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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什麼?”翅膀汗毛往起豎。
“鬼上身。”
“上了鬼身呢!”他咬牙切齒,“那回在上碟屋你們幾個偏得圈攏我看異度空間,把我嚇完了。”
“誰讓你不早說了?這有啥好瞞著掖著的,於一都不知道。”
“於一知道。”
“啊?那楊毅怎麼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多了。”
時蕾驚了,楊毅那刨到底兒了還得再下幾鎬頭的,於一居然還能對她藏住事兒!
“我以前小,害怕,不敢提,後來想起來就犯硌應,不願意提。時間長都有點忘了,就是一過生日還是能想起來她挺禍害人是不是?”
“不是啊,有女生為你死,說出來多長臉啊!”她端起紅糖水,還有點燙,湊到嘴邊輕輕吹。
靠,衝那麼濃,好像可樂!他看得直咧嘴。
“你要喝啊?”見他巴巴地看,忍不住把杯子推過去。
翅膀連連搖頭。“不要,我怕喝完了再來事兒!”
時蕾哈哈大笑,想罵他又止不住笑意,放下杯子捶他幾下。兩千七被驚動,以為打起來了,不知道幫誰,在地上四腳亂蹦地叫喚,時蕾把它抱上床,指著翅膀說:“咬他!”這傻狗得了令,更加用力地汪汪汪汪。
他卷著她一縷長髮,胸腔裡也隱隱有笑聲,等她笑夠了才說:“其實她為我這種人死挺不值得的。”
時蕾沒吱聲,要是死了之後還會後悔,也許會覺得不值得。可是死人不會後悔,那麼在她死之前最後的那個信念一定是畢生堅持的,以死堅持的,就是喜歡這個人。只可惜這人有張會噓寒問暖的嘴,卻是一顆鐵石心。“要是擱現在呢?按你現在想法活回去,你能為了不讓她死跟她在一起嗎?”
“說了半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跟她處啊?”
她給他一臉茫然。
翅膀又頭疼又生氣,想起小刺兒講時蕾的笑話,小時候做選擇題,別人不會的也蒙個答案,時蕾不會的就空著。她不是笨也不是實在,只是覺得反正也不一定對就懶得寫了。長大了變成這樣,沒把握的話,猜對了也當沒猜著,什麼事都等你說,你要不說我也懶得問。“不行裝糊塗!說錯了又不扣分。”
“你覺得她不是那種隨便玩的女生,怕沾上了甩不掉。”他很精的,沾不得的他不敢沾,“估計這樣人分手了肯定出事兒,可是沒想到她追不上你還能去死。”
“這不就對了嗎?你說這種女生我敢招惹嗎?”
時蕾很想問他,那我呢?那紅巖呢?在他認為,她們又是哪種女生?絕對不會死的,離開他也能好好活下去的對吧。
她沒問出來,翅膀卻說了,他說:“你我本來也不想招惹,可是沒把持住。在你面前我好像還不如初中時候有定力,一直說錯話,辦錯事兒。”啄了她一下,嗓音變低啞,“我現在老是想我怎麼沒生在戰亂的年代,”她剛喝了紅糖水,有很香醇的甜味兒,他跪起來舔她的唇瓣。“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特想為你死一回”
她本來乖乖地任他吻,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躲開。
“你不信?你自己問它。”他指著胸口,“椰子啊椰子你告訴貓寶兒,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時蕾直直盯著他心臟的位置。“我估計我進去能看見一個小女孩兒坐在椰子上哭。”
翅膀毛骨悚然。
楊毅又在惦記翅膀和時蕾。“S市非典嚴重不啊?要不也回家來得了。”“啊,回來吧,回來吧,五一回來好好玩幾天,我們學校說要封校,五一不讓走(大哭)。”“你們都回去了,於一就能讓我回去。”時蕾說你可消聽會兒吧,給於一磨嘰毛了真晾著你。
QQ噹噹噹提示,時蕾眼一掃。“長髮哥上線了。”
“給我嘮會兒。”翅膀坐過來跟長髮哥接了語音一頓臭貧,楊毅一來訊息他就回“滾”,楊毅猜出換了主兒,故意說“貓啊,你不說煩死翅膀了嗎?黃了得了”,翅膀回:“別找刷啊111”
時蕾看看時間,剛過零點,丁凌不知道忙沒忙完,拿了手機打過去,他聲音有睏意,時蕾疑惑:“你今天睡這麼早啊?”
“明天早班。”
“沒事吧?”
“有什麼事兒?好累喔。”
“等會兒再睡!翅膀跟長髮哥語聊呢你聽不聽?”示意翅膀把音箱開大點兒。
丁凌說兩個流氓聊天有什麼可聽的。翅膀聽著了這話,原封不動地說給長髮聽,長髮扯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