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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快速起身,處理完,光裸著,走出臥室。
女人喝水的樣子,像一隻小鹿,讓他想笑。
“你笑什麼?”那舒敏一邊問,一邊將自己藏得更深。
他將杯子放於床邊的小桌上,轉身摟住她,將胸貼上她的後背,雙手在她的小腹上,來來回回地打圈。
再來一次?那舒敏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沒夠?”她問。
男人就笑出聲,“的確。”怎麼會夠?遠不夠。她既這麼問,也就是察覺了他的情緒。
“累不累?”他輕聲問。
“還好。”這兩個字,就值得推敲了。
於是,有了第二輪。
這男人根本是一座火山,爆發力跟持久力都讓人驚異。那舒敏有點後悔問夠不夠這個問題了。她鐵定會起不來床。
她緊緊地靠在他懷裡,腦子裡漸漸遠去的那個畫面,是幾年前看過的一個電視劇的開篇。漫山的大雪,與林木,山腳下只有一個單身女子,孤傲而寂寞,拎著兩隻箱子艱難且無畏地行走,鋼琴似流水,劃過人的腦海,一波再一波怎麼會那樣寂寞?
這個女人,便是那奇女子,張愛玲了。
很多人為了張愛玲去罵胡蘭成,可那舒敏是不罵的。那樣一個男人,連驕傲如愛玲都甘願了,何況俗氣的你我?叫她遇到,是如何?說不定會更糟。她不覺得自己比張愛玲更理智冷靜。也有可能,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遇到生命中的那獨一人,就會不知道該怎麼思考了。粉身碎骨,也是該的。而她喜歡,張愛玲說“我蘭成”,那樣蜜意與霸道。可惜,張愛玲也就是在言語上霸道而已。誰叫她的蘭成花得振振有詞,花得天經地義?
“在想什麼?”男人的手指攆著她的耳垂,輕柔,慢慢。
從遇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輕易坦露的。她很多話,有很多觀點,喜怒自然流露,不作偽不矯情,可她從來不說自己對他的感覺。有些女人是要交與了心,才會付與身,而另一些則相反。你在肉 體上取悅了她,她才會跟你說起她的心來。
“你知道胡蘭成麼?”
他皺眉,“知道,怎麼想起他來?”
那舒敏笑一笑,“不是想起他,而是想起張愛玲。她說過一句話,愛就是不問值得與不值得。可這句話說出來,就是已經在心裡掂量過的。並且只有一個失敗者,才會這麼說。若是幸福,已然值得,又何須說這樣假清高的話呢?”
“你覺得張愛玲假清高?”
“不完全,也有一點。所謂性格決定命運。若不是她的傲,不肯進入到世俗中來,她不至於生活得那樣苦。這大概就是天才與一般人的區別。我就是個一般人,現實,愛錢,但凡能躲過懶去,就絕不勞心費力。”那舒敏轉過身來,將臉對著他,“我不依賴,只是因為我沒得選擇。”
而房正胤卻知道,她並不是她自己所說的這般。她可以選,但不肯屈就。徐明山就是一個好例證。所以房正胤是幸運的。
“我現在腦細胞活躍,我得去寫小說。”男人笑說。
“你不是大仲馬,我也不是茶花女。”那舒敏突然就對這場性 愛的美好傷感起來,“之前大概是白活了。”
“怎麼說?”
“你早怎麼不來?”
“我夠早了,從你生下來開始,我就在。”
“也是。”
“不用傷懷,還有大半輩子,如果只活八十年,也還有四十七年。”
“你難道能一直硬到八十歲?就算你能,我也不能了。”
“少胡思亂想。吃不吃冰激凌?”
“好。”
她穿好衣服,走到廳裡,盤腿坐在窗簾下,靠著牆。男人只穿了三角褲,坐在她對面,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餵給她。再時不時吻她,趁機吃掉她口中的香甜柔軟。
這個過程,似乎比做 愛更令人銷魂。
緩慢,而無聲。
窗外偶有車鳴,她會皺一皺眉頭。
“去美國的小城市裡住,會很寧靜,夜晚悄聲無息。”
“太安靜了,會不會睡不著?”
“一開始不習慣,等你習慣了,再去喧鬧的地方就不能忍受。”
“完全沒有嘗試過。”她從小就在城市裡長大,並不能體會他說的那種悄無聲息。
“也許你會喜歡。”
她吞下一大口,說,不能再吃了。
等他將盒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