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瞳相處時間很長,對她莫名信賴,直到現在也不能相信她會如此絕情。反正他們也是要衝回去,老任也是要衝過去,他一個人本就比大隊行動要快,不跟著也要跟著,於是率眾跟隨。
老任快,又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所以他們到來的時候,老任已經衝進去了,看到的剛好就是這般場景。此時他們想幫忙哪裡來得及?
至此關頭,任平生眼放精光,用盡全力吸了一口氣,都可以看見他肚腹深深凹了下去,緊接著,半空中發出一聲霹靂般大喝。
這一聲大喝如同實質,最早到來的幾支羽箭竟然歪歪斜斜的掉落,於此同時,他身下方圓一丈內計程車兵都齊齊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手中馬刀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便在這時,一支烏黑的長箭悄聲無息的到了任平生面前,比其他羽箭的角度都低了很多,剛好在任平生身子落下,卻未著地的間歇。
遠處一個高瘦的男子放下長弓,嘴邊已經露出微笑。雖然不懂武功,他也知道,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時候,正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
他叫談符離,是拔密撲從整個草原找出來的神箭手,當初濃霧中穿過兩輛車子到達簫圖南面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接下來的混戰中,儘管大霧只被冷風吹開一角,一瞬間又合上,他的箭卻已經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準確釘在訓鷹人的咽喉,讓西瞻軍在之後的行軍中處處陷於被動。
他對自己手中弓箭的感情,不啻於對草原大神的感覺,都是無比的信任。
突然,談符離的眼睛眯了起來,高超的箭術給了他高超的視力。在他眼中,任平生周圍的空氣好像起了變化,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力氣,動作緩慢下來,但卻偏偏舞蹈一般充滿韻律。自己射出的那支鐵箭,被他划著個舞蹈般的動作悄聲無息的接住了,如同這一箭本就打算直接送進他手心一般。
他甚至有暇抬起頭,穿過大半個軍陣,衝著談符離溫和的望了一眼。
他的雙眼不再是那種逼人的精光四射,而是流轉著的溫水般,談符離對上他的視線,竟有一種浸入熱水般舒服的感覺,心裡懶洋洋的,幾乎扔掉了手中的長弓。
他心中一凜,猛然打了個機靈,再看過去的時候,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那個人的動作哪裡有一點兒緩慢?分明是快到了極點!哪裡有一點陰柔,分明強到了極點!
從他剛剛一聲大喝到接箭落地,快的來不及眨眼,那支剛剛還屬於自己的長箭,此刻卻認準拔密撲,以比弓箭射出更快的速度飛了過來!
聽到任平生一聲大喝,一個親兵下意思縱馬踏上一步,攔在拔密撲面前,轉瞬間羽箭便飛至而來,他想抬手格開,但手臂都沒來的及動一下,就已經被羽箭正中額頭,撲到在地。
面前親兵後腦突然突出一支羽箭,鮮血飈出兩尺,拔密撲身材較矮,那股鮮血剛好飛到他頭頂勢盡,如同暴雨般淋下,將他頭部整個裹上一層鮮血。
拔密撲剛剛從刀尖飛來的驚嚇中恢復,立即又癱回馬上,手足發軟。
任平生一箭擲出,立即矮身撲在地上,使出地堂功夫,在一條條馬腿中閃轉騰挪,認準拔密撲方向滾過去。
這門功夫曾經在渝州城前用過,當時他帶著青瞳尚且從千軍萬馬中衝回城內,如今只有一個人,更加運用的靈活如意。
騎兵重心高,對步將近身戰鬥本就不方便,何況他躲入馬腹下,在馬腿中穿梭,那就更加不容易取準。馬匹之間都要留有餘地,不可能像步兵靠的那般緊密,可賀敦的騎兵明明知道敵人就在腳下,紛紛揮刀下刺,但這敵人卻異常滑溜,一眼看到,拿著兵刃紮下去時,那人卻驟然竄到另一匹身下。
無數士兵一起攻擊,馬匹互相撞擊,長嘶短叫,揮動兵刃的手臂都撞在一起,相互牽絆,施展不開,只能大呼小叫,眼看著地上一條揚起的土線,彎彎曲曲向中軍飛快撲去。
當然,內功沒有到鐵布衫的程度,還是不要輕易嘗試,萬馬踩踏之下,老任閃避再靈活也不免在衣衫上印下無數個馬蹄印。
要到這個時侯,先前射向他的羽箭才勢頭落盡,紛紛從天上跌下。一片利箭入肉的‘撲哧’聲,因為射向任平生的時候他已經飛身到軍隊上方了,此刻羽箭落下,便將自己人傷了不少。前面是馬匹碰撞嘶叫,後面是撥打羽箭的叮噹聲和人被箭支射中的慘叫,一片混亂聲中,任平生已經離拔密撲不遠了。
“下馬!豎盾!”
拔密撲身前三十多個親兵都跳下馬背,將他緊緊圍在中間,這一下人腿挨著馬腿,密密麻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