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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幻童,你怎麼了,緊張過頭了啊,哪有什麼大叔啊?”
“沒事沒事,”我急忙笑著敷衍,扯過柳兮婉手裡的歌詞列印稿,拉著大叔就向走廊拐角奔去,“柳兮婉,你不用等我了,我去趟衛生間,一會兒去後臺找你。”
“噢,好的,哎,你別把歌詞弄丟了,要不我就完蛋了!”
柳兮婉在我身後喊著,我頭都沒來得及回,嘴裡應付著“知道了知道了”,心裡卻腹惻著,有歌詞你也一樣完蛋。
柳兮婉那丫串詞根本不在於有沒有歌詞,而在於怎麼串得順口,怎麼串得怎麼驚天動地,
停到拐角無人處,大叔竟自委屈地報怨道,“幻兒,你剛剛說你把我忘了!”
“呃”我說過嗎?剛剛?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大叔指的是什麼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哄他了,只能偎進他的懷裡,把他平時用來說我的那兩個字用在了他的身上,“傻瓜”。
他緊緊了雙臂,把我摟在了更深處,低低地說:“不愛我了也好,也不能忘了我。”
“嗯!”
解釋多了就是掩飾,我很明白這個道理,不管大叔說什麼,我都會應著,沒有一句廢話,這樣他的心裡才有底氣吧。
像上次那樣,他摟在我的身後,卻又比上一次更近一層,他的下額搭在我的肩頭,我們身體幾乎相融到一處,在燈光晃照裡,就像一個人,完整的一個人。
我小的時候,聽老人們講過一個故事,造世的主,把一個人生生地分成兩半兒,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造成了互補互依的狀態,人一出世就要尋找自己這一生的另一伴,只有找到了才是完整的,如果沒有找到,總是會殘缺著一處的。
我以前不懂,自身後有了他,就明白這個道理了,不管是高高在上的,還是低低在下的,都是有另一個自己存在一於世的,只有合二為一,才能體味到溫暖。
大叔對於曲調的掌握,不差絲毫,我們兩個音訊調合在一處發出的聲音,很耐聽,寬闊的音域裡,帶著濃濃的情意還有淡淡的憂鬱,把一首經典民歌演繹得酣暢淋漓,震驚了臺下的所有聽眾。
我有些洋洋自得是避免不了的,趁著輪唱的空隙裡,瞟了一眼臺下,也不知怎麼就那麼湊巧就瞟到了坐到前排的白錦,白錦正用一種說不出有多麼複雜的目光緊緊地瞟著我,我竟感覺到了一絲帶著殘忍的冷冰,心頭就慌亂地漏跳了一拍。
也就是這一拍,站在我後面的那個輪唱出了問題。
柳兮婉硬是把好好的《康定情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上海灘》的主題曲上去了,我暴布汗啊!
“救場如救火,我們來彌補一下!”我還痛心疾首時,大叔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在柳兮婉緊張地唱出了“浪奔,浪流”後,毫不猶豫地接唱了過去,就這麼緩解了尷尬之勢。
誰知後來,是柳兮婉腦筋轉彎快啊,還是她又一次串詞,又把《上海灘》串到了《茉莉花》上去了,這都哪連著哪啊,幸好大叔是全能,這要是換個別人上來,怕是早氣吐血了,哪還能氣定神閒地從這裡擋風擋雨啊。
我最佩服的還是楊醫師為首的那幾位,不管柳兮婉和我這裡怎麼串,輪到他們那裡,還都唱《康定情歌》,弄到最後,別說是臺下的那些,就連我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們是唱串詞導致這樣的結果,還是故意這麼編排出來的了,楊醫生有一個詞總是形容對了,“荒腔亂調”。
我們這場花腔唱完下臺後,楊醫生那臉色也說不出是怒是喜了,手指在我和柳兮婉的面前轉來轉去,最後也沒有說出句什麼,只是嘆了口氣,轉身走時才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丟臉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算是自我安慰嗎?不愧是外科第一把刀,心理承受能力真好,可另外幾位就沒有這個承受能力了。
楊醫生出了後臺後,我藉口尿遁了,其他幾位就把柳兮婉圍上了,問了什麼我也沒有聽清楚,無外乎都想驗證一下這到底是故意排練的還是真就串詞了呢。
甜味
我拉著大叔出了後臺,轉到一間沒有人的辦公室摸了進去。
“我還以為我們要回家呢!”
“今晚我們不回家了,等晚會結束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晚會後面的舞會,我是不打算參加的,這和我跳舞好壞沒有關係,我就是想躲著白錦。
“去個地方?哪裡啊?”他顯得有些緊張。
“現在不能說,一會兒去了你就知道了。”這份該有的神秘還是要保留的