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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件事,諸位俟斤都鬆了一口氣,速離俟斤大喜,道:“多謝振業王!多謝振業王!下臣保證,搶來什麼一定都給了振業王!”他轉向四周,喜氣洋洋地道,“現在沒什麼可說的了吧?打吧!”
其餘人也大喜,“好吧!打吧!”
“入夜之後點起篝火,每二十個人烤一隻羊,開一罈酒!”忽顏吩咐,“我們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戰士們,免得他們記掛家鄉親人,不能好好作戰!”
人人都露出大喜之色,羊肉還罷了,缺別人的也不會缺這些俟斤老爺的,但行軍打仗,酒可是整整幾個月沒有喝到啦!尤其是忽顏在南苑府庫繳獲的幾窖好酒,那真是聞著都要醉了。
一行人陸陸續續離開,蕭定西高興地道:“父皇,阿蘇勒這麼快就回到聘原了?上次得到他的訊息,還在酈城呢。我算算他的腳力,現在最多剛剛到捕魚兒海周圍,怎麼這麼快,連訊息都傳回來了!他說了什麼?”
忽顏看著這個兒子,眼角微微抽搐,轉念一想也罷了,四個兒子中,倒是年紀最小的兒子遇事才能沉得住氣,長子定西還算好的了,如果換了鎮東,剛剛在眾人面前恐怕就叫起來了。
他緩緩道:“這個是你二弟傳來的,不是阿蘇勒,我猜他也還沒來得及回去。”
蕭定西奇怪地看著父親,忽顏領兵出征,振業王也不在,本來是要留著他在聘原坐鎮的。但是蕭定西從小便知自己皇位無緣,所以他比別人更重視親情。父皇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他不放心父親長途征戰,便硬是跟來了。忽顏知道他的心意,也不勉強,於是坐鎮聘原的任務就給了二皇子,為此三皇子鎮東還十分不滿。既然是二弟來信,為什麼父親要和眾人說是四弟的訊息呢?他遲疑地問:“二弟在聘原還好嗎?他說什麼?”
他等兒子接過便收回手,搖晃兩下,似乎用盡了力氣一般坐了下來休息。他得賽斯藏內功續命,本來是潮紅色的臉頰,此刻已經失去血色,變成一片蒼白。兩邊臉頰鬆弛,皺紋密佈,似乎這片刻工夫,他就變得更加衰老了,突然就從威風八面的西瞻皇帝,變成了一個衰弱無力地遲暮老人。
蕭定西沒有注意父皇的神色,笑吟吟接過細絹,剛看了幾眼,臉色便驟然大變。他惶恐萬分地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卻見父親雙目疲憊,衝他點點頭,示意他儘可相信自己沒有眼花。
蕭定西勉強自己再看下去,但雙手已經開始顫抖,眼睛幾乎不好使了,哆哆嗦嗦看了許久才看完。
看完之後,蕭定西已經面無人色,大帳中一片死寂。蕭定西幾乎虛脫,臉色如同死人一般,“父。。。。。。父皇。。。。。。”他求助似的看著忽顏,“這是真的嗎?聘原被北褐大軍包圍,那二弟他、我們的家人、族人,豈不是都。。。。。。都。。。。。。”
訊息是二皇子傳來的,可赫敦人與北褐早有勾結,草原通訊不像中原那般方便,北褐軍隊在內奸的掩護下,一直走到聘原才被發現。但是聘原守軍人數不敵,只好退守求援。
忽顏眼睛驟然張開,寒光一閃,他坐在那裡彷彿疲憊不堪,但這一眼過後,卻彷彿力量又重新回到他身上,威嚴不可對抗。蕭定西心中一驚,不敢在往下說了。
“好了!你把它燒了,我們還得在大苑關中好生打幾仗。在那之前,不能給任何人知曉!”
蕭定西跳了起來,“父皇,那你還說要打南苑的關中?我們快回去吧!管什麼南苑,快回去吧!”
“你給我坐下!”忽顏低聲喝道,“你想叫得整個軍營都聽見嗎?”
蕭定西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遲早會知道!父皇,別管那麼多了,聘原若是沒了,我們在南苑搶到再多東西,又有什麼用?還是趕緊帶兵回去,支援二弟吧!”
“賀蘭勃,我要就這麼宣佈了訊息,肯定沒法子把軍隊帶回去,你信不信?”
賀蘭勃是蕭定西的西瞻名字。他聽父皇這麼說,勉強壓抑焦躁,靜下來想了想,道:“父皇,你是不是怕隊伍中那些還想搶財物的俟斤不同意?唉!顧不得他們了!他們也該分得清輕重緩急,如今還有什麼是比聘原失陷更要緊的事?他們若是不同意,父皇你就強自下命令好了。我們本部也有十萬大軍,何必怕他們?”
忽顏搖搖頭,“賀蘭勃,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我們的對手就單單是北褐嗎?”
“還有南苑。”蕭定西想也不想便介面。
忽顏搖搖頭,不準備和這個兒子玩誘導了,他直截了當地道:“你記住!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帳篷外那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