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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凍得泛白,北風尖利的聲音似是要刺穿車板,天愈發的冷,手和手交握在一起的餘溫,很快就消散了。
不過皇叔現在是她的情郎了,再凜冽的初冬,情郎的背影融進心底,便燙得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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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一回府,喜望歡天喜地迎上來:“早就接了信說太子今日回府,怕太子一路勞頓不願吃大餐,老李特意做了蝦子餛飩。”
嶽麒麟雖說對他心有芥蒂,究竟是從小伺候自己到大的人,多日不見也覺十分親切,本又是心頭愉悅,便隨口道了聲辛苦。隋喻自她進門臉孔便是冷著的,麒麟瞥他一眼,也覺得無話可說,徑自回房沐浴更衣。
更了衣正吃餛飩,鄰人宋福氣過府來訪,見了麒麟哈哈大笑:“麒麟賢弟出門周遊月餘,可曾給愚兄帶了什麼手信?”
嶽麒麟心下一凜,差點沒滑脫了手中的餛飩。宋福氣有好吃好喝每每念著自己,此番在外,先是憂心皇叔的病,後來又屁顛顛隨皇叔遊山玩水,最後幾日忙著談情說愛,覺得整個人全都暈暈乎乎泡在蜜裡的,旁的一切全都拋諸腦後。
出門帶禮物這回事,能記得才怪了。
宋福氣託一把她的手肘,又道:“麒麟賢弟不想著孤,孤卻是惦著賢弟的,近日父皇為孤覓到一塊上好翠玉,為孤雕成了一副玉象棋送來,拿著很是壓手呢,賢弟就不願過府一看?”
嶽麒麟還欲推說舟車勞頓,人困馬乏之類。宋福氣已然不由分說拽了她起身:“府上廚子做了鯊魚丸子,麒麟賢弟不是最喜歡了?”手捏著她右臂時分,還略加了三分力道。
宋福氣平常客氣謙謹,同她素來皆是禮尚往來,從不做這等莫名其妙的事情。這會兒明示暗示,嶽麒麟若聽不明白他其實另有要事,這個質子圈,她也算白混了。
故而長嘆一聲:“再累敵不過福氣兄的丸子啊,走罷走罷。”
喜望心急喚:“太子您才剛進門啊,看起來滿面倦色,不睡一覺身體怎麼撐得住”
嶽麒麟毫不理會,拂袖尾隨宋福氣而去。
到了閩質子府,宋福氣領麒麟進前廳,摒退左右,又關上門,這才一言不多切入話題:“守衛麒麟賢弟府上的那位禁軍小將軍究竟可靠否?”
嶽麒麟心一緊:“隋喻?他與孤乃是從小到大的交情,若要交惡,便早交了,孤對他還是放心的。”
宋福氣搖頭:“賢弟不在府中之時,那位小將軍聽說北上尋你去了。後來許是攝政王派人給小將軍送了信,他便安心折回來了。”
嶽麒麟猶疑點頭:“不錯。”
宋福氣道:“賢弟勿要多心,我這麼問必有緣由。”
宋福氣雖是個實打實的好人,但好人備不住腦子精明,身在隔壁,他自然知道攝政王同燕質子無比交好,他父親又豈能不知。
原來當初那個刺客團裡,亦有閩人,薛雲鵬抓到人後,對這些外國刺客的確很難下手,便問了皇叔對這些閩人的處置意見。後來依著皇叔旨意,尋常的審問程式完成之後,燕人歸燕,閩人歸閩,本來也知道問不出個究竟來的。
閩國人無緣無故跑去刺殺燕太子,閩皇陛下對燕皇那是說不出的恨意,你欲殺你侄兒,何故給我惹上一鼻子的灰?閩皇並不想因為這種事情開罪攝政王,這幾個閩國刺客究竟有甚底細,閩人領回國去,閩皇自然命人先去細細摸一圈底。
孰料那些刺客歸國之後竟是各自暴斃,死法迥異,經查驗卻皆是自裁身亡。再派了人去諸家查詢,居然戶戶魚躍龍門般改頭換面剛剛發了大財,一問卻是面面相覷,哪戶人家親屬也不知這錢財來路,唯悼丈夫兒子死於非命。唯有其中一戶的□小兒無意之中透露,他父親生前練得一身好拳法,曾教導他那叫越家拳法,長大之後,也要教他練習的。
線索到此再也無跡可追。閩皇為此甚是懊惱,只得將此結果知會了楚國皇叔。此事因為看不出有甚名堂來,誰也未曾再度提及。
須知越家拳法在江湖中絕跡已久,得幸學過此法之人少之又少。然而前天夜裡,竟有一個人身懷岳家拳法的高手前來尋過隋喻。
此人不走正門,卻似犯了錯誤的嶽麒麟似的,意欲借閩質子府越牆入隔壁,故而為警惕的宋福氣侍衛所察覺,侍衛只道是燕太子歸來,笑喚了一聲“太子”,不料那人略一遲疑,教侍衛認出了身形是個精瘦的高個,侍衛出手欲攔,卻遭那人一拳擊退,翻過牆頭飛快走了。
之所以說此人是個高人,是因為那拳雖說揮得不重,卻正中侍衛胸腔,侍衛自認,若非此人無心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