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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她記起來了。
房正胤有禮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定了會場。我並不知道你要定。”
那舒敏一抬手,“不必,先來後到。本來就是我自己的問題。”她眯起眼睛,又說,“不過,你的資訊似乎很多年沒有更新了,我現在不叫感冒藥,叫地獄VIP。”
這種時候巧遇八百年之前的仇人,更叫她腦袋冒煙。不過熟女的問題是,即使腦袋已經燒開花,臉上依舊得笑春風。
她沒有理會房正胤臉上的疑惑,揮了揮手,“我並不想與你重逢,所以不再見。”
這句話嚴重違背了那舒敏的職業精神,她深知作為一名出色的公關人員,不管是人是鬼你都得結交。並且不只是知道姓甚名誰,職務許可權,還有品位喜好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他們?但,房正胤,根本是她的剋星。即使因為這個損失上百萬的單子,她也不想看見他。
她下臺階的時候,高跟鞋敲著地磚,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房正胤望著她的背影,在想,時光真是個有趣的東西。十八年過去,他竟然還能認出她來。眼前的女子一身盔甲,刀槍不入,還跟小時候一樣,倔強,得理不饒人。不過她的樣貌卻變得不少。長而卷的披肩發,使她看起來嬌小。一雙明媚的眼眸,看人的時候並不隱藏情緒。身體被包裹在長風衣中,顯得消瘦,單薄。整個人隱約散發著橙花的清爽味道。
而他對她偏長的嘴角線有很深刻的印象。
將嘴唇抿得很緊的人,不太願意與人透露心事,即使她很活躍很多話。
不想與我重逢?
房正胤對這句話並不怎麼在意,只是在心裡多唸了一遍。
世上的事,不在於你想或者不想,它們都會發生。
就像這兩個人的重逢。
如果要追溯他們的相識,得倒退至三十二年前他們出生的時候。
那一年的夏天,很熱。
即將臨盆的那太太突然在一個傍晚覺得不對勁,於是跟老公說,去醫院吧,好像快生了。
那天寧趕緊帶著老婆去了平時產檢的醫院,但無奈人多,又沒有事先預約,竟然沒有空產房。好不容易跟護士嘰歪半天塞了紅包,護士才說有個病人就快完事兒了,等她一走,就給你們安排。先去待產房裡待著。那天寧心裡頭罵,臉上得堆笑,嘴上還得謝。
那就等著吧。
不想同一小區的房太太也要生了,就在他們要進入產房的前一秒,她霸佔了產房。還理直氣壯裡說,你預產期幾號?二十五?那著什麼急?我先!
那太太差點沒被她氣死。這孩子要出來,還能等?
房太太出了名的霸道,誰掙得過她?她說要進產房,那就是要進。再說她的狀況的確也比較緊急,護士沒有辦法,只能讓她進去了。
結果就是那舒敏早在出生之前,就被房正胤搶了地盤。
每每提及此事,那舒敏就一肚子火。那房太太是什麼人?以為天下都是您家的呢?囂張跋扈的女人,見一次那舒敏就瞪一次。
在後來的十四年中,那舒敏與房正胤就一直在爭搶資源。
上幼兒園的名額,小學的老師,小區裡組織的繪畫比賽,她喜歡的獎品,鋼琴課的時間甚至連她喜歡吃的豌豆。
某次她生了病,想吃那種整個兒的豌豆。南方的吃法是帶著豆莢一起煮熟,放上自己喜歡的佐料,比如鹽,花椒之類。吃的時候,捏著豌豆莢的一頭,放進嘴裡,輕輕拉出來,豆子就全留在了嘴裡。嫩豌豆的香味啊,叫人流口水。但房太太竟然買光了整個市場的豌豆。她就不信她吃得完。
從此以後,那舒敏就開始事事針對房正胤。每逢學校有運動會,那舒敏無一例外地給房正胤的對手加油打氣。可她幾乎就沒有得逞過。只有一次,房正胤參加跳高比賽,是代替受傷的同學。他腿長,但跳高不是強項,最後連前三名都沒進。那舒敏簡直樂開花,覺得自己的堅持不懈終於有了回報,手舞足蹈。
“我沒拿到名次,你就這麼高興?”房正胤很不解地問那舒敏,“咱倆可是一個班的。”
還跟我講班級榮譽呢?那舒敏想,我沒這麼高的覺悟。她點點頭,“高興得不得了。”
房正胤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他一開始還好脾氣,但漸漸也開始回擊。
兩人甚至就在討論課上吵起來。
老師見他倆那架勢,連忙上來說,這個問題其實有兩種解法,你們都對。兩位同學請坐下,有問題課後來我辦公室討論,現在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