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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舒敏的理智一向備受讚揚。
兩個人相約去滑冰場旁邊的那家餐館吃飯。以前總去,吃完就在滑冰場坐一坐,看他人的冰上漫舞,人生也是愜意的事情。簡單而執著。
這一次,大概會不一樣。
外頭是七月的霞光,炙熱,流長,而室內一片清涼。
見那舒敏抱著肩,徐明山便脫下西裝,給她披上。他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就是三十七度的高溫,也能將西裝穩穩地穿在身上。一開始那舒敏還非要檢查他生沒生痱子,發現他竟真的不怕熱,簡直是千年寒冰的體質,羨慕得不得了。
“謝謝。”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袖的絲加棉質地小立領上衣,輕薄透氣,顏色是很正的那種綠。配上細腿牛仔褲,平跟窄帶涼鞋。加上一旁大大的帆布包。典型的都市女子。
徐明山微微笑了笑,“短髮倒也合適。”
她側首,“腦袋輕了,運轉起來比較快。結論也會不一樣。”
徐明山沒有說話。
冰場上有一對很young的小孩子,十二三歲,已經滑得很棒。旋轉,託舉,像模像樣。尖利的冰刀在冰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印記,形成一個繁複的網,細細密密。
有人對球類比賽專注,有人對力量比賽著迷,有人喜歡速度,而那舒敏喜歡這樣的技巧與靈動。配樂是鋼琴曲,些微的悲傷。
看了半天,那兩個孩子要走了。那舒敏才起身,走吧。
城市裡的夜幕,總是不那麼純的。帶著霓虹,與剎車的尖利聲響,還有過於密集的人的氣息,交織,錯亂,紛雜,不堪。
她發現,現在的她並不那麼喜歡。這種變化,讓那舒敏有點吃驚。如果安卿知道,大概會張開雙臂,說,“親愛的,歡迎加入我這一組。”
漫步在綠蔭下,身邊是一個讓人安心的男人,隨著她的腳步,不快也不慢。
這樣不好麼?
其實徐明山一直以來都在扮演這樣的角色,他很擅長。如果是一貫現實的那舒敏會覺得,答應他,結婚,生子,人生不過如此。
可千算萬算,他們兩個都漏掉了一條。
但凡女人,都不太容易死心。
不容易對分手的男人死心,也不容易對自己的憧憬死心,更不容易輕易對愛情死心。儘管是一個三十二歲,現實到家的女人。為了心底裡那一點點的可能,就對一個萬里挑一的結婚物件說,“明山,我不能嫁給你。”
“給我一個理由。”徐明山很冷靜地說。
那舒敏笑了笑,上前去,勾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唇,深深地吻了這個伴她已久的男子。就在徐明山反應過來,要伸手摟住她,回應這個意外的吻時,那舒敏就像一條輕巧的魚,從他手裡滑開。
那舒敏此時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決定,於是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你要我說理由,我一條也說不出來。但,這個吻就是理由。我吻你,就像是吻另一個我。有些時候說再多也是枉然,只要一做,便了然。如果你覺得吻沒有說服力,我們也可以上床。你會發現,那將是更尷尬的一件事。這樣的婚姻,不會是你想要的。”
徐明山目光明晰地看著她,沒有反駁。他很清楚,她只是想說她不愛他。而事實上她的驗證,讓他發現自己愛她。可惜,這不是能結婚的理由,就這麼簡單。那舒敏臉上的朦朧光影,讓徐明山想起優美十五週年派對上的那一場恰恰。他竟絲毫沒有感覺到光陰的流逝。他想,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無可挽回的錯誤。
“戒指,你收好。”那舒敏伸手遞給他。
“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收回來的理由。隨你處理。”徐明山此時並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三十五年來順風順水的他沒有被拒絕的經驗。“你上樓吧,我走了。記得按時上班。”
那舒敏站在夜風中,看著他轉身,上車,消失在小路的拐彎處。如果她還期待他們能回到從前,毫無間隙,那幾乎就是一個笑話。男與女,友情肯定是存在,但那絕不會是愛情的退而求其次。
愛情不是容納百川的汪洋,它只是一道淺淺的溪流,一不小心,就乾涸掉。
因此誘人,因此殘酷。
待她一回身,便看見著一身白衣的房正胤,手裡還提著一個精緻的餐盒。
他將手微微向上揚,說,“替那巖給你送芒果布丁。”
芒果的香氣彷彿就這樣隨著他的聲音送過來,在意念中迴轉千萬遍。
也許,有些氣味用鼻子是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