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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地方,說不定會好過點。
楚雲深奔躍過座座屋頂,細長的灰色身影飛快得擦過月亮。他被厚劉海遮住的雙眼佈滿血絲,眼下的黛色比以往更深了。
去哪裡好呢?
他停在一個大屋頂上。已近子時,屋內卻還人聲鼎沸,搖色子聲,叫罵聲,摸牌聲聽得人頭暈。原來是武陵春的賭坊
這裡可真不是個思考問題的好地方。
楚雲深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停下來。與其說是巧合,倒不如說他是不由自主停住的。
青玉案和晏清都正在這條街上走著。楚雲深不想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在一起,他只是一個不小心,將這幅畫面看在了眼裡。
既然都睡不著那看看倒也無妨了。
此時街上已沒有多少人。澄紅燈影照著青玉案粉雕玉琢的臉,她青色的裙裾在涼爽的夜風中拂盪,如風中柔草。
她的神色永遠是這樣淡淡的,真有遺世獨立的感覺。晏清都走在她身邊,既不敢靠太近,又不敢離太遠。那悄悄臉紅左顧右盼的樣子可真是——
丟人啊。楚雲深偷笑,好久都沒對跟自己無關的事感興趣了。他盤腿坐下,看著他們越走越近。
走了幾十步的路,兩人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晏清都笨死了,兩個人在一起不說話,那麼靜,太不自在了。他這個人本來就不會說話,見到美女更慫
青玉案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時垂肩的頭髮飄漾的弧度,都完美得恰到好處。
“晏公子找我何事?可以說了麼?”
儘管是被她很簡單的詢問眼光注視,他還是緊張得欲言又止。
他偏頭看看一旁的賭坊。原來是忌諱這個地方啊,千金賭坊裡不缺武陵春的人。這麼說,是要揹著六公子告訴青玉案什麼事麼?
叛徒。楚雲深嗤之以鼻。他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什麼事了。
“能到青姑娘的住所再說麼?我的意思是到門口就行。”
青玉案點點頭。兩人繼續往前走。楚雲深探探身子,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他才鬼使神差得跟了上去。
他從來不管別人的事。但是他心裡很清楚,晏清都今天所做的一切一定逃不過大哥的眼睛。而楚雲深看見了他們,也有機會阻止晏清都的情狀也定然會被大哥知道。
既然這樣就不能什麼都不做了。
他跟著晏清都和青玉案停在綴錦樓大門口。青玉案道:“晏公子,還是進來說話吧。”
“不必。”晏清都拱手。
不就是要告訴青玉案,她自己有可能是獵魂,還可能是武陵春同母異父的妹妹,武陵春可能跳過夏孤臨的決斷直接對她下手嘛
哼哼,倒要看看他怎麼說出口。
“晏公子?”
見晏清都這般眉頭緊鎖,青玉案也不知他是怎麼了。
“不,沒什麼,在下只是想說,大哥這幾日事務繁忙,青姑娘獨居繡莊,還是要多加小心。”
青玉案淡淡道謝。以她聰明,不可能看不出晏清都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但她竟然也不追問了。
兩人道別。青玉案正要進門,晏清都卻又將她叫住——
這下,終於想好怎麼說了?
“還有何事?”
“青姑娘明天有什麼安排麼?”
“還有繡活要忙。若僥倖得空,便到烏梅姑娘那裡喝茶——都已經推了好幾天了,實在脫不開身呢。”
烏梅約青玉案喝茶了?
烏梅不是一直忙著搜尋確認獵魂的方法麼。怎麼她忽然有時間請青玉案喝茶,還這樣幾次三番得請?
有意思。
楚雲深在綴錦樓對面的屋頂上仰面躺下,雙眼眨都不眨得望著星空,直到眼中溢滿了星光脹得發痛了,他才閉上眼睛。
這裡好安靜。今晚,不如就在這兒睡吧
第二天傍晚。青玉案捧著淡藍色的蝴蝶花草杯,蔥白的手指彷彿護著一彎寧靜的湖水。
茶煙凝碧,蕊光枕霞。約了好幾天,反而是烏梅失約了。
青玉案獨坐。背靠闌干,轉眼望池中錦鱗歡遊,荷花正豔。
不知何時起竟然不習慣獨自一人賞景品茶了。
遙靈,鳳川,太平鬧哄哄的三個人,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偌大的花園內,似乎只剩下青玉案一人。無論如何,等喝完這杯茶,她就要離開了。
她舉杯欲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