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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庶此舉等於把馬屁精都給出賣了。當皇帝的人做到這一步,意思就是我十分看重你元修,你一個人比這麼多人對我都重要!我要你一個人還未曾效忠的人,不要這麼多已經完全效忠的人。王庶這是拉攏元修,想讓他成為自己親信的意思。
西漢時期,也有一個皇帝這麼做了,當時將桀驁不馴的帶兵大將感動得無以復加,並沒有看奏章,一把火全燒了,且從此對皇帝忠心不二。
然而元修此人明顯沒有那大將的胸懷氣度,不但看了奏章,還對這些人懷恨在心,還十分沒有風度地旁敲側擊、出言恐嚇,弄得馬屁精人心惶惶。他位高權重,就算現在不出手,日後想收拾這些人有的是機會。要是再得到皇帝寵信,那還有他們的活路了嗎?於是馬屁精們空前團結,用盡各種方法,採取各種行動,甚至編造毫無根據的藉口詆譭元修。
這下元修德表現更沒風度了,直接撂挑子不幹,掛印封劍,將四十萬大軍置於易州不顧,自己回家玩去了,以行動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嚴重不滿。
這應該算顯宗登基之後遇到的第一件堵心事,他本想騰出手來收拾一下這個不識大體的臣子,誰知轉眼就來了遺詔處處事件,他也就顧不上元修扁修了。
元修好像鐵了心做個不問世事的富家翁,京都鬧得翻天,他卻自得其樂,日日笙歌。今天不過是一個小妾的生日,便開啟筵席,廣納賓朋。
元修雖然自己辭官,但他身份地位在那裡擺著,客人大多還是官府之人。一個叫廖清泉的五品官站了起來,滿臉堆笑地舉起酒杯,向亭子裡的賓客高聲說道:“各位好友,請聽我說一句話。”
眾人都停下筷子,向他望來。廖清泉摸著鬍子笑道:“侯爺率領大軍在易州抵抗頑敵,我們採用今日安安祥祥喝這一杯酒!讓我們一起舉杯,祝侯爺加官進爵,步步高昇!”
“呵呵”元修懶洋洋地搖搖頭,“昔日的功績,提他做什麼。在下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懶得理會那些俗事。今上對我不甚喜愛,朝中眾臣頗多微詞,加官進爵我是不想了,還是廖大人,你自己一心為主,官運亨通吧!”
廖清泉馬屁拍在了馬腳上,訕訕地舉杯掩飾臉上尷尬,“這呵呵,大家喝酒!喝酒!”眾賓客也呵呵乾笑,“請!請!”
誰知這杯酒還沒有喝到肚子裡,就聽見內宅迴廊外一陣嘈雜,中間還有家丁護衛憤怒的呼喝聲。
眾人好生詫異,轉身回望,見十幾個蓬頭垢面乞丐模樣的髒人衝了過來,一個護衛想要阻攔,被一個高大的乞丐推了一把,一跤就摔進池子裡。見這麼個龐然大物倒下,清澈的池水中,錦鯉驚得四下亂竄,倉皇給他讓開一塊地方。
砰的一聲,水花四濺,連元修德臉上都濺上了幾滴。
要知道元修府中的護衛可不是一般大戶人家的看家護院,而是各個身具不錯的武功。剛才跌進荷花池中的人還是個領隊,在這乞丐手中竟然沒有還手餘地,一招也接不下。
元修眼睛不由眯了起來,緊緊盯著那群乞丐。他的手慢慢摸向腰間,目中射出一道精光。
眾賓客自然譁然一片,那十幾個人卻誰也不理會,直接衝上酒席,有幾個斯文的還拿起了筷子。大部分人卻無暇顧及衛生,無論是雞腿豬頭,抓起來就啃,狼吞虎嚥之勢,如同一百年沒吃飯的餓鬼一般。
一時間酒席上只有連成片的咀嚼吞嚥之聲,十幾個乞丐頭也不抬,嘴和手都動得飛快,聽聲音響亮密集的程度,簡直要懷疑衝上來一片蝗蟲。
“什麼人來我侯府鬧事?”元修手已經握住腰間暗弩的開關,冷冷問道。
其中最高的那個人塞滿一嘴肉,抬起頭,一隻油手把頭頂已經被灰土黏成一整塊、如同門簾般的頭髮瀟灑地撩起,衝元修一笑,隨即抓起一壺酒,也不找酒杯,直接掀開壺蓋就全倒進嘴裡。
這一笑,元修眼鏡立即直了,“任大哥?”他驚呼一聲,“你這是怎麼了?”
“孃的!情報錯誤。那條路不但沒水,除了蚊子,什麼活玩意兒也沒有,想打獵也沒有地方打去!”任平生又抓起一個湯水淋漓的四喜丸子,將這個比碗小不了多少的丸子整個塞進嘴裡,含糊地道:“元修你先別說話,再讓我吃一會兒!老子為了儘快趕來和你會合,我可是大半個月沒好好吃飯了。”
元修霍然站起,轉向四周賓客,道:“各位,本侯兄長來了,今日就不奉陪了,改日重新設宴,給諸位朋友賠禮。”
一群人臉上表情精彩絕倫,卻齊聲到:“不敢不敢,侯爺請自便。”人人離席是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