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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過來坐會兒回家!”他喊,唱得忘我的兩個姑娘聲情並茂,根本沒聽見。
“她們還能進去宿舍嗎?”
“我有朋友在北門那邊租的房子,待會兒我打電話說一聲去他那兒住。”
“去我住的地方好了。遠是遠了些,反正明天都不上課。”
丁凌開車到門口,翅膀抱著呼呼大睡的時蕾出來,後邊兩隻小貓被他惡言一嚇了安份不少,主動坐進車裡。
何香晉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很傷腦筋地說:“我不會開車啊!”
“就像開碰碰車一樣。”丁冬指揮她,“你先閃開些,我看看哪個是開關。”
“都給我下來!”把時蕾放進後座安頓好,翅膀起身對駕駛位上捅捅鼓鼓的傻丫頭喝道。
各自乖乖從側鑽進後座。
丁凌把鑰匙扔給他。“還是你來開,我頭有點暈。”
“還能找到家吧?”
“呵呵,沒問題。”
翅膀單手控制方向盤,另一隻手翻翻找找。天空浮躁執迷不悔只愛陌生人“你沒別人的歌嗎?”
“車上就這幾張,家裡有很多。”丁凌隨便翻了一張放進CD。
曲一響丁冬就跟著高唱起來,小晉剛迷迷糊糊睡著,被她抽冷子一聲給嚇醒了。
“我真有正事兒!給這幫丫頭一個個喝成這小樣。我太有正事兒了。”翅膀自嘲地將菸蒂順著車窗彈出,聽王菲空空靈靈地唱“這次季候風吹得格外兇”忽然想起件好玩的事,“我高中有個哥們兒叫季風,老多小姑娘寫這歌詞當情書給他了。誰什麼時候能給我唱個同名歌呢?也不枉非爺畢生致力於泡妞大業!”
“阿非。”
“說。”
“月亮誰都不照是什麼意思?”
“啊?”怪異地看他一眼,再低頭看看窗外,“月亮?”
“沒什麼。”他臉一熱,手肘撐在車窗上托住下頜轉向一邊。
細眸在鏡片下閃了閃,內視鏡裡看後排睡態不佳的時蕾。“她喝多跟你胡咧咧了是不?”
“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楚,好像有說什麼人騙子。”說到這兒他扭頭看翅膀,“是不是在說你啊?”
翅膀嗤聲冷笑。“她有啥值得我騙的!前邊拐不拐?”
“不拐,直走上橋。”
“靠,還真他媽夠遠的。你這虧了是讀研不作班兒,要不天天且折騰去了。這還後半夜呢,上班上學點還不得堵死。”
丁凌沒有聽進他的話,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直盯著他,問:“那她說誰是騙子?”
“別為個女人魂不守舍的!”翅膀瞧不上他這樣,“她傻不是還有我盯著嗎?我能眼瞅著她讓人給騙財騙色了?”
“敬敏航?”
“你這調查工作搞得挺細緻啊,”翅膀成心擠兌他,“情敵大名兒脫口就報出來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記著暑假前他和時蕾來我們院,可能是聯絡學生活動。我在研究生宿舍樓看見他們在禮堂前邊跟人說話,然後就開車追出去,追上了才想到,我追上來要幹什麼呢?”
“攔住把她拿下啊!”翅膀拍著方向盤,喇叭嘀一聲輕叫,“就憑這個坐駕,把她從那裝逼犯身邊劫走。”
“你知道她不可能跟我走的。”
“可也是,傻孩子啥也不懂,估計這車開在大道上她能當出租的給你攔下。那該說不說你做的也夠絕的,直接開車奔人撞過去了!”這段兒他聽小冬說過,“你怎麼著?是想撞死情敵以絕後患,還是想把蕾蕾撞個小病小傷捂的好趁機發展?”
“我哪有你這智慧?”丁凌笑得直扶眼鏡。
“媽的你跟我混熟了是不?”
“只是意外,當時好像小冬的帽子被風吹掉,敬敏航回來追才險些撞上他,幸虧這剎車不錯。”
“你就不能拿油門當剎車踩了。”翅膀歹毒地建議。
他居然當真面露悔色。“那樣時蕾真的可以一輩子記住我了。”
“你是不是到點兒該吃藥了?”翅膀對他這種想法才真正的惶恐。
丁凌像個變態似的大笑。
斜了他一眼,翅膀也跟著揚起嘴角。“大夫,依著你剛才對那些甲型酶還是乙型酶的分析,我問你,這人是高興的時候醉得快,還是鬱悶的時候醉得快?”
“應該是鬱悶比較容易醉吧。”丁凌給了個不很確定的答案,“人的情緒好時,酶的活性高,可以比平時多喝一些。但不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