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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見他愣在一邊,悄悄跑來他身邊:“怎麼了?我在車上睡過了,你累了一一夜,身子是不是不舒服了?你先吃點東西,再去睡一會兒好不好?”
卓頌淵一下捉了她的小手,聲音暗啞低緩:“我只是在想,這天如何還未曾黑?”
小呆子亦探出腦袋看窗外,傻呆呆地:“天黑?這不是才用午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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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將軍亦很奇怪;王爺以往沉心公務;一埋首便到後半夜;也是常有的事,如何今日竟有些浮躁。
這一下午啟國來使、陳國公府來人以及前方守紫荊關倒馬關的兩位副將皆來覲見;來人也算絡繹。然每走一個人;王爺必要問一句:現下什麼時辰了?
時辰過得很慢麼?鎮北將軍竊竊問薛大人。
薛雲鵬嘿嘿一笑:“王爺覺得慢;就是慢。”若不是礙著將軍當面;他這肚子都快要笑痛了。
鎮北將軍以為,自己遠在北營,還是太不諳這為官之道了,往後還要多學學人家薛大人才是。
這日方至酉時;王爺又說餓了。北營平日開飯很晚;皆要到戌時才開,何況這日午間還是吃的大席。鎮北將軍不禁腹誹他不見王爺日久,如何管得竟是比從前寬了,又或者,只是攝政王的食量變大了?
王爺既是發了話,將軍也不敢怠慢,忙傳令升灶,不久開飯,營中兵士個個十分奇怪,撫著肚子午間的烤全羊尚在腹中,什麼情況,又要吃飯?
好容易盼到天黑,天邊的那場雨竟是遲遲未能落下來,卓頌淵隨便吃了兩口,也並不餓,卻左右不見麒麟。
“燕太子何在?”
鎮北將軍遠在邊塞,一向又是沉心戎馬,對京中坊間的那些傳聞仍有所耳聞。此刻支吾半天,王爺逼問了才答:“在偏賬內,薛大人伴著正飲酒。”
卓頌淵眉頭一收,心裡不悅極了。那個小呆子,不在被子呃,他的意思是不在屋子裡待他,陪那廝喝的什麼酒?
他徑自放下碗筷,直接去偏賬捉人,入賬前恰聽得麒麟在與薛雲鵬信誓旦旦:“薛大人的謝媒酒到時是一定不能少的。”將他惹得一笑。
薛雲鵬故作客氣:“好說。”
卓頌淵掀簾入偏賬,薛雲鵬一見他,放下酒杯直直踱到王爺身邊:“王爺瞞臣瞞得倒是嚴實。太子說一回去便要娶你,你都答應你們都商議好了的,這可是真的?”
卓頌淵覺得此事也沒什麼不可與人道,況且這人是雲鵬,便頓了首:“不錯。”
薛雲鵬見頌淵一個大男人居然直說要嫁人,腦袋懵了:“也就是說,王爺打算在新燕皇登基之後,嫁給她。”
卓頌淵睨他一眼:“你很羅嗦。”
薛雲鵬低低提醒:“臣當然早就料到會有今日,只是臣看太后一心要娶個小兒媳婦回家,並無打算兒子來著,到時太后處”
麒麟只是含笑坐著,這個人她是娶定了的,細節隨你們怎麼商議都好。
卓頌淵又瞥他一眼:“本王要你做什麼的?”
薛雲鵬尚不及反應,身子已然被卓頌淵按回了椅子上:“麒麟,謝媒何等他日,待你登基,想來也不得空來謝我們薛大人了,今日你我便借北營的好酒,敬一敬薛大人豈不好。”
嶽麒麟會意起身,同皇叔齊齊舉杯,對著薛雲鵬就是一拜。
“本王的婚事,日後還得靠薛大人三寸不爛之舌,在母后跟前多多幫著周旋。”
薛雲鵬原本好端端敲得一頓竹槓,被卓頌淵這麼一攪合,立時縮水成了這北營軍中最普通的水酒。王爺要先斬後奏嫁人,他還得回去替王爺周旋,天下真是沒比他更苦命的臣子了。他哭笑不得也只得舉了杯,將這杯苦酒仰脖而盡。
卓頌淵繼而取出防身短劍,鄭重道:“麒麟,早想與你一件信物,可我一向並無寶物傍身。此劍乃是前朝之物,名為當歸,此劍其貌不揚,卻是削鐵如泥,我十餘年不曾離身。今日得雲鵬見證,我便將此劍贈你,今生我若負你”他拔劍出鞘,對著那桌案輕輕一揮,“當如此案。”話音未落,那塊可憐的桌角已然撲落落掉在了地上,卓頌淵送劍入鞘,轉而雙手遞與了麒麟。
嶽麒麟見他一本正經,怔怔接來,眼眶也是驟紅:“你這小壞蛋我們怎麼還可能分開麼。”
薛雲鵬簡直聽不下去,掃了眼那劍,從旁提示:“嫂嫂難道不覺得此劍頗為眼熟?”
麒麟略略掃視,心思仍在皇叔發的那句誓上,搖頭道:“小傻子,夜驄不就是你的信物麼,今日是怎麼了,何苦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