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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笑著道,“跟這樣的單身男人一起喝酒,很快就醉了。”
“真的呀?”她也笑,粉豔豔的面容。
想醉酒並不容易。
而那舒敏這樣自在的時候,另外的那一個,就在罵娘了。
房正胤上班時就覺得右眼一直在跳,不明原因。等一下班,開啟手機,就明白了為什麼。
他又在飆髒話了。這回可是在工作場合。護士小楊以為自己聽錯,但不又能上前確認,一人琢磨了半天,房醫師剛才是不是在講髒話?
房正胤一邊開車,一邊上火。這算什麼提示?根本什麼也沒有說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就範。
“安卿,敏敏在不在你那裡?”他還是要問一句。誰知道她是不是在使詐,兜兜轉轉一大圈,結果人就在眼前。
“不在,怎麼,你把她弄丟了?”
“現在先不跟你講,沒時間,回頭再說。”
“小巖,你姐沒找你?”
“雅子,敏敏給你打電話了嗎?”
她認識的人多,但朋友也就那麼幾個。回家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跡象。桌上的劍蘭還換了新的,看來挺有閒情逸致,是存心讓他著急。抬手看錶,這一個小時又沒了。
腦子裡快速搜尋一遍,學校,她沒有提到。會不會去了以前的小學和中學?他飛快下樓,上車。
憑著記憶找到了那條街道。可惜十多年的變化實在太大,就連小學也已經拆掉,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摩天大樓。車水馬龍的街道兩側有高大的法國梧桐,在十一月的夕陽下,悄然。
嘈雜的城市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她會去了哪裡?
他一個人坐在車裡,眼睛盯著秒針,一格,一格。
那日他說起同事在辦日本簽證的事情,她隨口問了一句日本的個人旅遊簽證開放了沒有。
他當時回了一句不知道,因為他不用辦。
去日本?
他是要去開會的。
房正胤趕緊翻出之前的病人陳太太的電話,“陳太太,是我,房正胤。不好意思,冒昧給您打電話。嗯,挺好的是這樣,您不是說您先生在機場做出入境管理的工作嗎?可不可以請他幫我查一個人,呃,是我的未婚妻。是呀,鬧矛盾,她生氣呢。”
那頭的陳太太一聽,激動,八卦來了,“好的呀,我先生今天正好值班,你告訴我名字。”
“那英的那,舒緩的舒,敏銳的敏。那舒敏。”
“你稍等一下,我給我先生打電話。”
八卦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約莫十來分鐘陳太太的電話打了回來,“今天下午的班機,日本成田機場。房醫師,結婚可要請吃喜糖哦。”
“一定,一定。”
偌大一個日本,如果沒有具體方位,一天的時間找不到人也是相當有可能的。所以他還要再問一個人。
“小巖,給我徐明山的電話。”
“你要幹什麼?”
“他也許知道你姐去了哪裡,就算不知道,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也能推測。”
“要不我幫你問吧。”那巖是好心,因為徐明山可能會不想告訴自己的情敵。
房正胤想了想,“還是我自己來。”
“那好,自求多福。”那巖也跟著忐忑起來。不會搞砸了吧?他可不想看到壞結果。
房正胤撥了徐明山的電話,心裡還是緊張的,“喂,徐總你好。是我,房正胤。”
“房醫師?有事麼?”徐明山當然馬上想聯想到那舒敏請假的事情。
他儘可能地用誠懇的語氣,“我想問問,敏敏在日本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你跟她相識多年,我想你該瞭解她多一些。”
電話那頭的徐明山在笑,“你倒是有魄力。為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直覺。”他覺得徐明山是個君子,“我還得謝謝你將她留了這麼多年。”
徐明山哈哈一笑,“如果能重來一次,我肯定一早吃了她。還有,不要給我機會。”
“承讓。”
“她應該會在迪士尼。以前唸叨很多次,就是沒能找時間去玩。祝你好運。”
“多謝。”
我一向好運。房正胤在心裡說。
打電話訂最早的班機也是明天上午九點。
這樣的夜晚,他與她,隔著一片汪洋。
如此,被思念啃咬,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