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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玩第一關了。”
翅膀四仰八叉地躺在時蕾大腿上倒看著他,頗有些驚訝。“你還懂調關。”
“我玩過電腦遊戲啊。”
“這個不能調。”丁冬推開他,“換我玩了。”
“換我了。”小晉嚼著零食,“剛才就是你在玩,也該輪到我了。”
丁凌摘下眼鏡捏捏鼻樑,“眼好酸。”
“還真下力!”時蕾一笑,威化餅屑掉進翅膀眼睛裡惹得哎呀亂叫,她內疚地笑著,低頭給他翻眼皮。翻得他眼睛通紅,眼淚嘩嘩地咒罵聲聲。她嚇唬他,“你再叫喚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丁凌戴上眼鏡看著他們,若有所思。
何香晉扯扯丁冬的毛衣,一齊看他們三個。丁凌正巧回頭,對上倆人的目光,尷尬地咧了咧嘴。
時蕾對於煮飯做菜沒有多大興趣,但並不代表她不擅長,就像她本身對於電氣工程這門專業也不熱衷,但學得也很好。沒有愛好又怎麼樣啊?楊毅可倒是啥都好兒,啥也沒見她精魚做得不錯。聽說她要下廚,季風首先嚇夠老嗆,緊著去看情況,氣得楊毅揚著帶血的菜刀問他“你嗖噠嗖噠一趟趟瞅什麼瞅?我能下毒啊?”誰敢讓一個上了高三都不會開煤氣灶燒開水的傢伙自己待在廚房操刀殺魚架鍋做菜啊!要說也難怪於一對她好得沒理性,這丫頭順心眼子的時候特能哄人。
問問自己,會不會為了喜歡的人去花這麼大的心思?低頭把蒜瓣拍得四分五裂。
丁凌隔著茶几和小晉下跳棋,抬頭就見時蕾表情迷茫地對著菜板。小晉好耐性,對他不務正業的態度不急不惱,吃著15塊錢一個的彌猴桃,不時偷偷把自己的棋子兒往前挪一步堵死他的橋。翅膀專心致志地打反恐,音響很吵,乒乓咣噹槍聲雷聲“GO—GO”的吆喝聲,丁冬看了一會兒看不出門道,坐到丁凌身邊觀戰。丁凌當然贏不了,何香晉笑得還很得意,“論玩的話,堂哥只能跟時蕾一較高低。”丁凌心不在焉,也不關心輸贏,順勢推說玩不好,把位置讓給了丁冬,繞過吧檯專心去盯著時蕾那把菜刀。“你要切慢點兒,魚肉滑。要不我來吧。”
時蕾瞧不起他地說你拉倒吧。一分神切掉一絲指甲。
他挽起袖子。“做菜我不行,刀功真的沒問題,解剖實驗我做了數百個。”
她拿刀的手直抖。“你還想不想讓我吃飯了?一邊兒待著去。”
“好凶。”他皺著五官,像小孩子。
時蕾噗地失笑。“你再說些影響食慾的話我更兇。”
“我第一次見你切菜的樣子。”他靠在碗櫃上看她。
“嗯。”她不敢亂搭茬兒。
“我見過你跟人聊天,在食堂吃飯,圖書館看書,在飛石跳舞,還有生病的樣子,昏倒在我面前。”他細細數,拿起切好的黃瓜塊兒丟進嘴裡輕嚼,“那個是最醜的模樣,不過全世界只有我看見。”
刀子停下,她不著痕跡看一眼客廳,各自玩得投入。
“你在緊張嗎?”
時蕾繼續在魚肉上改花,長髮垂下遮著她的臉。“我知道你挺好的,但我跟你真的不可能。抱歉,丁凌。”
“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抬頭,愣了一下,看他,用手背拂開擋住視線的頭髮。
丁凌伸手將它們掖在她耳後。“但你要給我理由。”他補充,“不能是我摘不到月亮這種。”
“我不想聊這話題。”雖然客廳很吵,聽不見他們對話,但她就是不想當著人家的面兒跟他討論。當然私下裡也不想說。
“由不得你。”他眼神清澈無波,聲音仍舊噓寒問暖一般,但表達的意思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時蕾知道自己一直在欺負人,因為他的體貼和理智,才有她肆無忌憚的拒絕,甚至連抱歉也說得不誠心。但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這個人不像表面看來那麼溫和,不是她惹得起的。
“我喜歡你,時蕾。”做為追求者,這句臺詞來得有點晚,但不影響其誠意。
沙發上丁冬和小晉因為緩棋的事吵得不可開交,電腦前翅膀仰天長笑“哈哈爆頭!你媽的敢跟爺拼狙”,廚房裡時蕾拿著菜刀,丁凌在告白,敞開的窗外一個女人用方言喊自己的小孩回家吃飯詭異的氣氛,毫無浪漫可言,她的臉還是微微發燙。
他又說:“但我現在接受你的拒絕。”心跳加速,臉部血液迴圈加快,搞不好會有紅血絲的,他不想害她,“給我理由,讓我死心,是你應該做的。”
換成楊毅,她會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