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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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就覺手心癢癢的,像蟲子在爬,又像羽毛在撓;目光落到身側,看見甄意的腦袋,背對著他,趴著對他的手心吹氣說話。
她真的是個話癆,心情不錯時,一張嘴就停不下來。
比如此刻,她就心情不錯:
“。。。。。。他們說不準,但我覺得很準啊。你手上的愛情線那麼長,說明你是個長情的人,我的也是,比一比。”
言格感覺到,她把他的手撫平,小小的手挨住他的掌邊,慢慢闔上,緊緊摁住,貼合。
她探頭看:
“誒?你的比我的還長,怎麼可能?哦,因為你的手比我大。。。。。。唔,還是說這條線不代表愛情,而是代表小丁丁?哈哈。”
“。。。。。。”
他病成這樣,她居然心情很好。
她摁住他的手,拿手指一段一段丈量,他不明白。她停下來,自言自語:“笨,幹嘛要量,又不是沒看過有多長。”
有種未經考量的說法:男人手掌的長度與那裡成正比。
“。。。。。。”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說法她也信?
言格適時動了一下手指。
“你醒啦?”甄意嚇一跳,像受驚的小熊。
他漠漠的:“沒,迴光返照。”
還有心情說反話,看來好了。
甄意立刻耷拉下頭,坦誠錯誤:“對不起,害你為我冒險,我錯了,請你原諒。”話說得像背書般誠懇,其實沒點兒歉意,說到一半便咧嘴笑,
“你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聽上去還是你賺了。”他看得出,她此刻很開心,嘴角始終四十五度上揚,眼底眉梢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言格些許恍然,原來這樣她就會開心。他倒不覺得衝進火場救她是多值得稱頌的事,但她竟開心成這樣,笑得真傻。
手還被她握著,言格輕輕抽了一下,沒動靜。
“怎麼不鬆手?”
“我在和你的手說話呢。”她摸摸他的手,像給動物順毛。
“我在這裡,和它說什麼話?”有時,他真搞不懂她的思維。
“對你說話你都不聽啊,手連著心,這樣你就會聽進心裡去。”甄意尋常說著,一點不難過。
言格默然。
他哪裡沒聽,分明每句都聽進心裡去了。
如果她現在提問,哪年哪月哪日什麼時候她對他說了什麼話,他不用思考就能精確地回答。
甄意摸著他的手玩,心毫無預兆地一動,低頭在他手心印下一吻。她的鼻息噴在他手心,溼潤,潮熱。
他沒動,也沒收回手。
手指動了動,想碰碰她的臉。太久,太久了,他卻還記得她臉頰的觸感,輕柔的,滑膩的。
很想,去觸碰。
敲門聲打斷。
三下。
“是言栩。”他說。
下一秒,言栩和安瑤一起進來。
甄意打招呼:“嗨,言栩。”
言栩原本選擇性地只看言格,突然憑空被甄意點名,跟受了驚嚇的小狗似的猛地站住,黑眼睛直直愣愣看著甄意,處理了幾秒,木木地回應:“哦,甄意。”
甄意也不為難他,看過去:“安瑤。”
“嗯。”安瑤笑得很淡,不親近也不疏遠。
病房寂靜下來。
言格不愛說話;言栩自閉;安瑤也不說;
甄意卻自在,一邊在言格手心畫圈圈,一邊問:“手臂上燒傷還痛嗎?”
“不痛。”
“真的?”她在繃帶上戳了戳。
“。。。。。。”
一旁言栩默語:這下會痛了吧。
“醫生有沒有說會不會留疤?”她關切。
“留不留都沒關係。”
“怎麼會沒有?”她瞪眼,“留疤了不好看。”
“哦。”他覺得,不好看也沒關係啊。
甄意笑:“沒關係,不好看我也喜歡。”
“。。。。。。”
他想,她真是百轉千回,自相矛盾。
沒話說了,甄意便託著腮,盯著他的紗布看,緩緩地搖頭晃腦,好久都不無聊。
想到什麼,她眼珠一轉,壞點子又來了:
“唔,好像戳出血了。”
“嗯。”
“疼嗎?”她居然又戳了戳。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