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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頌淵低哼一聲,並不答理。
薛雲鵬見這廝態度有變,萬分欣喜:“聽說王爺此番居然說了重話?我真是不敢置信連無念都嘆上了,二人各自孤寒衾,冷鴛被”
卓頌淵臉孔鐵青:“無念再敢毀她,我先劈了無念。”
薛雲鵬勸:“無念知道什麼,臣也覺著,人生苦短,王爺這是何苦!”
卓頌淵沉聲道:“麒麟是鐵了心要氣我,何況她不是看那秦伯綱樣樣都好?說不好那才是她的良人不這樣又待如何?”
薛雲鵬一聽他賭氣形容,不由大笑:“王爺多慮了,太子待您怎麼能是一樣的。太子素來人善心軟,您不會說什麼蜜語甜言不打緊,抱著說幾句軟話總是會的罷?”
卓頌淵斜睨他:“用你教?”
薛雲鵬連致意:“王爺花叢高手,自然不用臣教,是臣多嘴。”
卓頌淵呸他一呸,但憂心道:“不是不願慣她,只怕此後當立規矩的地方還多得事,她若統統受不住,怎麼回去坐那個位子?”
薛雲鵬無奈:“得,得,您的報恩大計要緊。您就晾著她罷,遲早真的把人晾給了那秦伯綱。”
麒麟同秦伯綱親熱無間的樣子尚如刺紮在心間,卓頌淵氣得無言。
薛雲鵬卻又生一計:“臣自有計較,王爺若不肯陪臣做戲,便要吃一回苦頭。”
卓頌淵苦笑,吃苦便吃苦罷,總比見不到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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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入夜,煎藥小童沒頭沒腦捧著個藥碗去找嶽麒麟:“太太子,勞煩您將這藥端給王爺!”
嶽麒麟奇道:“無念不在?”
略略一問,豈料無念無塵與薛雲鵬皆不在府內,連褚良春廚子李都出門去了。
這些人心可真大!萬一有點事怎辦:“那就你端了去罷。”
“小小的見了王爺腿腿就打顫,小方才差差點摔了藥碗。”
嶽麒麟笑:“那人是老虎啊。”
煎藥小童答:“差差不多。”
“屋子裡只有王爺在?”
“褚神醫新收的那個小叫花子學徒倒是在王爺屋裡,聽說王爺方才頭痛欲裂,那小孩正在裡頭弄幾個針,胡亂就往王爺腦袋上扎小的也不敢打擾,可是,服藥的時辰卻是到了,小的不敢怠慢”煎藥小童邊說邊偷眼看麒麟面色。
嶽麒麟心一揪,根本沒曾留意,不待他說完便接過藥碗:“交給孤罷。”
她端著碗幾乎是飛奔入皇叔臥室,皇叔躺著,那小叫花正往皇叔腦袋上戳金針,麒麟撲過去便搶:“胡來!”金針被她甩落地上,叮然作響。
小叫花哭了:“師父就是這麼教的。”
嶽麒麟罵:“你才學了幾天!”
麒麟怒意正盛,小叫花嚇得發抖:“兩天”
嶽麒麟怒瞪著他:“躲一邊去!”又探過手去輕撫皇叔頭髮,皇叔闔目蹙眉,額前沁滿汗珠。麒麟低低問:“可還能忍?”皇叔微點了點頭,模樣很是勉強。
小叫花邊出門說:“太子,師父交代說若不扎針還有個法子”
嶽麒麟吼:“什麼法子!”
小叫花抖抖瑟瑟閃在門邊:“就是,嗯揉揉。”
59餿主意
嶽麒麟俯身注視皇叔腦袋;他額畔的頭髮幾乎被汗水浸溼,看起來痛意十分折磨;她急得無從下手:“怎麼揉?”
小叫花眼神躲閃,深埋了腦袋一步一步挪過來,探手比著皇叔太陽穴、印堂、前額、耳朵一通比劃:“這般揉一揉就好了啊。”
“輕?重?”
小叫花愣在那裡,這一句薛大人沒教過他啊:“唔大約這樣就可以了罷?”他對著皇叔腦袋再次輕輕比劃了一下。
嶽麒麟哪捨得讓小叫花再碰,一下拍開他的手:“你只管快去尋你師父過來就好,這裡有孤。”
小叫花暗吐舌頭鬆口氣;飛也般逃竄領賞去了;麒麟憂心似焚;根本沒覺出不對勁來;輕探指尖而去。
月光投進窗子,流水般淌了半屋子。麒麟碰著他時只覺長久沒曾觸到過皇叔的溫度;指尖微顫了顫,終是小心踏實地撫了撫那寸頭皮。皇叔的頭髮溼溼軟軟地貼著,她心中痠軟難抑,似被什麼漲得很滿,一時想不見他狠聲斥她男女有別時的模樣。
嶽麒麟依著小叫花比劃的部位輕輕按,榻上之人冷汗頻出,她一旁取了布巾仔細拭去,繼續揉按,手指慢慢滑在他的耳廓,忍半天終於澀澀又問了句:“這樣可覺得好些?”
卓頌淵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