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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站著;過來打招呼:“先生,今天醫館的看診時間已經結束了,明天再來吧。”
申越上前幾步,等待了一天的面容上絲毫不見頹喪,微笑著打招呼:“您好,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您打聽一下。”
陶母神情一動,猶豫著問:“你你想打聽什麼?”
申越見她眼神警惕,便說:“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申越,是陶蘊以前的朋友,這次特地來打擾您,是想向您打聽一些關於陶蘊的事情。”
陶母看他良久,悠悠地嘆了口氣:“進來說吧。”
華燈初上,申越走在異鄉的路邊,周遭是喧鬧的人群與逐漸亮起的霓虹。
他走得並不遠,只是在陶家周圍來來回回地走著,整理著從陶家人那裡得到的資訊。
大約六個月前,陶家接到了陳淼的電話,告知陶蘊割腕自殺,醫院搶救無效,身亡。醫院請死者家屬前來認領屍體。
陶家人連夜趕到B市,領出了陶蘊的屍體,辦了簡單的喪事,帶著骨灰回到了家鄉。
當時陶家人向陳淼打聽陶蘊自殺的原因,陳淼給出的理由是,娛樂圈勾心鬥角太複雜,工作不規律加上壓力大,精神恍惚了一段時間。公司看她狀態不佳,就給了她一段假期在家中休息,也會定期給她打電話詢問身體和精神狀況,陳淼和公司的助理會不定期上門探望她。
沒想到她們一走,陶蘊就想不開做了傻事。
後來,陶蘊在英國讀書時認識的朋友西錦之來中國找她玩,迎接他的卻是好友的死訊。西錦之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陶蘊會因為一點工作上的壓力就自殺,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我們又何嘗不知道蘊蘊的死有些莫名其妙。她是個堅強樂觀的孩子,乖巧懂事,關心周圍的人,有主見,性子倔,絕不會輕易認輸。說什麼因為厭倦了娛樂圈的勾心鬥角,受不了拍戲的壓力別人也許會相信這些話,可我們不信。”陶爺爺說著這些時,眼中滿含淚光。
申越面對老人家傷心的面孔,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是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只是普通人家,先不說對娛樂圈的人一無所知,就連蘊蘊這幾年在公司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我們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就算懷疑,也拿不出證據來!更何況我問過醫院的大夫了,蘊蘊的確是自殺的,就算查到什麼,法律也不會制裁他們。”
沒有人比申越更清楚這些娛樂圈的貓膩。
緋聞、炒作、競爭、新聞、採訪、獎項、活動、代言到處都是競爭,到處都是壓力,藝人間勾心鬥角的激烈程度與他們呈現在人前的形象天差地別,公司、導演、製片、投資方、宣傳方、媒體這些處於資源頂端的人們肆意地控制著這個圈子的各種規則。
爭、搶、吵,有時候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和行為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金錢、地位、慾望、名氣這是一個被無數誘惑包圍的圈子,妖魔叢生,鬼怪橫行,光怪陸離的圈子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一句話藏著無數機鋒,一個動作可能暗藏玄機,單純的人難成活,天真的人被侵染
申越已經記不清他看過多少雙逐漸失去靈氣的眼睛,就連他自己,都逐漸變成一個笑容虛偽,眼神輕蔑的妖魔。
所以他尤其喜歡那些心懷善意不忘初心的人,這會使他保持清醒,讓他在這個最炫目也最墮落的圈子裡保持絕對的剋制,成為可以左右別人的人,而不是被別人所左右。
廖桁是,西錦之不是。
所以他可以無限縱容廖桁的任性,卻對西錦之的放肆難以容忍。
西錦之這個人太矛盾。他可以因為陶家人的眼淚與傷心毅然留在異國他鄉奔赴一場前路未知的冒險,卻又做出用私密照威脅他的低劣舉動;他可以認真地完成自己交代給他的工作,卻又能不顧後果地在外人面前詆譭自己的名譽;他可以坦然地向自己告白表達心跡,又可以在自己沒注意的角落翻看自己的錢包
申越苦笑著發現,西錦之的好與卑鄙竟然都是如此坦然。
他珍惜的、熱愛的、堅持的,與他不在乎的、不顧及的、不看重的,同樣是他坦然行事的理由。
所以,陶蘊是他想要保護和珍惜的存在,而自己活該被輕視?
申越停下腳步,覺得胸口有些悶。
“吃餛飩啦?來來裡面坐!”
申越轉身,才發現自己無意中走到一個餛飩店,四下看去,不遠處就是陶家。他竟然又繞回了這裡。
夜色已深,他在醫館等了一整天,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