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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安道:“不了,一會還有事呢。”
一聽,顧蓮香心裡不知道為何慌了下,她下意識的道:“你這就要準備進京了?”
白惜安一怔,隨即笑了起來:“要等明年呢,香姐兒你”
其實剛剛話才一說出口,顧蓮香就感覺不對了,再看白惜安的臉色,顧蓮香生怕對方誤會什麼,忙道:“看我糊塗的,剛剛我哥才說張師傅回了京,下意識的就覺得你是不是也要立馬進京了。”
白惜安了然的笑了起來,走了過去,幫著顧蓮香收拾放在地上的東西。
見他不說話,顧蓮香眨眨眼,也不再吭氣。等東西收好,顧蓮香道:“白大哥,一會咱們一道走,正好順路。”
看著地上分好的野味,白惜安問道:“還要送去哪?要是不遠,我幫你送好了。”
顧蓮香搖搖頭道:“不了,還是我自己去吧,我哥讓我送些去彩菱家。”
白惜安哦了一聲,道:“難怪我看剛哥兒臉色不好,是不是他聽到了什麼?”
顧蓮香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他都聽了些什麼,反正彩菱家從以前一直對我們兄妹倆很照顧,如今出了這事,沒有人心裡會痛快。”
白惜安見顧蓮香垂下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眼底不由湧上憐惜之色,抬手似想做些什麼,可只是指頭動了動,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白惜安還是留在顧家用了飯,顧志剛本來要同顧蓮香一道去彩菱家,可是看他一身的傷,雖然不重,然顧蓮香還是心疼極了,再三勸說,白惜安又在一旁保證會把顧蓮香安全送到,顧志剛才沒有再堅持。休息了一會,等顧志剛回了屋,白惜安拎著籃子同顧蓮香一道出了門。
彩菱死後,她的屍首第二天就被她兄長領回家,隔天就匆匆下葬,頭七那天也是靜靜的,什麼法事也沒有做。這些日子,彩菱的家人極少外出,也很少見客。
顧蓮香去到彩菱家時,家裡也只有彩菱嫂子在,她嫂子一臉的死灰,收了東西也沒留顧蓮香,等人這前腳才出了門,這大門就緊緊關上,生怕什麼一般。
顧蓮香心裡頗不是滋味,倒不是因為彩菱嫂子的待慢不周,她心裡難過,彩菱這一死看似一了百了,可是活著人每天過的日子卻比死了還難過。村裡不乏一些不中聽的流言,大抵同芳姐那日所說的相差不多,反正從最早彩菱被王家主子欺負到後面的彩菱狐媚勾搭主子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每每聽到那些不好的話,顧蓮香就一陣陣心寒為彩菱也為這個世道,可是她能做的卻太少,就算她說彩菱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好,也不敵悠悠之口。
除了嘆氣,顧蓮香不知道她還能做些什麼。
“再深的傷口,經過漫長的歲月,總會有一天慢慢癒合的。不必難過。”
顧蓮香抬頭看去,一旁的白惜安臉上揚著淡淡的笑,那笑輕輕的卻感覺溫暖。顧蓮香心裡突然有一個地方柔軟了,眼前這人知道她心裡在為什麼而難過,可她什麼也沒說呀。然後從白惜安那溫柔的眼裡,她卻明白他什麼都懂。
一絲笑慢慢的爬上了顧蓮香的嘴角,是呀,時光是最好的藥,不論再大再重的傷口,終有一天,會慢慢癒合。而於她或者說對彩菱的家人而言,有一天,都會好起來的。
輕呼一口氣,顧蓮香看著白惜安認真的道:“白大哥,謝謝你。”
不期然,白惜安抬手摸了下她的頭,愛憐而溫柔的低聲道:“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顧蓮香頻頻往後看,其實從之前才從家裡出來時,她就感覺有點奇怪,好像身後有人一般,可是每每回頭,卻不見任何人,是不是她多心了?可是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快到家時,顧蓮香猛的拐進一條小巷,原地跳了幾下,然後立馬躲在一旁,沒一會,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走了過來,可只走到巷口那腳步聲又很快消失了,從顧蓮香躲藏的地方只能看到地上的黑影,可是就算是沒有看到人,顧蓮香此時也能肯定有人跟著她。
會是誰呢?
等那腳步再也聽不到,顧蓮香慢騰騰的從巷子裡走出來,左右看去,什麼人也沒有,可為什麼會有人跟著她?心裡湧上一種不安的感覺,顧蓮香眉頭微皺,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之後回家的路上,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再也沒有出現,可是縱是這樣,顧蓮香心裡依舊不安,她想了很多,可是也猜不出會是誰跟著她。
到了家門口,眼睛一飄,門角那又多了一個竹籃,竹籃裡面放著一個藍布包裹,不用猜,又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