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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南歌子哂笑,“怎麼,金錯刀有信心在十天之內找到元洲麼?”
武陵春不置可否。
南歌子白皙如玉的手指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硯臺,隨手往書堆中一擲。
風起。書海中湧起白色的浪花,硯臺恰似一隻汪洋中的小船。
武陵春蹙眉。他的手停頓在一本《淮南鴻烈》上,沒有擺下去。
他這才明白南歌子為何選在今日今時曬書。他並非曬書,而是以書為海,以硯作舟,擺出“決勝千里”陣!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只要南歌子在此硯上施加“御風”、“神行”二咒,術法效果便可作用在金錯刀的海船之上;用不了一天,海船就可抵達元洲!
“四哥你”
武陵春知道,他這位四哥是絕頂聰明之人。即使連大哥都猜不透的事,也沒有他看不破的。
“四哥真的打算幫金錯刀?”
他也知道,他的四哥,從不會輕易幫人的。
“不是幫金錯刀,是幫六弟。”
書海中,一方端硯真如小船般緩緩航行。
武陵春仍記得七年前,他們六個結拜的時候,金錯刀特從登州趕到揚州,要帶走他的弟弟晏清都。
他是個地地道道的粗人。一把大片刀掄爛了焚香的供桌,一身肥肉都跟著他舞刀的動作晃悠。
真難想象他這樣的個性,會教養出晏清都這般溫和謙遜的人。
他那天罵了夏孤臨很多。夏孤臨劍術絕世,聰明過人,雖年紀輕輕卻已在武林中頗有威名。
金錯刀卻一口咬定夏孤臨人品惡劣。清都,以及其他四個兄弟跟著他,斷然不會有好下場。
夏孤臨聽得很平靜。他一向不在意別人的評價;
二哥見此情景大笑不已,他是唯恐天下不亂,也不怕夏大哥生氣,摟著他的肩膀大讚其個性;
三哥呢,一直坐在蒲團上睡大頭覺,金胖子吵成那樣都沒把他擾醒;
四哥沉默不語。白絹蒙著他的雙眼,無人知曉他的眼神。但武陵春知道他對此事有所想法。
“金錯刀名義上是清都的哥哥,對他卻有養育之恩,長兄如父。清都年已弱冠,卻不能留在他身邊盡孝,反而跟著我們”
武陵春能體諒金錯刀的心情。當日金錯刀勸不過清都,又敵不過夏孤臨,只得忍氣吞聲。他又是生氣,又是失望,七年間未與清都有過任何往來。
“所以,四哥此舉是為了平息金錯刀心中的怨氣,緩和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關鍵不在於我要怎樣做,而在於六弟。”
“哎,他那個性難說啊,總是拖拖拉拉的。”
武陵春希望晏清都現在已經去追金錯刀的船了。
數個時辰後。
南歌子緩緩展開遙靈傳過來的海圖。掐指一算,船應該已經逼近元洲了!
“晏清都應該已經追上金錯刀了。”
南歌子已經想見此刻元洲結界外的情景。金錯刀手中掣著夾有仙符的海圖,在強風中招展如旗;晏清都站在船頭,拉滿的百步神弩對準了那張海圖——
天崩海嘯,電閃雷鳴。
巨大的風浪撕碎了樓船。遙靈醒來的時候,她確信自己沒有死,卻疑心眼前的一切都是死前的幻覺。
碧藍色的天空和島嶼融為一體,如同整塊藍寶石。她的身側,月色般的河流在潺潺流動,香味如同花蜜。
遙靈掙扎著爬起來。不過是結界炸開時被衝到島上而已,並沒有受什麼傷。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
這河水之畔生長的,那幾棵奇形怪狀的樹是什麼?
一、二、三、四、五五棵樹。
那形狀就好像參天的靈芝!
五、芝、玄、澗!
飲之長生,與天地相畢!
不可能是真的找到五芝玄澗了吧?
“呃”
腳邊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遙靈低頭一看,是一隻粗大的男人的手——正抓著自己的腳踝!
“哇——!”
遙靈尖叫著跳開。咦,怎麼這麼輕易就掙脫了
遙靈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定神想想,好像剛才不是那隻手抓著自己腳踝,而是自己的腳踩到人家手了,人家吃痛才呻吟的吧。
仔細一看這人不是金胖子嘛。
“金大哥,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