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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川顫抖著將凍得張不開的拳頭按進懷裡:“呃這樣,這樣下去火系術法已經完全被吞噬寒氣我”
“好了鳳川,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武陵春摸摸鳳川的頭。他知道,走到這一步,他們兩個已經沒多少時辰可活了。那些壓抑起來的情感,再也沒必要去偽裝,去掩飾。或許武陵春什麼也不會說,但是隻要能陪著他,看著他,他心中已經知足。
鳳川苦笑。這種時候居然真想衝過去大喊,安慰那個丫頭幾句,但是在那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武陵春說清楚。
現在不說,也許將來就再沒機會了。
“春哥”
“嗯?”
“來魔界之前,我做了件錯事。你能原諒我麼呵呵,你一定會原諒我吧?”
“鳳川怎麼了?”
真受不了這樣的柔聲細語,可是現在真的沒力氣說話了。鳳川從懷裡掏出一本東西,武陵春一看,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這不是他的手札麼?什麼時候被鳳川拿去了?
“這個哎,你怎麼可能不生我的氣。不過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不但我不但全都看了,而且還,還都記起來了。”
記起來。這三個字令武陵春鑽心一痛,他驀地放開鳳川,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記起來”是什麼意思?他記起來什麼?難道說
他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誒,你一定也很吃驚吧。你手札上所寫的那些坦白地說,每一件事,舉觴共舞,踏雪尋梅,畫舫一夜,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不像是看別人的故事。哎怎麼說呢?那些事,就好像我親身經歷過一樣。”
鳳川轉過身。若不知將死,他或許永遠都沒有勇氣迎上武陵春此時的目光:“那時,你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裡。我沒忘。”
武陵春做夢也不會想到,鳳川竟會對他說出這種話來。他變得手足無措,既緊張,又驚恐,又興奮。他早就知道,他早就說過二哥一定會回到他的身旁。但是,他不能確定鳳川對他說這些話意味著什麼。
“但是春哥,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招魂遊戲之後,腦子裡一直很亂,浮現著很多奇怪的影像,好像是我的記憶,卻又好像不是。我分不清自己是誰了,我不清楚自己這顆心,到底屬於誰。”
武陵春欣然一笑。這一笑讓蕭鳳川很是慌亂: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傻吧?數月前在步家村他為護步蟾宮,與武陵春兵刃相向,還說過“我蕭鳳川只是自己,不是別人”那樣的話。可是這麼快,他就已經開始混亂,任那些憑空塞入腦海的記憶將心一點點揉碎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要怎麼做,才能不辜負任何人。
“鳳川,你還記得步家村那一戰之後,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武陵春道,“直到今天,我的話依然不變。我的心,也依然不變。”
“你說過的”鳳川在腦內回想著那日的情景。步家村時他們兄弟反目,一場激戰,武陵春被鳳川打傷,臥床養傷。鳳川深悔自己出手太重,想要道歉卻無法開口,最終被遙靈硬推到武陵春床邊。鳳川很是尷尬,雖然面對著他,卻不敢直視他。只是聞到房間裡淡淡的藥味,和武陵春身上的氣息,心中更加不安起來。
直到他說出那句話。
“鳳川,若你不是踏月,我只希望你做你想做的,愛你想愛的,別無他求。”
鳳川方抬起頭,看到武陵春的眼神,一瞬間,彷彿天地間下起茫茫鵝毛大雪,那個追逐的背影隨著雪花一轉,欣然笑著,朝他張開了雙臂。他因這個眼神而滿心歡喜。原來你不怨我,不恨我,不會棄我而去。若非你在,我怎知什麼是真正的溫暖。
不知不覺中,鳳川伸出的手停在武陵春臉旁,差一點就可觸到他的睫毛。他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說:你想的究竟是誰?你愛的究竟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鳳川在內心中大喊,我是蕭鳳川,揚州人士,從小與母居鄉野,母過世後,跟隨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蕭陽春,在他的破酒館子裡當大廚。某日去雨巷為老爹追債,對雨巷的小妹子遙靈一見鍾情,發誓非她不娶呸呸呸
這才是我蕭鳳川的人生啊。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沒有絲毫破綻。可是,如果我是蕭鳳川,為何會有踏月公子的記憶?如果我是踏月公子,又為何經歷著蕭鳳川的人生?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那一夜,蕭鳳川深陷夢靨中,武陵春呼喊,安慰,用盡辦法皆不能讓他醒來。在夢中,他一會兒是那個狂蕩不羈的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