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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新生的雪蓮,若能整朵採來充作藥引,王爺的性命,鄙人救起來的把握”
嶽麒麟捏緊了拳:“能有幾成?”
廚子李急使眼色,褚良春卻仍是直白得無以復加:“七成。”
屋子裡靜得,鴉雀無聲,間或聽得見無念強忍悲慼的小聲抽噎,不想嶽麒麟素愛將壞事往好處琢磨,聽了竟是極高興,一把捏住了皇叔的手:“那就是極有把握!”
褚良春很喜歡這孩子,亦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嶽麒麟招呼都未及招呼一聲,急衝出去就找紙筆,偷偷給舅舅寫信去了,啟國北晏雪山中所產之物,舅舅豈能得不來?
卓頌淵卻在細問褚神醫雪蓮採法存法,褚良春一一笑著答了,又道:“鄙人不通人情,卻很能識得脈象。殊不知脈象實瞞不住一個人的喜怒哀思,從王爺的脈象,我猜王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何以竟存了求生之念?”
多虧廚子李一把揪過她:“休要胡言。”
卓頌淵卻找個藉口支開了無念,屋內獨留褚良春與廚子李,他方問道:“李師傅放在門口案旁的湯藥可是給太子的?神醫可否告訴我,太子的情形,究竟如何?”
褚良春欲言又止,緊抿唇半天,過會又哼了聲:“此事不若讓李兄說罷。”
廚子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說得出還要你這庸醫作甚?我是讓你看情形再說!有沒有點分寸,當你說的時候又不說了。”
卓頌淵有些心焦:“她如今夜寐不安,可是也與當年那斷腸草之毒相關?”
褚良春聽懵了:“啊呀,如此說來太子便是王爺那位恩公了?她自己彷彿不知呢,此等緣分真是夜寐不安之事王爺竟也如此清楚,嘖嘖,若得王爺這般人物傾心此生何憾,小太子這恩公,當得也算賺到”
廚子李冷冷提醒她:“你快點說重點。”
卓頌淵卻不好意思相逼,只是急問:“麒麟夜夜哭泣,十分可憐那金雪蓮可能救她?”
褚良春沉吟半晌,道:“夜寐難安之症其實倒並不在關鍵”
55不速客
褚良春緩緩望向廚子李:“李兄可知太子母后的死因?”
老李面色戚然:“你問這個作甚?不過;你既當了王爺的面問我,我倒不好相瞞;先皇后當年乃是歿於產後崩漏,那日先皇大慟,老李我從未見過先皇那個樣子若非初生的小太子太過孱弱,尚需太醫精心調理,先皇幾乎怒令處死所有太醫”
褚良春點頭答:“我曾看過先皇后脈案。”
老李哼道:“五年前看的?難為先皇竟肯讓你這庸醫看這東西。”
褚良春被他喚慣了庸醫,也不惱;只顧追憶:“當時太子病危昏迷不醒;一眾太醫束手無策;先皇請我入宮方為是為斷腸草毒侵襲。也是難怪那些太醫;奇的是太子雖然中毒,身上卻無中毒之象;我用藥將餘毒大抵逼出,再切其脈,竟察覺太子其中一脈經絡奇弱,毒性幾乎已然侵至末梢對了,說起來五年前我還曾去老地方拜訪李兄,如今想來李兄早已在先皇麾下做事,何以我到了竟不露面?你看你總說我無有情義,真正無情無義之人,是李兄你呀。”
廚子李冷哼:“太子出事那月,我右腿舊疾復發,臥病在家,未曾入宮。”
褚良春驚道:“當年李兄右腿竟是落下病根了麼!我太粗心竟是時至今日也未看出絲毫端倪來,一會兒一定讓我瞧瞧。”
廚子李怒道:“當了王爺的面還東拉西扯,速速說出重點”
褚良春脾氣甚好,“噢”了聲道:“我便說得簡要些,先皇后先天患有心疾,本又是極易難產的體質先皇后懷在太子前若能認得鄙人,我必勸她不要生了!”
廚子李叱道:“原來你將馬後炮喚作簡要。”
褚良春擺手:“且聽我說麼,哎此事乃是太子私隱我應了先皇連太子本人都不可道明的。”
廚子李沉聲道:“王爺於太子總之不是外人。”
褚良春嘆:“王爺說起來也算半個罪魁,若能幫到太子我說說當不為罪。太子中毒那一脈掌的正是十二脈中的少陰經,我本以為太子此脈微弱,乃是中毒所致,讀了先皇后的脈案方知,太子之脈象恰與先皇后的一模一樣。太子天生亦患心疾,卻因自小修習內功而不宜察中毒只是令此症加重,因為太子並無心疾之症,故而平常的表現便常常是夜眠多夢,魂夢不安,至於日後”
卓頌淵探問:“難道麒麟不宜懷胎?”
褚良春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懷胎倒是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