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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申越說過,此時西錦之也不算很意外,聊了聊之後的工作,兩人去拿了藥,一起離開醫院。
申越得知葉衾在幫梁銘昭,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就帶他回了自己那裡。
之前過來的兩次西錦之都沒有好好打量申越的家,這次才仔細看清楚。
大概是受到父母的影響,申越的傢俱擺設與他本人個性極為不符。木製的傢俱桌椅,牆上掛著四幅山水畫,客廳有很大的魚缸,盆栽茂盛,茶几上擺放著完整的一套紫砂壺茶具,隔牆上的木架子裡擺放著各種陶瓷琉璃和傳統手工藝品,顯得極為古樸。
陽臺上花草藤蔓茂盛,都不知道申越怎麼種出來的,中央的空地上搭著一張榻榻米,矮几上擺著一架圍棋。
西錦之去申越家裡其他幾個房間看過後,在書房徹底呆住。
書房很大,應該是把原本主臥的房間改成了書房,除了進門左側的一面牆外,其他三面前滿滿的都是書櫃,櫃子裡都是書,看上去蔚為壯觀。
房間裡文房四寶齊全,側面的臺子上還有一把古琴,除了房間中央鋪了厚厚毛毯的躺椅上隨手擺著的膝上型電腦外,看上去簡直像是某位書法家或是大畫家的書房。
傳說申越出身書香世家,果然誠不欺我。
申越敲門:“發什麼愣呢?出來吃宵夜。”
西錦之默默地扭頭,跟著他出門了,再待下去好有壓力的樣子。
☆、第112章
申越所謂的宵夜,就是微波爐熱了幾個速凍包子,電飯鍋裡煲了半鍋粥;連點兒小菜都沒有。
面對西錦之控訴的目光,申越很淡定:“病人吃清淡點兒。”
好吧也不能指望這位除了飯店就是外賣的大少爺能下廚房做出什麼美味了。
吃完飯,申越把碗碟丟在洗碗機裡;扭頭給西錦之找洗漱用品和睡衣去了。
西錦之身上都是傷;不方便洗澡;洗漱完就站在浴室裡換衣服,申越看著他身上的傷,眉頭又皺得死緊。
西錦之怕他再發脾氣,迅速把睡衣換好;摸摸鼻子:“我換好了;你要洗澡麼?”
申越悶著聲音點點頭;西錦之讓開;卻不走;而是倚在門口看他。
“你怎麼不出去?”
“我想看看你。”西錦之笑,“你洗你的;不用管我。”
申越腦中警鈴大作,如臨大敵地瞪著他:“我洗澡不喜歡被看。”
“這話說的,誰洗澡喜歡被看啊?”西錦之失笑,“我受著傷呢,能對你怎麼樣啊。”
申越一想,也是,那自己再嫌棄就有些矯情了——雖然依舊很彆扭。
他脫了衣服,直接直接站在噴頭下,背對著西錦之,開了水龍頭,努力甩掉被人注視全身的彆扭感,想要快點洗完,結束這場難熬的折磨。
西錦之的目光一寸寸滑過申越的身體。
這具身體有著自小養尊處優的痕跡,面板光滑,除了脖子上、臉上的傷,只有手上因為練琴磨出的老繭告訴眾人他並非真的全然受不得一點傷。西錦之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曾看過申越的身體,還曾想過要不要拍些不雅照來威脅他。
當時的申越大約是操勞過度,整個人很消瘦,看上去身材一般,根本引不起他拍照的興趣。然而現在,申越的肩背和腰腹都鍛鍊得恰到好處,表面一層薄薄的肌肉,並不誇張。申越比他低了一頭,但是身體比例很不錯,大約是也練習過一些功夫,胳膊和腿都筆直而有力道,整個人糅合了東方男人的柔和與鋒利,看上去溫順而暗藏危險。
西錦之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目光停留在申越脖子上的小傷口上,緩緩開口問道:“傷口見水沒關係嗎?”
申越聞言,摸了摸脖子上的小傷口,無所謂地搖搖頭:“沒事,已經結痂了。”
他微微回頭,發現西錦之雖然仍舊站在原地,目光卻變得極具侵略性。
水汽中,西錦之挺拔的身影卻異常緊繃,歐洲人特有的白皙面板漸漸泛起粉色,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受熱氣蒸騰的影響,他的眼珠似乎與水汽融為一體,申越只能感覺到越來越熾熱的目光,卻無法看清楚他的眼神。
危險。
申越深吸一口氣,趕快扭頭,抬手揉了揉頭髮,他得趕快洗好,不然事情不知道會向哪個方向發展呢!申越拿過沐浴露,想擦在身上。
身後有腳步漸漸靠近,一雙手滑過他的腰側,停在他腹間,滾燙的溫度比熱水還要溫熱,耳邊傳來西錦之壓抑的呼吸和沙啞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