是你,”程知節從來沒有這樣亂過,對著郭樸他還敢跳腳,對著二妹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二妹怒斥他:“你娶別人吧!虧我昨天為你哭了半夜,求父親發兵!天一黑我怕父親不好求,獨自要來救你,還好父親攔下我,說他有妙計可以找到你!”
“是是,都護從來妙計,不過你們是怎麼找到?”程知節想著辦法岔開話題,二妹對父親投去敬佩的一眼,再白了程知節一眼:“父親說不必急,說留下的有暗哨,又說大隊人馬進山,肯定有人知道。三更天裡抓住了人,逼著他帶路過來!你,不是人!”
程知節辯解無力:“我,我是想逃出來,哄著她給我解繩子!”二妹漲紅臉回想那一幕,甩手道:“親事,算了!”
親吻著女人,哄人給他解繩子?二妹氣沖沖走開!
要追的小王爺還是停下腳步,對郭樸委屈:“都護,我不是這邊要冤枉,就是二妹要冤枉我。”郭樸本來想安慰他一句,小王爺下面打個比方:“就是都護你遇到這種時候,只怕也和我一樣!”
郭樸拂袖而去!
乘勝追擊,再清點戰場,再乘勝追擊半年以後,又是春暖花開日,郭樸才帶著大軍回來。離關城外兩百里紮下帳篷,讓軍需官去催要補給。坐下來再大罵徐雲周:“我是調不動他!”他女婿有可能是死罪,徐雲周也不管了!
虞臨棲關在邊城監獄裡,第二天縣令來拜:“虞臨棲的事呈到京裡,京裡還沒有迴文。下官提審幾次,他只說要見你!”
郭樸把他想起來,心中不無黯然。當下和縣令同路回來,讓人監獄裡提出虞臨棲,郭樸不敢認他。
虞公子生得風流人物,又受修飾。自己房中用的一桌一幾,都要宮中淘出來的舊物。而今天,在獄中關押半年的虞臨棲,身上一件舊衣,可以看出來是才換上。
面上有汙漬,看著不髒,不過人黑了。頭髮匆匆挽就,亂蓬蓬的扎到郭樸心。他想到和虞臨棲數年情誼,淚水難忍地出來,哽咽道:“論理你私通拓跋師,也將不利於我,我不能原諒與你!可回京的路上,我保你天天淨衣淨鞋!”
虞臨棲深深一禮:“多謝厚朴!”他直起身子竭力保持從容意態:“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虞臨棲今天是階下囚,郭樸今天是大將軍!
兩個人一個光鮮明亮,一個灰衣塵結。可虞公子看郭樸的眼光,還是如以前。如郭樸初進軍中,他初見郭樸時,是關切又帶著垂問,這垂問,是下問的。
“你有今天,說明我眼力不差!厚朴,牢記一句話,寧王殿下,是推背圖上人!”虞臨棲是循循的口吻:“殿下給你,一直賞識有加。厚朴,我奉殿下之命行事,卻從沒有加害你的心思!我若有不測,年年清明,你不要把我忘記!”
郭樸震驚住!“你還信這個?”推背圖是古來預言奇書,能斷後日君主。郭樸這才明白為什麼虞臨棲不受秦王所動,他的不受所動,和郭樸等人的不受所動不一樣。郭樸受廖大帥指點:“百年登大寶者,是你我皆從。”
郭樸和廖帥,一直對秦王客氣,對寧王也不差。當然寧王步步緊逼的時候,要作例外考慮。現在他明白過來,震驚吃驚,再心痛的看著虞臨棲:“臨棲,我寧願當年不認識你,也不願意你捲入這些紛爭!”
這話聽著像是不中聽,虞臨棲眼睛一亮,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我攆走你妻子,真的是為你著想!”
“臨棲,這些話不必再說,我和鳳鸞還是有緣!”郭樸幽深的嘆一口氣,如果沒有攆走鳳鸞的事,不管怎麼樣,郭樸還會拿虞臨棲當成朋友!
他初入官場,遇到的知已,第一個,也是最傷他的一個,郭樸對著虞臨棲不能自持,淚流滿面:“我相信你!”
得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